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烬松了拳,紧绷的身体吃不消似的晃了晃,池新唐搂着他的手臂,支撑着他走了。
出了大厅,不少娇弱的Omega正倚在自己伴侣的怀里哭泣着,欢庆赵家少爷归国的盛宴演变成这个样子,人们心有余悸之后,开始抱怨不迭。
赵露宁站在父亲身边,和别人鞠躬道着歉:“都是我不好,麻烦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还没能让大家开心。”
“孩子,这也不能怪你,你也受了伤,快去医院瞧瞧吧。”
不少长辈是看着赵露辛长大的,而且锅的确不该由小孩儿来背,抱怨几句,有权势的大家长们带头表个态,赵家也不必太丢面。
池新唐盯着赵露宁脖子那里触目惊心的咬痕,吓得一寒,不由得敬佩他的心理素质。
感知到了他的视线,赵露宁偏头过来看向池新唐,温柔地冲他挥挥手。
池新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谈烬默默站在一边,手搭在池新唐肩上,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你们等会儿是不是还要再聚一聚?”池新唐问他。
谈烬垂眼瞥他,不悦道:“聚什么聚,回家!”
回了家,池新唐让谈烬脱了外套,果然后背的伤又加重了,因为刚才的动作渗了血,正手忙脚乱地和李阿姨一起缠绷带,谈父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谈烬懒散地伏在沙发上:“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你先回房。”不等父亲发作,谈烬扭头对池新唐说。
关上门,外面人愤怒的责骂声还是一字不差地传了进来。
“露宁就在你身边,你怎么能丢下他跑了?!”老爷子动了怒,嗓门高得在外面都能听见。
“赵露宁有保镖护着。”谈烬却泰然自若,毫不受影响。
“你是不是回去找他去了?之前我在公司怎么嘱咐的?!”
“再怎么说,池新唐都是我爱人,我娶了他,法律规定了,我不能不管。”
“爱人,”谈父轻轻念出这个字眼,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荒诞的笑话,嘲弄道,“你爱他?”
谈烬那边静了片刻,才说:
“不爱。”
池新唐靠在门上,听了他的回答,心里一堵。
“但是,他不能死在别人手里。”
见儿子如此执迷不悟,谈父气到发抖:“他就是真的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需要负责!”
“爸,我和您说过吧,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就只能由我来惩罚他,就算是折磨自己,我都不会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