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又名:我老攻如果只是个警察我就自吞一千根针
中长篇,高甜,he,表面上黑道实质上只是家长里短。
陈谓,普通人说他是道上的狠角色。
道上的人说,哦,陈谓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被人卖了帮人数钱不说还屁颠屁颠地摇尾巴……看见那只哈士奇没,跟它挺像的。
以上是正经版文案,但以下才是真的文案:
第一次见到我老攻就被他的美色吸引了o(≧口≦)o本来我是想追他做我的小傍家儿, 大概是我兄弟们的情商都太低了,出的主意毫无例外,都失败了。
可是我老攻情商炒j-i高!他竟然告诉我追人要?(? ???ω??? ?)?
总之我就被压了
美!色!误!国!啊!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我希望……我希望我老攻能来追我> <
北京城到了三伏天,皇城根下几大排的洋槐,拢在里边儿的伏天儿“知了——知了——”的声音黏腻成一片。
北半壁胡同往里走,顶头儿的是间三进的四合院,音响声开的老大,一帮糙老爷们推杯换盏的,自在。
晋扬踏进院子,这群人还没能发现他——一个个正玩在兴头上。他如入无人之境,伸手,关音响。
声音乍然消失,这时候这帮人才扭头看向他,彼此大眼瞪小眼。晋扬清了清嗓子:“有人举报你们扰民,下不为例啊,再这么折腾罚款了。”
“cao!我他妈还以为要折这儿了。”
“你丫从哪儿冒出来的,知不知道这儿住的谁啊?”
……
一下子炸开了窝,小院里骂娘骂祖宗的声音不绝于耳,晋扬嘴角一抽,没说话。
“都他妈的闭嘴。”
陈谓一声令下,都安静了,他看着晋扬,眼睛都亮了,咳了一声,上前给他递烟:“不好意思啊,给您添麻烦了。”
晋扬推了他的烟,“没大事儿。”警告也警告了,他也不想多呆,寒暄了两句就走。
盯着他的背影,陈谓眼发直。
贴身的警服,腰间皮带扎得挺紧,这腰,这腿,陈谓狠狠吸了口烟。
cao,真他妈的好看。
晋扬回到警局,松了松领带,把自己砸在转椅里,修长的腿交叠搭在桌上。
果然啊,还是这样的生活比较轻松。
他脑海里闪过陈谓的脸,还有那双发亮的眼,“呵,怪不得都叫他哈士奇。”
不过,也就是一闪而过,他见过的人太多,事情也太多,小小的c-h-a曲而已,不值得记住。
晋扬的事情的确挺多的,作为一个基层民警,尤其是这种坐落在胡同里的基层民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东家长西家短都往警局跑,这家小媳妇跟婆婆吵架了,那家水管要修,不知道的还以为居委会挂了警局的名字。
不过晋扬挺乐呵,没事儿还喜欢四处串门,跟东院老爷子下个棋,给西院的小屁孩送个糖。
其实人生有时候就需要的是这么简单。
北半壁胡同的住户基本都认识晋扬,本来人民公仆就受老百姓爱戴,再加上晋扬长得好看。
老太太们的瘾就犯了,要不就想拉着晋扬见见自家小孙女,要不就想给晋扬说个媒。
这也算是晋扬唯一的烦恼吧,他想说,其实各家姑娘都挺好。
可是我是弯的。
“队长!出事儿了!”
手底下的小警员“嘭”地推开门,晋扬有点尴尬,但还是面不改色地收回腿,整理整理衣领,打好领带。
我是人民公仆。
小警员觉得这几个字不断地从自家队长身体里往外冒,不过队长刚才真好看诶嘿,看到锁骨了……
“出啥事儿了?”晋扬拿眼瞄着他,小警员这才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收起来。
“死人了,而且……”小警员一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东西,胃里就泛酸水,他强忍住,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大好看,“队长,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眼见着事情的严重x_ing超出了他的想象,晋扬也一改吊儿郎当,严肃起来。
赶到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过一反常态的是,现场竟然除了他手底下的警员,没有一个围观的群众。视线一下子就能扫到被警戒线围起来的死了的人身上,晋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是个人就不想围观这种事情吧。
有一种死法叫五马分尸,晋扬觉得这比五马分尸还过分,尸体被切成十来块,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基层民警平时碰不到这种事儿,手底下的小孩儿也没经验,晋扬皱眉,让那几个脸色发白的小警员一旁歇着,自己进了警戒线内。
刀口整齐,手段老辣。
晋扬不禁感慨,环视了一下四周,胡同里就一点不好,没有监控,想找证据都麻烦。而且敢这么嚣张地把尸体摆在这儿,多半是个不怕事儿的。
北京城看起来和风细雨的,电视里也每天报道着治安良好,打黑打黄。普通老百姓可不觉得黑道这种东西存在,顶多是几个黑社会,混混呗。
这个社会有多明朗,就有多黑暗。
晋扬找人去调了附近的监控,不出意料的,毫无线索。接连几天大家都在出现场,忙的焦头烂额,也没逮着半点儿凶手的影子。
有时候看着手底下这帮小孩儿忙来忙去的,晋扬挺心疼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总不能说:别查了,这事儿你们查不了,查出来也管不了吧?
这帮小孩儿非得跟他翻车不可。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全北京城每天大大小小的凶杀案,真正查出来的又有多少?平日里电视里看见的,都是查出来了大张旗鼓放一下,让老百姓放个心。查不出来的就是真查不出来了。
尸体被人清走了,留下地上一圈白线,这白线都看不出个人形,晋扬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说白了他没有什么感触,再多的人命也见过了,这也就是个小儿科。
他站在案发现场,没什么表情,虽然他穿着这身警服,本质上来说,他还真是没有打心里把自己当成过人民公仆,至少是遇上大事儿上,至于家长里短吗,他应该做的还不错吧?
嗨,算了,本来也就只是追求个平淡的生活。
不过目前他最想知道的,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陈谓的院子,这事儿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陈谓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秉着拿证据办事儿的原则,他始终都没有为难过陈谓,再加上陈谓之前也不怎么住在这地儿。
谁知道陈谓这次刚回来,就出了命案,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晋扬回身想走的时候,有个闪着光的东西突然刺痛了他的眼,顺着瞧过去,好巧不巧,有个拇指大的芯片卡在地砖的缝里。
也许不是巧合,他把东西挖出来,这芯片上的指纹带血。目测一下位置,是死者慌不择路按在里面的?
晋扬也只是猜测,不过心里多少有了谱,这东西跟案子有关系。
回到警局,他把芯片里的东西调出来,密密麻麻的小字爬满了电脑的屏幕,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黑屏,再然后,一份账目表就落在晋扬眼里。
原来是这样啊。
晋扬笑笑,把芯片取出,刚来浏览过的痕迹用特殊的方法抹掉。其实一切都很清楚了,清理门户而已。
刚才的账目表里,记录了上千笔走私,卖 y- ín 的交易,按地点来看,应该是洪帮的手笔。
晋扬把这东西交给上级,说不定还能升个官。
不过……
他把芯片外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用袋子封好,揣在了自己兜里。
他就是没想升官啊。
话说回来,还真跟这个陈谓有点关系,虽然他不觉得以陈谓那个脑子能把这事儿办的这么漂亮。
那会是谁呢,他想了想洪帮老帮主手底下,除了陈谓之外的另两个人。
等等,是谁跟他有个屁关系。晋扬伸了个懒腰,看看表。嗯,该下班了。
晋扬租了间平房,就跟北半壁胡同隔了两条街,所以他上下班都是溜达着。
谁知道今天才出了警局门口,就觉得身后猫着个人。晋扬想翻个白眼,跟踪人都能被目标发现,得有多蠢。
他也没管,反正对方目前没什么行动,说不定是看上他的美色了。
有行动又能怎么着,晋扬看了看漆黑的巷子,今天路灯憋了,把对方揍一顿估计没人能发现。
不过晋扬明显考虑多了,直到了家门口,对方都没什么表示。晋扬遗憾地掏出钥匙,进门。
而门口这个人呢,见晋扬进了门,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陈哥,我找到晋队长的住处了!”
陈谓挂了电话,漆黑的眼睛里亮得吓人,他舔了舔虎牙,问边上的人:“快说,怎么追人。”
边上跟瘦猴似的人“啊”一声,说:“陈哥,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打光棍呢。”
陈谓斜楞他一眼,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要你顶个屁用。”
然后自己暗戳戳抽烟,琢磨该这么追人。
没错,人是陈谓派出去的,为了打探晋扬的住处。
自从上次见过晋扬一次,陈谓魂儿都快跟他飘走了,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陈谓吸吸鼻子,妈的,想不出来啊。
于是陈谓一个电话,把手底下的全都给叫了来,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该怎么追人。
陈谓可能没想到的是,他叫来了一大圈光棍。
“那个,陈哥,要不送花吧,玫瑰花!”
陈谓一眼剜过去,俗,要你何用。
“那就送卡,随便刷那种。”
陈谓揉了揉太阳x_u_e,想揍人啊。
边上这几个看陈谓脸色不善,一下就蔫儿了。
“要不……”坐在角落里的小眼睛怯生生开口,“送早餐吧。”
陈谓看向他,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行x_ing,然后面带赞赏地拍了拍他肩膀。
既然计划定了,这帮人就炸开窝了,哦,我们陈哥要有傍家儿了,还是个民警!
也许他们丝毫没有考虑过,追人是可以,追得到追不到就难说了。
晋扬要是那么好追,那怎么还单身。
说句实在的,晋扬的条件是一顶一的好,gay bar一坐,大批的人往上贴。
可晋扬就是没看上眼的,眼光太毒,这是病,得治。
可晋扬也没觉得这病陈谓能治。
第二天一大早,晋扬穿戴好打算出门吃早饭。一打开门就瞅见陈谓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