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
可以,这个调调,他很喜欢。
舒乐面色越发难堪,刚刚被周绥亲出几分红艳的唇也迅速的褪去了血色。
他张了张口,哑声道:“臣昨夜不知……”
周绥轻声笑笑,将舒乐的一只手抓紧手掌里把玩,神色中满是兴味,又道:“不知什么?不知你是如何抱着朕求朕狠狠要你,还是不知你昨夜有多少风情?”
周绥似乎兴致上头,有些按耐不住,又倾身过去在舒乐颤抖的唇上辗转片刻:“小将军的身子真是令朕十分喜爱,有些姿势,怕是连你最喜欢的照月楼里那些花娘都摆不出来。”
舒乐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狠狠伸手扶住了一旁榻边的雕栏,似是只有这般才能勉强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周绥抱着他坐在榻中,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至今仍跪在地上的温容,低声道:“若是梓童当真不记得了,朕可以缓缓说与你听听。”
“不!”
舒乐陡然发出一声拒绝,只是那声音只片刻后又弱了下去,他摇了摇头,“不,陛下……臣求求你……别说。”
周绥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舒乐如玉的面颊,柔声道:“朕的小将军总是这般喜欢撒娇。”
直到感觉到舒乐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周绥才似低哄般的道:“好吧,你今后听话一些,朕便不提了。”
舒乐扭过了脸,不再给温容一个眼神,亦没有再试图从周绥怀中挣出去,像是已经疲倦极了。
周绥缓缓拍着舒乐的背,这才对依旧跪着的温容道:“虽你与舒乐皆为舒弘毅之子,但如今舒乐已入主中宫。于情于理,你都应避嫌才是。”
温容双膝跪地,恭敬道:“陛下所言极是。今r.ì是臣行事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周绥道:“今r.ì看在皇后的份上,朕便不与你追究。若有下次,朕自不会轻饶你。”
温容又拜:“臣谢过陛下。”
周绥笑了笑,接过福全手中的暖茶亲自喂舒乐喝了几口,直到舒乐皱着眉说不要了,才又自己小饮几口,将茶盏又递与了福全。
周绥喜爱的揉弄着舒乐白皙修长的手指,像是随口般对温容道:“如今镇国将军府只有你一人手中握有虎符,整个府中荣誉皆系于你一人之身。”
“无论是你兄长舒乐,还是舒老将军,朕相信他们都希望你谨言慎行,尽到将军之责。”
温容又深深磕了个头:“陛下英明,臣自当牢记。”
周绥怎么看温容怎么都不顺眼,却也知道要恩威并重,赏了一句,“站起来说话吧。”
温容拍拍衣角,站起身来,依旧垂着头,一副任听教诲的姿态。
周绥抚了抚舒乐垂下来的乌发:“你与温容还有何要讲?”
舒乐冷淡的看了温容一眼:“臣没什么可讲。温容,你回去罢,无事不必再来这里。”
此言正顺了周绥之意,他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便退下罢。”
温容又拜了两人一次,视线不经意间略过舒乐,隐忍的神色一瞬而过。
他向殿门退去:“哥哥定要注重身体,容告退了。”
直到温容的身影消失在凤栖宫中,周绥才让福全一并退了下去,接着将舒乐重新揽入了怀里:“怎么神情这般不愉?气朕了?”
殿中再无外人,周绥的动作便也少了收敛。
他在舒乐腰间的手向下,直接便摸到了含着的那物,亲昵道:“梓童难忍吗?”
舒乐:“……”
滚,滚滚滚。
见舒乐垂眼不答,周绥也并未生气,反而似哄似劝道:“你身子不好,此物能助你调理内气,护养茓道。今后与朕欢好之时才能更为受用。”
舒乐: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教别人怎么玩,而不是被别人玩来玩去。
舒乐被那物折磨的气力全无,歇了一段才堪堪养回来些力道。
他将周绥的手从自己身上撤了下去,扶着雕栏站起身来,接着便在周绥面前跪了下去。
周绥沉下了脸,冷声道:“小将军这是何意?”
舒乐也不顾已经散了的凤袍,直直给周绥行了个大礼,涩着声音道:“昨夜之事,臣也不知为何会……”
像是难以继续接下来的话,舒乐面上难堪无比,却又咬了咬牙,跪道:“只是臣乃男儿,幸得陛下饶命,在宫中虚充皇后之位。”
“可臣是武官出身……就算身死,也不愿屈卧男儿怀中。”
舒乐身子本就不好,几句话说完气力已失了大半。
他跌在地上,仰头望着周绥,祈求道,“昨夜的事,恳请陛下忘了吧。”
周绥低头向下看去,那人绛红色的凤袍已经散开,露出的肌肤在凤袍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而那肌肤上还有他疼爱过的痕迹。
分明如此诱人,却要口口声声求他放过。
周绥嘴角边的笑意近乎是恶劣的,他低下头,伸手抚了抚舒乐的侧脸:“方才梓童才答应朕要听话,现在却似乎已经忘了。”
“不过若是忘了,也没有关系。”
周绥的手指划过舒乐身上的伤痕,目光幽深,“朕向来不介意多提醒将军几遍,还是小将军想要朕亲自去将军府……与你父亲和妹妹一并说说,朕是如何疼爱你的?”
他声音中充满了恶意,却又清晰无比,“舒婉仪倒是好说,只是舒老将军……戎马半生,怕还从没有见过男色之美。”
这是周绥刚抓到的,舒乐屡试不爽的软肋。
果真,舒乐面上刚刚恢复几分的血色又再次褪了下去,他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