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 作者:冉尔【完结】(31)

2019-01-18  作者|标签:冉尔

  片刻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往易寒怀里一倒,蹬着腿乱拱。

  “为兄要被你折腾死了。”易寒忍不住逗他。

  易水身上沾染了清早的寒意,凉丝丝的,连贴在兄长颈窝里的鼻尖都没以前温暖:“相公……”

  “嗯?”

  他撩起衣摆,眨了眨眼睛。

  “不嫌累?”易寒问完,见易水还是坚持,立刻贴过去好一阵捣弄,直c-h-a到他叫得嗓子都哑了才作罢。

  只是这回换易水累得走不动路,用早膳时拖着小垫子歪歪扭扭地晃来晃去,倒是木兮与他一般,瞧着没睡好的模样,易水就把自己的垫子分给他一半,两人肩并肩坐在桌前打瞌睡。

  易寒没说什么,忍笑把粥放在他俩面前。

  易水眯着眼睛嗅嗅,在半梦半醒间趴到桌上去了,歪着脑袋用舌尖舔了舔粥。易寒看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把他抱到怀里,拿着小勺子一勺接着一勺地喂,可易水走了,木兮就睡得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直到被拓拔凌扶住。

  “来便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易寒头也不抬地嗤笑。

  拓拔凌今日绾了男子的发髻,把木兮扶住以后,又把人放在了地上。

  易寒说完也不欲得到回应,喂了易水大半碗粥,继而搂着他不说话了。

  “如今朝中局势对你不利。”

  “看起来不利才是对我有利。”易寒捏了捏易水的鼻尖,对拓拔凌的话不置可否,“若是锋芒太过,反而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拓拔凌伸手端起茶碗,轻声道:“如此说来,你准备对卫国公下手了?”

  易寒闻言轻轻“啧”了一声:“这木家的小公子是真的傻,什么都敢告诉你。”说完又道,“不错,不过要下手的不是我,而是东宫。”

  “东宫?”拓拔凌皱眉思索片刻,眼里闪过一道光,“你故意把卫国公的消息放给了太子?”

  “好一招借刀杀人……卫国公权倾朝野,日后太子登基必定受其阻碍,所以如今找到证据绝对会立刻上奏,为其以后的帝王之路铺路。”拓拔凌用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杯沿,“可如此一来,此事就由太子挑头,不绊倒卫国公不罢休,且兹事体大,你们的皇帝不可能放手由太子一人调查,势必派他人协助。”

  “当今圣上派去协助的自然不会是任何皇子的心腹。”易寒温柔地把易水搂在身前,声音低沉下去,像是怕吵醒怀中之人,“所以我的机会便在这里。”

  “看来你已经想好办法了。”拓拔凌自嘲地笑笑,“我当初还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能控制住你,再助你夺得皇位以保北疆太平,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易寒轻挑了眉:“我不在乎北疆是否太平,也不在乎皇位,我只在乎能不能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指得自然是易水。

  拓拔凌的面色沉下去:“你不适合当皇帝。”

  “谁说我适合了?”易寒挑衅地撩起眼皮,“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只容得下一个他。”

  被频频点名的易水终于被吵烦了,翻身把脸藏在兄长的衣襟里拱拱。易寒面上的冰霜顷刻间消散殆尽,起身抱着他往卧房走。而拓拔凌站在屋前握拳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

  他敛去面上的神色,转身坐下:“醒了?”

  木兮揉着脑袋爬起来,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人却清醒异常:“你还要骗我多久?”

  ……

  易水睡到下午,醒来时下人通报说木府的小公子回去了,他困惑地眨眼睛,跑到床边问兄长为什么。

  “人家木兮哪像你,成日缠着相公。”易寒正提笔写奏疏,瞥易水一眼,“不累了?”

  “相公,我也能帮你做事的。”他连忙端坐在案几另一侧,卷起衣袖替兄长研墨,“你莫要嫌弃我。”

  “为兄怎么会嫌弃你?”

  易水闻言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晃着脑袋瞧兄长发梢上的阳光,看了片刻便贴过去摸,还没怎么摸呢,就被易寒拽进了怀里。

  “还是被为兄抱着的时候乖些。”

  “因为兄长不让我动。”易水气鼓鼓地望着腰间的手,谁知那只手竟往他腿间去了,他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眼前四处乱瞟,最后干脆认真念起易寒写的奏疏,“兄长,你怎么上书让太子查办卫国公一案?”

  易水颇为吃惊:“你不是说要让陛下发现东宫与卫国公府的牵连吗?若是太子亲自督察,他怎会让旁人发现不利于自己的消息?”

  “当今圣上是不可能把这么大一个案子全权交给太子负责的。”易寒耐心地解释,“只要让同时查案的另一个人发现其中端倪,我们就可高枕无忧了。”

  易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端着奏疏继续看。

  “如何?”易寒抬手蘸了蘸墨汁。

  “我觉得很好。”他迟疑地点头,“只是如何让另一人发现太子的心腹曾经是卫国公府的门客呢?”

  “这很容易,为兄虽不是真正的朱铭,但假扮他这些年也培养了一些势力,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引导这个查案的人发现蛛丝马迹。”

  “兄长……”易水闻言眼神黯了黯,“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夺嫡的准备?”

  易寒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搁下毛笔好生打量易水的神情:“觉得为兄这么做很可怕?”

  “不是的……”

  “那便是觉得为兄变了?”

  “也不是!”易水急忙摇头,急得话都说不清,“相公没变……我就是觉得自己……自己太没用了。”

  易寒微皱了眉:“此话怎讲?”

  易水垂下眼帘,颤颤巍巍地道歉:“相公,我以前还觉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如今才彻底明白‘在一起’方是最难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保护我,而我想要的却越来越多。”

  “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他说完,拿盈着泪的眸子望兄长,凄凄地抽鼻子。

  易寒的眼里反倒升腾起满足的笑意:“痴儿,你哪里是太贪心了?是为兄从一开始就此般贪心,想与你过一辈子。”

  “相公。”易水闻言立刻扑过去,缠着兄长讨亲,“我也想跟你过一辈子。”

  他俩缠缠绵绵地吻了片刻,又腻在案几前看奏疏,后来易水总算是把木兮的事儿想起来了,转身认认真真地问易寒:“相公,我觉得木兮有心事。”

  易寒拿手指刮他的鼻尖:“此言何意?”

  “木兮以前没这么爱喝酒的。”易水皱着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总觉得和公主有关。”说完抖了抖,忐忑地望了一眼兄长。

  “有什么关系?”易寒懒洋洋地看他纠结,存心逗弄,“说给为兄听听。”

  此时易水再迟钝也觉查出不对来,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兄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寒也不否认:“你让为兄玩玩下面,为兄就告诉你。”言罢不满地捏住他的下巴,“都说了要叫相公。”

  易水的脸早就在兄长提要求时红了,羞羞怯怯地反驳:“这么重要的事,相公就不要闹了。”

  “哪里是闹?”易寒不以为然,掀开他的衣角,一副等不及的模样,“为兄就是要摸。”

第30章 情潮初时何如此,x_u_e如泉水喷水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易水不想给易寒摸也没了法子,只得憋闷地掀起衣摆,露出满是红痕的腿根。

  易寒蹙眉低头,凑过去心疼地叹了口气:“肿成这样了?”

  “相公每次都c-h-a太多次了……”易水委委屈屈地附和,“疼呢。”

  易寒连忙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几口。

  "不摸了?"他抱着侥幸心里要起身,结果被兄长直接捞回来按在案几上,连腿都没来得及并拢就被按住了的花瓣。

  易水的腰瞬间软下来,呻吟着摆动起腰,片刻温凉的触感从下身弥漫起来,他困惑地回头望去,原来易寒在帮他擦药。于是易水又满足起来,趴在桌上舒舒服服地喘息,直到兄长贴到他耳根说了一句话。

  “什……什么!”易水吓得直接跳起来,顾不上穿裤子,撅着屁股拱到易寒怀里,眼巴巴地望着兄长。

  “是真的。”易寒好笑地揉易水柔软的臀瓣,“为兄没骗你。”

  “是男人啊……”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光着屁股坐在地上犯迷糊,某一瞬间又跳起来,“是男人就更不行了,兄长只能喜欢我!”言罢自觉失言,心虚地跪坐在地上,偷偷摸摸地往小垫子上蹭,“兄长,你只喜欢我吧?”

  易寒轻轻点头:“为兄说多少次你才会安心?”

  “我害怕嘛……”易水不服气地嘀咕,“谁叫兄长还娶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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