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扯着嗓子,义正言辞:“师兄!你说他们该不会觉得我们刚吃完鱿鱼吧!”
或者是石楠花味!这个听起来更文雅一些……
为了避免有外人打搅抓捕行动的好事,卡塞尔学院的人在他们房门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警示牌,这也导致了每天负责清洁客房的清洁工直接绕开了他们房间,跳窗而逃之前房间里都还是车祸现场的模样。
气味当然也还保留着原来的味道了……
身后的人没回答,他闲不下来,只好自问自答,飘忽的声调像是随时都要现场演绎一个梨花带雨:“好像不太现实啊,全学校最纯洁的就咱俩了!怎么办纯情人设崩了,还当众出柜了,咱俩的迷妹们今晚可以抱作一团哭完脱粉了……”
他的话音落下,空气中一时只剩下了风声。
呜呜呜,听起来多他妈像他自个儿在哭。
不不,这年头哭都流行嘤嘤嘤了,男孩子嘤嘤嘤也没有多雷,起码把师兄雷醒是不至于。
可他悬着的一颗心掉不下来。
小摩托震得太厉害,他完全无法感知到身后人的心跳。
师兄昏一路了,跳窗之后他们还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追逐战和白刃战,为了逃命路明非不得不壮着胆子开小摩托逃亡……还好道路够空旷,不然这时候早该摔成傻子,他好不容易才想起今天才无师自通开小摩托的自己还不熟练驾驶的事实,结果刚正过脑袋,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路鸣泽:“哟!哥哥好久不见!”
路明非:“我操了你快让开我看不见路了!”
然而路鸣泽仍跟没听到一般趴在车头,欢快地说:“哥哥你好冷漠,居然不和我打招呼,唉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啊,就是如此不中留……”
“少废话,”路明非心有点累,不太想理他,但又有一肚子疑问,“为什么挑现在来找我?你觉得我快死了?”
“那倒没有,”路鸣泽眨眨眼,“我不是来向你讨1/4债的,哥哥,我现在只存在于你的脑子里,其实我一直都在,我觉得你需要我帮助了,所以我就出现了。”
“是么?”路明非问,“关于奥丁,你能告诉我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问你自己呢,恋爱以后的人简直转性哎,”路鸣泽恶意停顿一下,“该说的我已经都说过了,你要我砍死的是奥丁,你身后坐着的,也是奥丁——可惜他还没有答应。”
路明非敏锐地发觉他话里给出的信息:“所以尼伯龙根来追逐我们的理由是想让他成为奥丁?”
“听说过禅让制么?位高权重的圣人们喜欢这么做,毕竟他们认为成神是一件礼物。”
“……我记得禅让制和世袭制单姓天下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有血缘关系?”
“不愧是热爱文学的哥哥,”路鸣泽摇摇食指,“不过你也弄错了一件重要的事,禅让制的基础是双方都愿意,所以如果其中一方心不甘情不愿,禅让是不会成立的。所以啦!哥哥,不要太紧张,现在你男人还不是奥丁!”
“是么……”
路明非却并不高兴。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小恶魔冷哼一声:“哥哥,你该高兴点。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一旦被学院抓着一次,你就很难再逃出他们的视线,要再次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你该问问关于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