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幸村努力咀嚼着前田庆次的话,却不明白自己哪里看起来是在勉强,又能让哪些事可以顺其自然。
前田庆次手指摸了摸趴在他肩上睡着了的梦吉,再抬起脸时又是一副戏谑的笑容:“趁你现在喝醉了,我就来问些特别想知道的事吧。”
青叶向后退开些,让出前田庆次和真田幸村相视的空间。
“被独眼龙做了什么吗?”
青叶身形一顿,视线落在身前的地面上没有抬眼。前田庆次问的这个问题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意外的是前田庆次可以问得这么直接,而自己心底竟然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他分辨不清自己更多是出于关心引起真田幸村异状的原因,还是想确认伊达政宗到底是怎样看待真田幸村的事实。
真田幸村一开始似乎是被问蒙了,可迟钝地反应过来后居然也乖顺地张口了:“政宗殿下他对我……”
“对你怎么了?”前田庆次身子慢慢前倾着循循善诱。
青叶突然不那么想知道了,他陷入了矛盾中,他想得到确认以说服自己解脱,又害怕真的不得不放弃而想停留在什么都不明朗只能暧昧不清的阶段。他知道自己只考虑着自己的事,最后或许全都是徒劳,可他这五年来只想着那一个人的事,有些东西就算知道得不到,也无法轻易割舍。
青叶捏着自己的手指,屏息等待着。不知道是等待着真田幸村的回答,还是等待自己的纠结平复。
“政宗殿下……他在等我。”真田幸村这样说着扭过身去看向伊达政宗,恰好伊达政宗也看过来,并对着真田幸村粲然一笑,这让真田幸村想起宴会刚开始时也曾发生这样一幕,只不过那时他并不真正明白伊达政宗为什么一看见他就笑了起来,现在似乎明白了,是因为政宗殿下对他……
前田庆次和青叶听到真田幸村那样的回答之后,就眼看着他扭着身慢慢歪倒在地上,两人愣了一瞬赶忙上前察看。
“幸村这家伙……居然笑着睡着了。”松了口气的前田庆次一屁股坐下。
青叶也放松下来地瘫坐着。
“他在等我”……吗?
青叶望着朝这边走过来伊达政宗,缓缓垂下了眼皮。
比伊达政宗更快一步的是猿飞佐助。
了解了真田幸村只是单纯的醉酒后,猿飞佐助利落地拉起真田幸村一臂架在自己颈后,把人整个从地上拖起才发现,用这个姿势搬运一个昏睡中的醉汉或许有些费劲,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应付眼前这个人费劲——猿飞佐助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伊达政宗。
“龙的老大,如果实在想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哦。你可以帮我从另一边架着真田老大。”
让作为主人的伊达政宗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忍者一左一右地架住昏睡的真田幸村,明显是在以有失身份为前提断定伊达政宗会知难而退。
如果独眼龙就此作罢也省得我一会儿得从中调和啊。前田庆次更多是在为自己担心。
“自己一个人的话连自家主人都顾及不了吗?不如趁早放弃,移交给能力足够的人吧。”伊达政宗好整以暇地说着冷嘲热讽的话。
就算是伊达政宗,这样毫不相让到了幼稚的地步,让一旁的青叶都看得不禁有些瞠目。
前田庆次皮笑肉不笑地沉默着:啊……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龙的右目你在哪里啊。
正当猿飞佐助和伊达政宗两人酝酿着再一次的交锋而对峙着,前田庆次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我有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