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梓陌面无表情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哎呀,你也很乖啦。”
“……哼。”
真是的,跟个小孩子似的。小宝趴在宁希儿胸前愉快地哼哼,宁希儿俯下头,聆听小宝的声音,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关梓陌疑惑地看向她。
“知道吗,小宝真的好聪明,居然在叫mau呢~我都没有教她。”宁希儿看着小家伙有点憨憨入睡的神情,脸上抑制不住地喜悦。低下头,搬弄着小家伙的小手指,“小宝乖,再叫一声妈~咪~嗯嗯,mau~mau~”小宝睁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宁希儿蠕动的嘴唇,咿咿呀呀学着宁希儿的模样,“mau~~mau~~”
“梓陌!梓陌!你看,小宝真的会叫妈咪了呢!”宁希儿激动地抓着小宝的手指碰了碰关梓陌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她不不知道对方早已向她投射过来让人躁动地灼灼燃烧的视线,不期然地,抬眼触及到对方视线时,不禁有点不自然,“怎、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盯着她看?
“没。”简短仓促地回答,车速提高了好几档。
一进家门,关梓陌主动抱着黏在宁希儿身上的小家伙送回小床上,小家伙不乐意,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宁希儿,当脱离了宁希儿的怀抱之后,搁在关梓陌手里,很识相地收住了喷泉般的眼泪,呈现另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方式——装死。关梓陌提着一动都不动的小宝扔在了小床上,转身,关上房门。小宝立刻啪啦起了身,玩着玩具自娱自乐。关梓陌走进客厅,看见那个人正在换衣服,心情很不错,哼着歌,换着穿着方便的家居服。
穿着方便=好脱、好撕、很方便
宁希儿弯腰准备拾起刚刚滑落的吊带,毫无防备地被身后人抱个满怀,对方半个身体压着(趴着)自己。宁希儿无奈叹气,“别闹,你又不是小宝,你好重哦。”
关梓陌听后有些不悦,张口咬了对方泛红的小耳垂,接着开始微微嘶磨起来。宁希儿以为对方只是习惯性地磨牙发泄着自己的莫须有的不满,刚想不在意随她去时,对方胡乱的手迫不及待地摸进了她的宽敞的衣服里,沿着腰际慢慢画圈,最后毫无预兆地解开了她束缚的胸衣,而另一只手更是猖狂,直接探进了她的裙裤……
“等……等”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希儿缺乏症
“等……等”想要抵制对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话语变得支离破碎。
“希儿。”低哑地叫唤她一声,宁希儿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对方呼出来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耳垂,冰冷的身体抵在她身上,吞噬着她的温度。
“嗯……”她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双目撑大,久未被碰触的身体被到处点火,宁希儿想要伸手推开对方,无奈,对方紧紧地禁锢着她整个身体,让她动弹不得。“梓陌,你先冷静一下!先……去洗个澡。”宁希儿紧张地看着对方想要立刻对她吞入食髓的凶狠样。肩头被对方好似磨牙一样咬到肉,该死的,疼死她了!
“不,不要!”
身后的人好似着了魔一样,根本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强行抵在墙上,“崩——”地一声,身体与墙壁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巨响,宁希儿以为自己的脊椎骨会像拆了架一样疼痛,不过背后的疼痛并没有蔓延,相反,唇上柔软冰凉的触感更让她不知所措。关梓陌在对方抵在墙上的那一刻单只手臂环绕着宁希儿的身体,强烈的撞击由着她承受,但这样的小疼痛根本浇灭不了她这几天对怀里人的思念,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该死的……
浅吻变成了激烈的深吻,汹涌的让人窒息。
“不、不要这样……啊啊……”宁希儿手抵在对方胸前,似乎在阻止对方的霸道的嗳呵。黑发女子渐渐失去了耐心,瞳孔里闪烁着让人畏惧的金色,在对方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强行进入,“不要,疼疼——出去——”宁希儿疼的额头冒汗,声音也开始抖起来,带着丝丝哀求,试图劝说对方冷静一点。对方并没有退出去,相反,敏感如她,从刚刚开始就有那种湿滑的触感在她身上游动,脖子、胸部、内侧……
“关梓陌,拜托、拜托不要这样,你再继续下去我、就讨厌你了!”眼睛里已经染上一层雾气,她惊恐地发现那些柔软的、湿滑的可以轻易将人撕裂的生命体正在缓缓地入侵着她的身体,异样的触感让她整个身体紧绷起来。
“对不起。”黑发女子清哑的声音回响在她耳畔,她紧紧抱着她,低头吻了吻宁希儿泛红的肩膀,手指摸着她的后颈、背脊,“我很想你。”吐出迟来的爱语。金色的斑纹因为她的情动而显现出来,从后脊攀至全身,然后从她身体里迸发出的细细碎碎的触手开始贪婪地汲取着怀里人的身体。
第一次,被这样,还是被那些看不见的、让人恐惧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难以启齿的羞耻感让她止不住地滴泪。她的抵抗声早已被隔绝了,她颤抖地紧紧挨着对方的身体,她只能在大脑里对着自己催眠说没关系,那些都是梓陌身体里的……该死的,即使这样想着,那些带有自主意识的生命体每每进入一寸,她都会紧张到全身绷紧,当然,被那些异端物碰触着奇妙地引发了更深层次的感官。每次退出,那些异端物都会更加深入,折磨人的进进出出似乎永无止境。
在她泪水晕染的哀求下,对方终于肯听她的话,不在客厅,半拖半抱地将她压进了卧室的大床上,随手将她最后一点遮挡物给扯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都以为睡梦中都在与关梓陌做那事,在意识完全模糊的同时,宁希儿牙痒痒地想着:以后再也、绝对不在客厅里换衣服了!
她卧床了两天。
在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关梓陌不在家的时候清静休闲的日子之后,她足足卧床了两天。期间对方还以各种理由对她实施生理性、心理性攻势,然后又得逞了两次……
疲倦地连眼皮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宁希儿仰躺在床上,她现在连翻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相当吃力。关梓陌出差三天……她安安稳稳地过了属于自己的轻松假期,不再因为某人索求无度而夜夜被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才能休息,这样想想,那三天还真是身心愉悦,相当轻松自在啊。
“希儿,对不起。”面对宁希儿浓重的黑眼圈,关梓陌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抱歉的口吻。她摸上她额头,她打掉,她再摸,她再打掉……或许是觉得抬手都费劲气力,宁希儿只好任由对方摸着额头,蹭了蹭他疲倦的脸颊。她举止讨好,但是宁希儿选择视而不见,现在累到都不想搭理对方。于是她忍着酸痛,转了个身,背对着对方。
关梓陌自知这次下了狠劲,那晚要她有点控制不住,当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连床架都出现了裂痕。她低下头,认真地亲吻对方身体的每个地方,虔诚地爱抚,沉默的诉说着爱人的心思。
“希儿,我很想你,很想。”
然后又是一阵细细碎碎的亲吻。宁希儿听着对方低哑清冷的声音,心里闷闷不乐的感觉渐渐烟消云散,她又恼又觉得甜蜜,她知道这个人不善于表达,能这样坦率地说出想她还是头一次,急切地想要她,无非就是太想她了,三天不长不短,但是对于爱人来说,她似乎真的是无法忍受哪怕是一秒的分离吧。
但是她还是气不过,下手不知轻重。用手阻挡对方意欲亲吻她的嘴唇,有些埋怨地说,“难不成你每次出差回来都要这样折腾我?”
关梓陌先是一惊,宁希儿能理自己,她心里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小小啄了一下对方的掌心,郑重其事地跟她说,“我以后不出差了。”
“什么?这样可以吗?”宁希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怎么说呢,难不成对方是因为自己做到这份上,但是她不希望自己影响梓陌的正常工作啊。
“我控制不了,我似乎生病了,病的很重。”关梓陌这样说着,眼角微微低垂,显得很低落。
宁希儿听后,杏眼圆睁,没有注意到对方眼里闪过的一丝精光。顿时拉过对方,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神色紧张了不少,“生病!哪里?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啊,快具体的都告诉我!”
对方只是任由着她拉着,不吱声。
宁希儿慌了,“关梓陌,你快点告诉我啊!”
“……”她只是有点忧郁地看着她,默默不语。
“……很、很严重吗?”似乎是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硬是支起了被拆散的身体。
“嗯,”关梓陌犹豫地点点头,拉过对方的身体,抱在怀里,“我,得了一种病。”声音顿了顿,然后用手指点在宁希儿的心脏处,“希儿缺乏症。”
“?”
关梓陌沉默了一会儿,“我去看过心理医生,所以我以后不出差了。”
在美国的那几日,糟糕透了。她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焦躁不安,无尽的思念和难以掌控的痛感就像食蚁一样侵蚀着她的心脏。美国的夜晚,她难以入睡,她甚至害怕每天醒来,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她想触碰她,想听见她的声音,所以她每天都会掐准时间打电话给宁希儿,听见对方软软的话语她就会安心,她会催促对方早点回家。她极度地想念她,即使几分钟之前刚通过电话,她害怕那个人此时此刻正关心着别人……一个人的时候,糟糕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在自己心底已经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了。
“……梓陌。”宁希儿不知道说什么,她了解这个人不会胡说,但是因为这件事去看心理医生,额,真是的,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一直乱跳不已。
自己果然被套牢了,纵使心有不甘,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怎么那么傻,还去看心理医生。”有手指弹了一下对方的脑门,努了努嘴。
“我怕,我会伤到你,不正常。”对方紧紧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发间。
“如果,你看不见我,触碰不到我,会怎样?”宁希儿其实挺好奇缺乏症果真有这样的说法吗?
“会死。”
“有那么严重吗?”
“嗯,就像鱼离开水一样会死掉。”关梓陌很实诚地回答着她。
“……”宁希儿挑挑眉,哼唧了一声,“其实你很得意吧,这样我就永远不能离开你了,不然我就间接成了恶人了,谁让我那么善良,哎。”
关梓陌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喜悦渐渐攀至嘴角,低头亲吻着宁希儿,“你要说话算数。”
两个人这样一来二去,情蕴渐染,宁希儿主动勾住对方的脖子,两个人由浅吻变成深吻,期间还有宁希儿隔着空隙娇、喘一声,”不、不许用触手。”就在两个人一起躺下的时候,门口不合时宜的童音拉回了两个大人的神经——
“哦哦哦呜呜呜喵喵——”
床尾传来小宝奇特的呜咽声,宁希儿一吓把身上人推走,伸头一看,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头来,然后小手指巴拉巴拉攀到床上,小屁屁一撅,小短腿一登,刺溜一下爬到了宁希儿怀里,讨好地蹭了蹭,然后又气鼓鼓地憋着小嘴盯着关梓陌,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