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炸毛和老腹黑的二三事
“看着人高马大的就做这种恶心吧啦的事情?”齐莲一脚踹向那个高个男人的膝盖,高个男瞬间跪到了地上,“你没事吧?”
旁边那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女孩惊恐万分,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不出一个字,齐莲把外套脱下来给那女孩披着,扶着她往休息室走。
“啪!”纷飞的玻璃渣像是水花一般溅了一地,齐莲回头只看到地上躺了一片。
孟溪蹲下来,把嘴角叼着的烟按灭在高个男的手心,笑嘻嘻地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是真碰到他,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齐莲把那个女孩子送到休息室,给她拿了水和吃得,又简单交代了几句,看她状态好多了才放心地去找孟溪。
刚推开孟溪的房门,齐莲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拉扯着推到墙上,“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才拽得我疼呢!”齐莲被孟溪压得动弹不得,175的小身板也就在那些大腹便便的死肥宅面前装装,190的孟溪能把他整个人罩在y-in影里。
孟溪把齐莲的右手袖子挽起来,上面有一道不长的深红伤疤,孟溪低头吻了一下那里,“我心疼。”
“你真是的……”齐莲也不挣扎,任孟溪抱着他,轻轻吻他的手臂,“我就是看不得他们欺负人嘛……”
“你一个人搞不定不知道叫我吗?”
“我……太突然没时间……”
“知道错了吗?”孟溪把头埋在齐莲的颈窝,贪婪地嗅着齐莲身上的味道。
“知……知道了。”孟溪短短的寸头扎得齐莲觉得痒,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脖颈散开又觉得心头一暖。
孟溪不依不饶地问:“错哪了?”隔着衣服轻咬上齐莲的右肩。
“我不应该……一个人逞强……应该叫你一起……”齐莲整个人兴奋地发抖,拽着孟溪的手往自己胯下放,“嗯……摸摸我……”
“啧。”孟溪嫌弃把齐莲的两只小手抓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又把齐莲的衬衫解开几个扣子,把衣服剥下肩头,露出了一片纹着鲜红莲花的纤细身躯。孟溪深情的吻下去,然后又吻上齐莲的唇,“我不准你再受伤了。”
齐莲的生母是个“j-i”,就众所周知的那种,贫穷和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走上这条路,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齐莲的父亲是谁。当初遇到的阿妈心好,让她生下了齐莲,生养生养,养又是更大的问题,她只能把齐莲卖给几条街之外的一对夫妻,希望齐莲能活得更好,至少不用像自己这样。
齐莲长得很像他的母亲,柳眉杏眼,温润得像是古代的翩翩公子,还好没有让他那个不知名的父亲破坏了基因。小时候街坊邻居的闲言细语让齐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最后就连他的养父养母都对他冷眼相待。
那个时候齐莲刚16,年轻气盛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可是走出小区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里。
到离家不远的红灯区打听了一下,果然他的母亲在他出生之后不久就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齐莲买了一束玫瑰,顺着阿妈的指引把花放到他母亲曾经睡过的床上,他不知道应该对这个素未谋面却又血r_ou_相亲的人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最终眼角还是落了一滴泪。
他换了一辆又一辆公交,在城北的酒吧街下了车。
好像是有借酒浇愁的道理。
可还没进门,齐莲就被旁边巷子里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几个小混混拦着两个女孩子耍流氓。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齐莲上去就对那群人拳打脚踢,竟然还放倒了两个,他让那两个女生报警然后赶紧跑,就在回头的一瞬间,有个人拿起墙角的木棍重重地打在齐莲的头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齐莲头疼欲裂,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个人,然后又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你!是谁!?”
那人笑着看着他,“我还想问你是谁?不怕被打死吗?”
齐莲摸摸还肿着的后脑勺,讪讪地笑,“有点怕,又不怕,反正我死了也没人知道。”
“以后我会知道的。”那人伸手胡乱摸了一把齐莲的脑袋,宽厚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那么一瞬间让齐莲有些失神,“我叫孟溪,随便你叫我什么都行,你叫什么?”
“齐……齐莲!”
“你就在我这呆着吧,以前的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孟溪的眼睛很黑很亮,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齐莲不住地点头,盯着孟溪嘴角的那抹笑移不开眼。
孟溪的酒吧很大,员工很多,大部分也只比齐莲大两三岁,没有人问他从哪来为什么来,大家只当他是新来的小朋友。
齐莲被经理吩咐只能在后厨或者吧台,他也就每天在后面晃来晃去,偶尔帮忙拿个水果递个盘子。虽然只认识了几天,齐莲却觉得这些人比养他十几年的父母还要亲,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
别人叫孟溪都叫“孟爷”,只有齐莲一个人喊他全名,齐莲也听过有人在私下说孟溪怎么突然带了个这么小的孩子回来,齐莲也只自己和自己做了个鬼脸,他才不是小孩子呢。
孟溪一般后半夜才会来酒吧,以前是怎么样齐莲不知道,只是现在一来就在他面前坐着,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齐莲被看得背后冒冷汗,抽走孟溪手上的酒杯直问:“你干嘛一直看我!”
“看看不行吗?”
“不……不行!给我个理由!”
“你好看。”孟溪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齐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愤愤地把酒杯放到吧台上,跑回后厨切水果泄愤。
后来有一天,齐莲和孟溪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忽然有一个角落爆发出争吵的声音,一个男的扬手打了旁边一个女的一巴掌,齐莲震惊的站起来就冲了过去,孟溪拦都没拦住,最后砸了好几个桌子还报了警。
回家的路上齐莲坐在副驾驶低着头不敢看孟溪,盯着手上的白纱布发呆。
到了楼下孟溪停了车却没下,点了根烟抽,齐莲很少闻烟味,咳了两声眼泪都出来了,孟溪摁灭烟头车窗摇下来通风,也不看齐莲就说:“以后碰到这种事不准去。”
“为什么!?那男的打女的了!”齐莲瞪大了双眼看着孟溪没有表情的侧脸。
孟溪转过头直视齐莲,眼底是齐莲从未见过的危险、愤怒的情绪,“看看你的手再说话。”
“我……”
“见义勇为的前提是你不会死,如果今天不是在我的场子呢?”
“就算不是……我也会去的。”齐莲抠着手指小声地说,“我才不信你会容忍这些事。”
“笨蛋。”孟溪抬手弹了一下齐莲的额头。
“疼!!!你干嘛啊!!!”齐莲捂着额头瞪着孟溪,发现那人依旧笑着看着自己,他拿自己的拳头去锤孟溪的胸口却被孟溪一把抓住,也许是空间太过狭窄,也许是距离太过靠近,齐莲觉得两个人之间是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他飞快地把手抽出来,不敢看孟溪,“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一个人去就是了,烦人!”
酒吧里的人鱼龙混杂,虽然孟溪在这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这种地方一个星期不来个一两次喝多砸场子的事都显得不正常。
一开始齐莲总会嚷嚷着抱不平,后来被孟溪教训了几次也收敛了不少。
他记得孟溪总是喝着酒慢慢地和他说:“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难道你要为每一个陌生人伸张正义?”
“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
齐莲怔怔地看着孟溪的侧脸,感觉心底某个地方一软。孟溪伸手揉了一把齐莲的头发,又说:“我想你的家人一定是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也是。”
孟溪看着齐莲的眼里突然盛满了莹亮的液体,一眨眼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齐莲的手背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第一次叫你哭。”
孟溪想去给齐莲擦眼泪,却被齐莲抓住了手,“你……不要可怜我,如果只是想施舍我,我宁可不要。”
“说什么傻话。”柔软s-hi润的唇接触到齐莲脸颊的一瞬间他只感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孟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半边身子都发麻,“你不可怜,你可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齐莲只要和孟溪有肢体接触,他就会想起那天过于接近的距离和似乎不太对劲的气氛。
齐莲是住在孟溪家里的,两个人的房间门对门,所以每天齐莲起来的时候都会看到孟溪以各种姿势趴在、躺在床上。
健硕紧实的肌r_ou_线条让齐莲羡慕不已,但是发现自己正在盯着孟溪看之后又会害羞得落荒而逃。
孟溪是没有床伴或者炮友的,这一点齐莲很清楚,就连关系稍微暧昧一点的人都没有,当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和孟溪最近的人。他也有旁敲侧击的问过调酒小哥,那人露出隐秘的笑。
“我说可以,你不能告诉孟爷我和你说了这些啊,不然我要横着被抬出去了。”
齐莲头点得像小j-i啄米似的,调酒小哥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人看着他们,压下声音和齐莲说:“孟爷就是禁欲的那种人,这么几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和谁那什么,要我说只要他勾勾手指,成群的人往他床上爬,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