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都不想拂了大仲马的好意,勉强支撑自己看下去。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他合上书,扔到一边。
?
吉尔伽美什倚着房门,挑眉望着房间里突兀的绿色。
恩奇都靠着沙发,头微微垂向一边,闭着眼平缓呼吸,安然睡着。
他踏进房间,一瞬间,逆光的身影清晰的显露,深色的军装服帖利落地包裹着他的身躯,皮带紧紧束在腰上,笔直的长腿迈进屋里,仿佛房间都显得逼仄了不少,他放下及至大腿的长外套,军靴一脚踹了过去。
“起来,你是过来睡觉的吗?”
恩奇都的头猛一坠落,然后迅速抬起,睡眼朦胧地打哈欠。
“下午好,先生。”
吉尔伽美什嗤笑,“这已经是晚上了,你分不清月光和走廊的灯光吗?”
恩奇都一愣,看看表,确实已经近十点了。
“你忙到现在才回来?”
“那群废物,”吉尔伽美什把长外套扔到沙发上,“居然想先进攻利亚平原,然后从长河深入腹地。”
恩奇都在脑海里回想地图,正常情况下先利亚后长河是惯例,然而吉尔伽美什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忠实的贯彻了“凡是吉尔伽美什说的都一定正确,如果他说错了那也是我想错了,如果我没想错,那才确实是他错了”的方针。
“……守在利亚平原的是美狄亚中校……长河是暗杀者家族的某位小姐在镇守?因为葛木上校?”
吉尔伽美什递来一个微微赞许的眼神,“要是我的属下像你一样,我就不必每天想着怎么才能不弄死他们。没错,长河是暗杀者家族的领地,那家的某个小姑娘曾经追求过美狄亚的向导葛木,呵,意气用事的女人,如果我们先对利亚动手,长河的小姑娘或许会帮忙,到时候两面夹击。但是长河动手,利亚就会袖手旁观……真是愚蠢,不过也难怪,那毕竟是会将自己的亲弟弟切碎了扔进海里的女人啊。”
他走到阳台前,望着那盆月见草。
“你买的?”
“不,应该是……”想到卡片上没有署名,恩奇都顿了顿,“应该是你的仰慕者送来的吧。”
吉尔伽美什挑挑眉,一脚将花盆踹下阳台。
重物坠地的声音从地面沉闷的传来。
“呃……”恩奇都错愕的盯着吉尔伽美什,“你不喜欢?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连名字也不敢写,没用。”他冷漠的转身,合上窗子,“我讨厌有人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恩奇都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把沙发上的外套挂在衣柜里,收拾好书。
“现在我们进房间?你知道的,精神梳理。”他的耳朵有些泛红,强装镇定对他说道。
?
这次或许是他的哨兵很配合,进入精神世界异常的顺利。
考虑到吉尔伽美什的精神世界内是幼年时期的他,恩奇都没好意思下手——对小孩子下手那也太丧心病狂了——而是用触梢一寸寸抚摸过他的世界,每一株草,每一束阳光的线条,甚至风的流向和树叶的低吟。
而在现实世界中,他亲吻着因为彻底打开精神世界而陷入沉睡的吉尔伽美什。
手指顺着衣领,剥开军装的纽扣,把手伸进衬衣里,抚摸着哨兵坚实的皮肤肌理。
精神世界中的共鸣让他们相互都兴奋起来,恩奇都开始出汗,吉尔伽美什用右手握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着他的皮肤,汗水很快浸润了他们的掌心,体液交换使安抚梳理的运作更加有效。
恩奇都听着吉尔伽美什在耳边滚烫的呼吸,手指加快引诱哨兵下身的动作。
吉尔伽美什控制不住的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鲜血在齿间蔓延,似乎进一步无意识刺激了他的感官。他亢奋的用下身去蹭恩奇都的掌心,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很快射出,咬得更狠了。
恩奇都嘶了一声,感受拥抱着的吉尔伽美什逐渐平静下来,最后念念不舍的确认一遍没有问题后,才将触梢慢慢收回。
他抱着他的哨兵,满足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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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夜灯和朦胧的月亮让夜晚不见人影。
现在是深夜,只能听见微弱的蝉鸣。
破碎的花盆可怜的摊在地面上,写有字迹的卡片半埋入土中,月见草近乎凋零的低垂着头,沉默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