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有方法把这个人留在身边,谁说自己处理不好感情,还有谁,能比自己更会留住最爱的人。原竞悲哀地想。
? 彭放就那样站在床尾,低着头,像棵刚经历过暴风雨的树,飘摇没有根基。他在想,早知道就和郑烨他们去买六花亭了,饼干多香,巧克力多甜,突然特别想吃。嘴里实在太苦了。
? 原竞快被这种空气逐渐流失的沉默逼疯,“想好了吗。”
? 彭放言语跟不上心理,轻声道,“你想怎么样。”
? 原竞拍了拍床,“把衣服脱了。”
? 彭放缓慢地脱了外衣,然后手指发抖地解开衬衣扣子,一颗都要解半天。
? 然后他在原竞赤裸裸地目光里脱了裤子,抿着唇咬着牙,死活不愿拽离身体,这副半露不露的隐忍模样,在原竞看来有时比全身一丝不挂更加令人着迷。
? 原竞喉结滚了滚,沙哑着声音道,“我第一天是怎么说的,主动,滚到我面前来。”
? 彭放抬起头,眼圈儿完全红了,湿答答地向下淌出两行透明的泪水,收都收不回去,那液体流得无声,却在原竞心里水滴石穿,穿得千疮百孔。
? 原竞愣住了,瞳孔自然放大。
? 这是自打两年后回来,他第一次看到彭放哭成这样,哭得特别安静,哭得特别委屈,哭得特别的。。漂亮,看得特别让人想。。
? 他此时的样子就像一只温顺的被欺负了的小鹿,眼里方才的凶狠,极端和决绝,全部被泪水掩盖掉,只剩下让人身处水深火热的。。勾引。
? 原竞身体迅速有了反应,眼里的坚冰被狼一般的贪婪所吞噬,他迫不及待地想把整个人吃进肚子里。
? 彭放被动地驱使自己僵硬的四肢往床的位置靠近,下一秒却被原竞抱起来扔在了床上,然后,发烫的躯体猛烈地压了上来,彭放刚想说话,嘴就被原竞炙热狂眷的吻堵住了。
? “唔。。”彭放本来就哭得鼻子塞住,此刻五官没有一处是通畅的,他难受地呻吟出来,窒息感放大了求生欲望,他双手拼命地挣扎,使劲儿要把原竞推开。
? 原竞痴迷于方才他的顺从和乖巧,此时见他又开始胡乱抵抗,抓起床头的浴袍带子,把他的两个手腕举到头顶并在一起,缠绕了两圈儿紧紧地绑在了床头栏杆上。
? 彭放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眼泪直接流进了嘴里,湿润的嘴唇红润欲滴,眼睛又湿又亮,通红的眼眶上碎长的睫毛扑腾着水雾。
? “原竞。。放开我。。唔。。”彭放微弱的声音被堵了回去。原竞一只手掐着他的两腮,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锁骨,深切地追逐他的舌头,品尝令他中毒的味道。
? 这一刻他真希望彭放不要那么怨他,他有多喜欢这个人,身体知道,心更知道,彭放就像老天爷赐给他的瑰宝,是他人生路上最珍贵的礼物,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致命点,是毒药,也是解药。让他倾其一生也绝不放手。
? 彭放不再挣扎,紧闭着眼睛承受原竞热烈的情愫带给自己的疼痛与伤害。原竞没有质问他的不回应,只是嘴唇离开那份温热后,一只手把他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到脑后,一只手温柔地捏住他的下巴,柔光似水地看着他,“彭放,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