敖丙心中微动,垂眸温和道:“哪吒,我还当你是唯一的朋友,只换一种方式处罢了。”
幼崽总是要长大,敖丙不愿给女儿太多希望又失望,她本就是挚交兄弟乱I性的结果。
敖丙坐在小童身旁,警惕微收敛,伸手抚了抚小童发顶。
虽不愿承认,但哪吒身上有令他舒服的气息,靠近他,与他结合的时候,即便内心羞耻害臊,敖丙却是从未有过的舒泰。
似乎上趟发I情也是如此。
再努力抑制,碰到魔丸的气息,连灵魂也遏制不住颤栗,脑中激荡不已一团浆糊。
只有身子仍有本能的反应,缠绕在成年哪吒精实的身上似濒死的藤蔓。
或许是他们二人性本同源,灵珠与魔丸从来难以分割。
可他们来世上一遭俱有神魂,若是任由本性胡来,与曾经的混元珠有何区别?
——龙族如今处境依旧艰难,受天帝猜忌打压未消,假使他与哪吒过于亲密,始终是个隐患。
然他身为龙族太子,却不得不沿着那条大道走下去,争锋却不可鲁莽。
敖丙再次舒气。
不妨那魔童翘起二郎腿,眼睛眯起,露齿龇牙微笑道:“我们既是最好的朋友,你不妨向我证明。”
敖丙无奈道:“你待如何。”
刺金的混天绫从身后逶迤绕过,无声无息环住他的眼睛,再睁眼是一片浓郁的红。
敖丙抿住淡色的唇,有些仓皇后退两步,被绫缎安抚似的抚过后颈。
魔童的嗓音是带微哑的清脆:“你摸,这是什么。”
敖丙被蒙着眼,手指感受粗粝的螺身,犹豫后终究道:“是我赠你的海螺,人间稀少。”
龙族只赠给最紧要的人。
魔童又漫不经心道:“嗯,这个呢。”
夜色幽静安宁,蝉鸣交织如歌。
敖丙顿了顿,不禁一笑:“是我们初次相见时顽的毽球。我们踢到了黄昏,我...很尽兴。”
他亦从没有这般单纯玩乐过,想起短暂的时光,心里竟懈怠下来。
指尖微软,似是一片被撕扯下的布料。
敖丙这次思考良久,开口道:“这是你生辰宴的请帖……”
他偏头蹙眉迷惑,这请帖是什么时候回到哪吒手里的?
忽而,耳畔成熟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轻笑。
敖丙被蒙住的双眸睁大,广袖拂起,脚下布满尖锐寒冰,果决后飘,却被一把牢牢桎梏手腕。
三昧真火遇上玄冰,消融出蒙蒙白雾,敖丙手掌贴着坚实的胸肌,哪吒也学他偏头,哑道:“这个呢?”
敖丙蓦地收回手,却被单手捏住冰白脖颈,不容置疑的慢揉着。
他被混天绫蒙着眼,只觉有人正病态迷恋般灼吻他,唇舌交缠有力勾动,淡色的唇变得鲜红欲滴。
眼前共过生死的兄弟似是要把他吞吃了。
敖丙一挣扎,哪吒血红着眼,黑锐指甲捏着他的下颌,咬牙发了狠:“这十年,你知道爷有多想你?嗯?”
敖丙狼狈别过头,温声道:“哪吒,我们不可……”
哪吒眼眸暗沉放肆,灼热呼吸在他耳边:“夜里梦见你陪我踢毽子,裆就硬得发疼,但我想起你的绝情话,就憋着一口气。”
龙族太子挣扎几下,背上被磨得发疼,广袖皱巴巴,浑身都被烧融,纤韧的腰被混天绫勒着尤其遭罪,那人微粝的指缘还刮I搔着敏I感的龙角。
强烈的挫败感用上心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不顶用,隐隐竟水漫金山。
火红混天绫似有生命般褪下,露出底下湿润的眼睛。
敖丙冰白的面容有些怪异,痛苦中透着薄红。
哪吒也不由顿住,若有所思眯眼,奇异道:“你……”
话未说完,敖丙的龙尾掉了出来。
他烧红着面颊回头,茫然盯着自己的尾巴。
敖丙回首看哪吒,眼里俱是温纯无辜的水汽,扭着腰推拒犹是不肯。
相视沉默。
顿了顿,哪吒漆黑的锐甲抚过他的脖颈,偏头在敖丙耳边微笑,喑哑道:“乖一些,会让你很舒服,相信我,嗯?”
那滑软的尾巴犹犹豫豫,终是缠住哪吒的腹肌。
……
敖丙回到龙宫已是人间隔日,浑身带着狂野性I事后的酸I软,闭眼任由海水拂散银蓝的长发。
他在海底深潭擦身,原本是仙体,身上没有藏污的地方,可哪吒在他身子里的感觉犹在,只觉自己淫I靡而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