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云亭这一身伤痕要怎么办呢,就像曾经的旧案一样,一个在她身上,一个在她心头盘桓一
生吗?
李明卿眼眶微微发热,轻轻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些痛痕。
刀剑怎么落在她的身上?
她又是怎样咬牙去忍受这些?
她是个女孩子啊!
从前她与自己一样,是会伏在父母身前膝下撒娇哭闹的女孩子啊!
只看了一眼,沈云亭转过身,握住李明卿即将落在自己背上的手,笑意里满含得意:“我的条件就是——不许哭。”
“疼吗?”
话刚刚问出口,沈云亭便摇头:“傻话,早就不疼了。”
看见李明卿深深蹙起的眉头:“你蹙眉我更加心疼一些。”
李明卿别过脸,含着羞怯之意,眉目也舒展开来,却没有说话。
没一句正形的话。
每一句又都是那么好听的话。
“你看那时候在西郊外受的伤早就好了,也不疼了。”
李明卿的目光落在她肩胛骨处,新生的血肉和旁边的肤骨长在一处,留下了一个半月形的伤痕。
她心里微微一动,却又想到这么多年以来,沈云亭经历过什么,也对自己只字未提,面色渐渐冷下来,对沈云亭道:“水要冷了,洗澡吧。”
沈云亭点头:“好。”
沈云亭沐浴换好衣服后,举着烛台,轻轻推开李明卿的房门。
斜倚在榻上的人紧闭着眼睛,烛光映着她素白的薄衫下莹润如玉的肌肤,领襟微敞,腰间的细带松散,依稀可见薄衫下白皙修长的腿。
沈云亭看向那个人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贪恋。
榻上的人蓦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把沈云亭的目光捉了个正着:“看够了吗?”
沈云亭伸出手碰了碰鼻尖,脸迅速地红起来。
含糊应声道:“嗯。”
李明卿拉住她:“那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
她们和衣躺在床上,那只手不安分地解开了沈云亭的衣带,冰凉的指尖再度落在她肩上的伤口
上。
“别看了,太丑了。”
“云亭……”
眼前人的呢喃听来让她尤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