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
杜瑶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杜瑶把他抱在怀里,“停停是怕姑姑吗?怎么躲的这么远?”
小孩子对于外界的恶意很敏感,他本能的想跑,胳膊却被捏住,还用力捏的很疼。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她说着手上又用了力,长长地指甲,隔着单薄的衣服掐进小孩子细嫩的皮肉里。
杜停再也忍不了地哭出了声,乔凝听到哭声,放下手里的活计就冲进了屋里,杜瑶不动声色地放开手。
脸上很慌张,着急地快哭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
乔凝抱起孩子,“宝宝怎么了?怎么哭了啊?不哭了,乖。”
“疼…”他不敢说是杜瑶掐他,只说疼。
乔凝心疼的要死,“不疼了啊,乖……”
“呜呜呜,爹爹……”孩子趴在乔凝肩上,直到哭累睡了过去,乔凝才把他放到床上,亲亲他的小脸,找了块湿布给孩子擦擦脸,去找杜瑶。
“停停,没做什么事吧?”
“没有啊。”杜瑶摇头。
“如果是因为昨天他拿虫子吓你的事,我跟你道歉,他不懂事,不是故意吓你,你别记恨他。”
“乔哥这话说的。”杜瑶这就不高兴了,“说的好像我有多恶毒一样。”
杜瑶不想理他,“有什么事就去告诉大哥好了,别来跟我说教。”她一把推开乔凝,乔凝一时不察被他推一把,正好撞到了腰,当下就疼得冷汗哗哗往外冒。
杜瑶怕了,“这,可不关我事啊…”
☆、玉佩
乔凝神色痛苦地扶着腰走回自己屋子,进去就撑不住地倒在了床上,身体和木板碰撞出的声音,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乔凝又撑起力气哄他,“别哭了,宝宝,爹爹没事。”
“呜呜……”孩子趴在床沿上看他,生怕他再出点事。
乔凝实在坐不起来,躺着腰也疼得厉害,软塌塌的,好像从骨头里往外泛着凉气。
本来晒了玉米,想磨点玉米面做个饼子给他吃,站不起来也就做不了了。
只能寄希望于杜良顷晚上能回来。
不能继续让杜瑶住在这里了,她总是针对自己和宝宝。
明明看着娇娇弱弱的,在自己面前和在杜良顷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她是杜良顷的亲妹妹,自己说什么杜良顷还不一定相信。
乔凝担忧着,好在晚上杜良顷回来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杜良顷从来没见他这么早上床休息过,喝了口水问他怎么了。
乔凝说自己腰伤犯了,浑身泛冷。
“请大夫看看?”
“不用。”乔凝苦笑一声,哪还有钱请大夫啊,饭都吃不上了。
“你把院子里我磨的玉米面给阿陵哥,请他帮忙做几个饼子吃。”那天宝宝说他扬哥哥家吃,乔凝一直记得呢。
杜良顷摩挲这手里的几个铜板,心里突然泛起了酸意。
他真的亏欠他良多。
“找个时间,去官府登记吧。”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去了院子里,留下乔凝一个人忐忑不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三个人睡一张床挤的更热,宝宝自己睡熟了,乔凝身子难受,加上心事重重,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