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没有理他,暗暗努力想摆脱他的手的钳制偏过头去。
? 原竞掰过他的头固定住,让他正对着自己,声音依旧轻柔,尽量用一种减少威胁性的口吻,“我再说一次,把眼睛睁开,听话。”
? 彭放身体微微发抖,睫毛一颤,把眼睛睁开了。睁开的那一刹那,好不容易暂时封锁的眼泪全部掉落下来,滑落进原竞的掌心,差点让他的心志荡漾到爆炸。
? “干嘛老是哭呢。。”原竞轻轻地吻着他的眼角,享受地舔舐着他的泪珠,轻嗅着温凉的泪痕,唇间吸吮的咸涩化作助长欲火的良蜜。
? 彭放攒着力气抽了抽鼻子,强迫自己止住了眼泪,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世上除了家人朋友的生老病死,没有什么会让他哭得,可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像水坝发闸一样,收都收不回来。
? 太丢人了。
? “原竞。。。”彭放实在受不了原竞喷涌着欲火的眼睛,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无处可逃只能认命等着他生吞活剥。他咬着嘴唇,声音发颤地憋出了几个字,
? “帮我解开。。我不跑了。。”
? 原竞抬起头,看着他白皙的手腕上由于挣扎而摩擦出的红痕,伸出手仔细地把他光滑的手臂抚摸了一遍,没有替他松绑,直接探向那握紧了的拳头,温柔地用力把手指一根根掰了出来,修长的葱白色的手指突然抓住了原竞的一只手。
? “放开我。。我不跑了。。我也。。我也不反抗了。。不再惹你生气。。你别这么对我。。”彭放恐惧又慌乱地盯着他观察他的表情。他不想在他们现在这种关系里被原竞上,他受不了,一想到现在的原竞上他就只是当做操一个mb一样,他真的受不了。
? 原竞当然不明白他这些想法,他把手抽回来,捧着他的脸咬了口他的嘴唇,气息度进他的嘴里,“求我。”
? 彭放心如死灰,瞳仁无光,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然后手指收紧合拢,“我求你。。”
? 原竞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明明自己会心疼得要命,他却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
?
这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有人在外面用礼貌的声音喊到,“总经理!总经理您在里面吗?”
? 彭放下意识地手腕挣了一下,慌张地收回视线,抿着唇,睁大眼睛乞求地看向原竞。原竞爬起来下了床,整理领口的窝痕和袖子的褶皱。
? 外面那人敲了好几下,门才慢慢开了一条缝,落着安全锁。“原竞?。。怎么是你啊,哦对,你和彭总住一间我给忘了。”
? “他刚才身体不太舒服,现在睡着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吧。”原竞说。
? “啊?哦。。”这人是和原竞同时进公司实习的,他不明白原竞什么时候和公司上层走得这么近了,“七点包先生请大家在一楼大厅吃饭。如果彭总身体抱恙那我。。”推荐本书
? “他去,”原竞说,“我会及时叫醒他的。”
? 原竞关上门回到床边,彭放正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若隐若现拥抱土地的海潮,可以想象浪花如何挑逗和亲吻咸湿的海风。
? 他整个人安静地仿佛思绪脱离身体,如若不是依旧泛红的眼眶,绝不会让人联想到几分钟前发生了怎样的冲突和煎熬。
? 原竞单腿跪上床替他松了绑,彭放顺从地任他动作,只是在他靠近自己时还是没忍住呼吸加重。
? “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原竞把他的双手抱在手心揉着腕处的勒痕,“七点。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
? “去。”彭放把手默默地抽回来,从床的另一侧下去,把裤子往腿上套。
? 原竞浅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帮他扣衬衫的扣子,趁机摸着他依旧残留自己体温的微微发热的皮肤吃小豆腐。
? 彭放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瞪着他。
? 原竞拿湿巾温柔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和肿起的眼眶,“不想我给你擦就自己处理好,不然待会儿出去吃饭你这副鬼样子怎么跟大家交代。”
? 彭放把湿巾抢过来,胡乱地把整张脸一次性过了个遍,“我,我还有工作。。”你还有事儿吗。。
? “我知道,我又没说不让你工作,”原竞抬起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他一口,微微侧头在他耳边吹暧昧的痒风,“放心,只要你老实呆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