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路明非担任学生会长时期的秘书。
她靠在椅背上,腰板却是挺得笔直的。从上了这艘直升机起,她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眼神决绝,凯撒总是分不清她究竟是想抓住路明非,还是找到路明非并且加入逃亡的队伍协助他逃跑……曾经的舞蹈团团长在传闻之中与主席路明非的关系非常不错,曾有人怀疑他们是一对,毕竟诺诺已经跟凯撒跑了嘛。
“凯撒先生,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突然说,眼珠转过来,瞳孔深处有一抹龙族特有的金光似有似无地闪过。
凯撒依然保持着绅士态度:“伊莎贝尔,你怎么看学生会前任主席——我说的是路明非,不是我。他停职期间已经有二年级生暂代了相关事务。”
伊莎贝尔无动于衷,缓缓说:“我怎么看主席和你们找到了他是龙的证据无关。”
她这话听着有点刺耳,凯撒准确地用了“前主席”的代称,而伊莎贝尔却依旧用“主席”来称呼,这个做事严谨的女孩似乎对学院的决定心存不满。
凯撒说:“校友中存在纯血种一直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事,包括前年的夏弥,我也不愿与曾经的伙伴为敌。路明非很优秀,他一直是卡塞尔的骄傲,如果他不是一条龙。”
拥有一头柔软金发的长腿学生会秘书深吸了口气。
过了半晌她才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主席,那时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狮心会的巴布鲁会长也认为他的神智出了问题,我们尝试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他却凶狠地拒绝了校医的援助。”
“这些我都听说了,”凯撒很有耐心,“他叫的那个名字……我们在全世界的数据库中都查不到有这个人的存在,诺诺什么也不说,我不会为难她,但在芬格尔推测‘楚子航’是路明非王座上的‘兄弟’时,诺诺的表情有些可疑。毕竟无论是诺顿还是耶梦加德都并非独生。”
“你认为芬格尔猜对了?”
“不好说。”
凯撒深深看着伊莎贝尔:“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伊莎贝尔的目光躲闪,几秒后才鼓起勇气:“我从未见过主席那么凶狠的样子。我是说,他平时看起来都挺怂蛋的。”
“不得了,我记得你是出名的尊敬他,”凯撒挑眉,“无论这个楚子航是不是路明非的龙类兄弟,一定是他非常重要的人。路明非很优秀,但有时候确实不够霸气,能在卡塞尔的手下逃亡一年,我不觉得他是独身一人。”
伊莎贝尔点点头。
她想,何止是非常重要?就以陈墨瞳和路明非共患难的关系,为何当时面对卡塞尔学院特员们的包夹,与路明非分道扬镳引开特员们注意力的是没有言灵的陈墨瞳,而不是另一条龙?
如果说路明非不愿与卡塞尔为敌是因为不忍心下手,那个没见过的楚子航难道还下不了手吗?
她的视线再次飘向窗外。
缅甸的夜里没有霓虹灯光,整个城市沉寂在黑暗之中,她无法想象主席藏身于这些破破烂烂的小土屋里的样子。
雨渐渐大了。
为了躲避清洁工怪异的眼神,路明非选择当天和楚子航一起出门。
他俩一人一副墨镜,酷炫狂霸屌的气质走在大街上仿佛是好莱坞巨星空降孟加拉娶7个老婆来了,所谓穿着T恤衬衫也能很拉风,路过的异国女孩们一步三回头,嘴里飚的英文全是“Oh my fucking god, I just saw a million* dollars slip away from me(我的妈耶刚才有个帅到丫痞的帅哥和我擦肩而过)”,毕竟——他俩一点也不像是会随时屁颠屁颠钻进街边三无小吃店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