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我怕你会恨我。”
“我那时候做梦都想分化成Alpha,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我才是那个没用的人。”
“我很笨,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就、就算是要骗我,那你能不能骗我一辈子……”
他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把想说的话哽咽断续毫无逻辑地一股脑全说了。
“我爱你,从那之前的很多很多年就开始爱你了。”
说到这,池疏忽然双手一挥“啪啪”两声把闻予的脸拍得极响,像个左右两个耳光一下把人给打蒙了。
闻予又傻又愣,以为池疏终是要恨得发泄,闭上眼一脸要赴死的表情。
“你干什么呀。”池疏给闻予重重弹了个脑嘣,说,“闻予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闻予听话地睁眼看池疏,只见一张脸蓦地凑近,捏着勾起他的下巴,猝不及防地龇牙咬咬了上来。
闻予下唇一疼,像是被咬破皮出了血,只见池疏与他分开,云淡风轻地像个没事人,对他笑道:“好啦,过去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
自从了解到怀孕会带来的种种隐患之后,作为准爸爸的闻予整日提心吊胆地围着池疏转,比池疏本人要紧张不知道多少倍。
随着月份大了,池疏的肚子像一只充气的皮球渐渐鼓起来,又圆又涨。
又是怀两个的缘故,他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孕妇还要鼓一圈,过早地体会到他人口中所说的坐立难安。
池疏在夜里难以入眠,正卧肚子太重,科学左侧躺也无法适应,最后实在睡不着,便靠着床头坐起身听闻予的呼吸。
闻予在这些日子被他和孩子折磨得瘦了一圈,此时呼吸绵长睡得极熟。池疏心里不知从哪来的火,见闻予睡得这么踏实越看越气,腿一蹬把闻予给蹬醒了。
闻予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着被池疏拉着唠了一夜的嗑。
闻格时不时会过来探望池疏,每每过来都会带上不少的玩具和婴孩的小衣服。闻予和闻格的兴趣也终于从拼乐高降低一个档次——拼装幼儿玩具。
就这样,池疏总能在家中客厅里看到两位成年优质精英Alpha在拼完玩具后极有成就感地试玩和傻笑,一人一只小木马快乐得像两个三岁的孩子。
时间愈发接近预产期,池疏又有早产的危险,池封经过闻予的同意将池疏接到池家的月子中心等待临盆。
预产期前的三天,闻予有事赶去集团,池疏房间来了一位客人,是池延。
池延一身玄色唐装映着满头花白的发,坐着轮椅,身侧站着的池封像极了黑社会老大的狗腿子。
池疏曾经厌恶透了这样的景象。池延的独断,池封的忠心,把他的过去和未来束缚紧闭在牢笼中,可如何都罢了,埋怨绝对不会变成憎恨。
这是婚礼之后时隔半年他们父子第一次见面。池延精神很好,见到池疏后又回头叫池封,说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池封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红木盒递给池延,推着轮椅向池疏靠近。
池封说:“几个月前我让人给我俩孙儿打了这东西,昨天才送到我手上。”
红木盒上古朴的雕纹是一龙一凤,有些年头了,看起来让池疏有些眼熟。池延让他伸手,把盒子平放在上边,不掩期待地催促:“赶紧打开看看。”
池疏打开盒子,看见红色绒布中央静静躺着两枚金制的长命锁,仔细一看,上面还各刻着两颗精致的桃。推荐本书
“谢谢。”池疏攥紧着,疏离地向池延道谢,心底却是百感交集。
可池延仍是看着他,像是期盼他再发现点什么,年老发皱的手背长着浅褐色斑块,手指微抖地摸着盒子边沿,说:“你再看看,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池疏闻言低头,长命锁下似乎还有不小的一层空间,他拿开长命锁下的那块红绸,底层终于露出一枚金丝绣纹的护身符。
池疏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样觉得池延像个合格的父亲,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小疏,你一定要安全出来。”
闻予回来时池封和池延刚走,看见桌上的两枚长命锁,问这小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父亲和池封带来的,说要送给这两个小魔王……哎!”许是听见自家妈妈在说他们,两个小混蛋不开心地在肚子里踹脚脚,惊得池疏急忙扶住桌沿,顺带着把闻予也吓得一激灵,赶紧上前扶稳池疏。
池疏气笑了:“怎么还不让说了。”
这两个小魔王自从能动之后就没怎么消停过,今天倒是有些异常,竟然在他们外公来探望的时候出奇地安静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