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只鸽子飞上半黑空中,李焕这才想起身边缺了个人。
“你们看见夏副将了么?”
“夏将军下午出城了,说是去洱海挖马草。”
“伤还没好就去偷闲,他啊。”
李焕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出帐往乳娘帐中去了。
太原城外树林里,几只鸽子掉在地上,扑腾两下就不动了。
夏卿一封封看过去,纯阳,蓬莱,霸刀,明教,还真是天南海北都有。
手上刚用力,肩膀疼痛袭来,想到白天伤他之人的理直气壮,夏卿笑了,眼中带戾。
第二天早 巡防回来 心腹报
“将军,不好了,杨作城将军喝醉酒碰上王大人,几句不和,把王大人给杀了。”
“杨将军呢,他怎么样?”
“杨将军被抓进狱里,丘大人判他秋后问斩。”
!!!
等李焕去牢里,又是被骂惺惺作态,去见丘大人,丘大人言之凿凿。
杨作城和王平生本就政见不和,冲突前例不少,醉酒鲁莽行径无需再判,不许求情。
这下两边不作人
怎办,这件事没回旋余地,单他自己没有别的办法,眼看杨作城死罪难逃。
“卿子,你回来了。”
中午,夏卿刚进主帐,见李焕扑过来,脸色憔悴,眼下留青,还带焦急道。
“你平时机灵的很,主意也多,杨作城醉酒砍人不过是意外,想办法救救他。”
夏卿不答,只摸李焕额头道,
“你发烧了。”
李焕将夏卿的手拿开,现在那顾得了这么多。
“卿子,他是杨家唯一骨血,不能让杨家断了根。。”
“是为嫂子吧”
被双臂紧围,李焕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将昏沉脑袋抵在夏卿右肩,手轻碰左肩伤口。
“我知道你怨杨作城,可他毕竟…我已经对不起宣儿,不能再对不起杨家。”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代表什么?”
“师兄,你在慌不择路”
将李焕左手握住,感觉他手指发烫,在自己握紧时手臂微颤,低头看李焕脸上通红,神情紧张恍惚混乱,正不知如何言语。
见自己看来,干脆闭眼,微抿唇棱,身上却绷得紧紧。
只要再接近一点,就能尝到他的滋味。。
不得不说,李焕真的很会利用自身优势。
眼神一暗,这种心猿意马的暧昧时刻,夏卿却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夏卿笑了,松了他的手。
“帮你就是…”
“我保证,最后上刑场的不是他。”
李焕倏地睁眼,感激一闪而过,还没等说什么,帐门被掀,是父亲。
紧接着巴掌上脸,又接一脚,被夏卿挡住,夏卿倒退好几步,肩上红了一片,伤口裂了。
“不去救作城,你们在干什么?”
“昨天作城说我还不相信,不孝的儿,我今天非打断你双腿。”
李焕直直跪下,也不言语,任打任骂。
“行了,老爷,别打了”
“这里没你的事”
“他毕竟是你亲儿子”
“我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
又是几巴掌,老夫人有些不忍,被家丁扶出去。
“伯父,要打打我吧,师兄还生着病,您别这样对他。”推荐本书
“滚开,你别跟老夫说话,老夫觉得恶心。”
“爹,是孩儿不孝,此事是我逼迫卿子做的,是我一厢情愿,跟卿子无关。”
“好,好,”
“既然你自己认了,从此就再别踏进李家半步。”
不去看李焕煞白一张脸,老员外一甩袖子走了。
李焕咬牙,握拳,晃晃站起。
“师兄,你没做过,为什么要认?”
李焕两边脸肿的厉害,夏卿去打了温水敷上。
“我爹我还不了解?我爹虽赋闲在家,可朝中人脉仍在,如果我不认,他一定会找机会害你。”
“况且,不管怎样,你我确有夫妻之实…我说的都是真的,也无需作假。。”
夏卿拧帕子的手止住,眸子一暗,李焕正往外走,
“都这样,别擦了。陪我出去喝酒吧,我难受。”
“好”
喝的烂醉一通,烧的厉害,已是夜深,扶进军帐,没等去叫军医,李焕把他拉回来。
“这么晚别打扰大夫,扛扛也就过去了。”
夏卿顺势坐在床边,拥上来的怀抱温凉的,如同夏日溪水,很舒服。
“这样好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