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奥尔三人都站起身来行礼,国王也伸出了手,邀请红衣主教坐到他的旁边。
“您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陛下”
梅奥尔和马克西米以及辛尤莱这时都退到一旁,为红衣主教让出了空位。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红衣主教为国王带来的只会是重要的政务,因为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让这位事忙的主教大人亲自跑一趟。
无声的告退,劳伦也趁机离开了国王的身边,他不认为在谈论那些国家大事的时候,国王和主教会喜欢他留在那里,而他更加没有兴趣去倾听那些繁琐的政务,无论那些政务对法国的影响有多么的大。
“有什么事吗?我的朋友”国王的视线从劳伦的背影上收回,随之转向突然造访的红衣主教。
而就在国王收回视线的同时,红衣主教亦将自己外放的视线不被察觉的收回,没有人知道这位主教曾经特意的不被人察觉的注视过某个小人物。
“是的陛下,西班牙……”
“弗朗索瓦公爵请等一等”梅奥尔叫住劳伦,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国王的寝宫。
“您有什么事吗?”劳伦并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的权臣会有什么事情找他,但他还是礼貌的冲这位财政大臣以及他的两位朋友热情的打了招呼。
“是这样的,今晚我将在自己的府邸举办一场小小的宴会,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请务必光临。”
“当然,我一定会去的。”劳伦很高兴,他对上流社会的生活充满兴趣,他猎奇的心不容许他拒绝任何一个机会。
“我还有事,祝您下午过的愉快”
“您也一样。”劳伦吹了一声口哨,除了那该死的礼仪训练,他现在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非常惬意,是的除了那该死的礼仪训练,劳伦刚刚兴起的兴奋被回想起的悲惨所替代,他愁苦的揪了一下头发,他不知道这样的磨难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因为他在国王那里看不到半点取消决定的意向。
随后而出的库尔勋爵快步走了过来,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劳伦并不讨厌这位勋爵,相反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相交甚欢。
这时这位有着和亨利八世一样的大胡子的人笑嘻嘻的来到劳伦面前:“您也收到邀请了吗?梅奥尔公爵举办的宴会一向令人称道。”
“不过——您的礼仪训练——”
库尔勋爵的转折令劳伦痛苦非常,他无力的抓住库尔勋爵庞大的袖子,乞求他不要在他忘记了痛苦的时候让他回忆起来。
库尔勋爵当然了解眼前这位被“折磨”的弗朗索瓦公爵,因为无论从哪一方面说他都是助长这种磨难的一员,尽管他得到了国王许多额外的赏赐,但是基于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他还是表现出了无限的同情“您不必如此伤心,主教所带来的东西一定会令陛下忙碌上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时常发生过,只要您今晚不是玩的太晚,相信不会耽误明天的课程的。”
“我到底还要学习多久?”劳伦无望的呻吟道。
“这个——”库尔勋爵有些迟疑,因为就基本的课程来说,他无疑已经将东西教的差不多了,虽然这位公爵的表现称不上完美,但是勉强已经可以停止这种无谓的训练了,毕竟有些东西是常年积累的东西,并不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就可以掌握的,而有一些不可言传的东西,也不是通过浅薄的语言就能传授的,但是问题是,国王并没有停止这一切的意思。
库尔勋爵看一眼劳伦,他小心的注意了一下周围,他将劳伦带到一旁,他压低了声音:“公爵,我实话告诉您,您的礼仪课程其实已经可以结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国王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我曾经几次禀报国王,您知道您的成果已经可以不用再接受我浅薄的教导,但是国王并没有采纳,我建议国王为您换一位更加优秀也更加对您有利的老师来教导您,也被陛下拒绝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有下令让我教导您关于哪一方面的礼节,我曾经就此请示过陛下,在我开始教您之前,陛下只是让我自己决定,您知道这没有着重方向的教导并不利于您的学习,当然陛下也可能是想让您全面一些的了解那些东西,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陛下虽然没有说让我教您什么,却下了一道命令禁止我教导您——扇语。”库尔勋爵别有深意的说道。
“我可以告诉您我当时真的是非常的疑惑,因为如果不是陛下刻意提起,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一方面的礼节,您知道那些小礼节,只是不上台面的小玩意,在正式的场合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最后库尔勋爵将问题扔给了劳伦,虽然不知道这些蕴藏着什么含义,但他想,这也许就是整件事情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