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斯全数记下:“放心吧少爷,我这就去亲自给他打电话。夫人最近身体都很不错,他这阵子都非常有空。”
那扇厚重的门终于关上,裴绍之将舒乐一路抱进屋子正中间那张床上。
这张床实在大的出奇,舒乐目测了下,无论是长还是宽,都远超过了市场上一般床的尺寸。
总之,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会买的床。
然后,舒乐眼睁睁看着裴绍之压住自己的手腕,轻轻一声脆响,便将他的双手用手铐套在了床柱上。
手铐上严严实实的抱过了一层厚重的棉纱,充分的减少了多余的摩擦,也减少了受伤的可能x_ing。
舒乐挣了两下自然没能挣脱,正巧低头的位置可以看到手铐上一串打印字体。
于是他下意识瞄了一眼——made in China。
舒乐:“……”
行吧。
是祖国母亲了。
身后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舒乐扭过身,是裴绍之手中抱着一只工具箱一步步走了过来。
刚刚老乔斯只打开了门口的灯,而裴绍之刚刚似乎过去将房间里全部的灯光全部开了起来。
舒乐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竟然大的出奇。
却也安静的出奇。
除了正中央的一张大床,空空如也。
就连装修的颜色也是单调乏味的。
地面是深褐色的,墙面是深褐色的,天花板也是深褐色的。
只是半地下室,却没有窗户,又或许是在主人的授意下,将原本的窗户填了起来。
毕竟与这间屋子不远之隔的那间家庭影院明明是开有天窗的。
孤零零的一盏昏黄色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显得分外怪异。
舒乐皱了皱眉,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极其违和,给人一种……像是要从心底里给人一种不快的压抑感。
裴绍之将工具箱放在床脚,然后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舒乐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裴绍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房门重新合上。
他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裴绍之走出去的时候没有脚步声。
如果舒乐没有记错,裴绍之今天脚上的皮鞋并没有换过,就在在刚才下楼的时候的时候还有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声。
而刚刚走出去那样长的一段路却没有丝毫声响。
排除其他的可能,便是这间屋子的装修与外面不同。
地面下除了那一层红褐色的木地板,还铺了一层隔音的设施。
舒乐想来想去,也实在没能想出在地下一层这种空旷的房间里铺设隔音设施究竟是个什么Cào作。
无法预知将来的烦躁感和这间屋子天生带来的压抑感让舒乐烦躁的彻底,他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空d_àngd_àng,猛然间突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舒乐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来自于哪里,房间的门已经重新被打开。
裴绍之的手上拿着一只还未拆封的注s_h_è器,还有一瓶写满了意大利文的小小药瓶。
舒乐瞧着他走了进来,再次起了一身j-i皮疙瘩。
“肌r_ou_松弛剂。”
裴绍之将注s_h_è器和药瓶放在一旁,亲了亲舒乐的额头,“别害怕,都是对身体没有丝毫影响的剂量。”
舒乐冷笑一声:“你怎么不给自己纹一朵?”
裴绍之微笑的吻了一下舒乐的手指:“如果你愿意亲自给我纹的话,宝贝,我很乐意。”
舒乐从裴绍之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抱歉,我不愿意。”
裴绍之便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的神色。
他将注s_h_è器的包装拆了出来,将针剂注入其中,然后压住舒乐,柔声道:“本来想给你用麻醉的,但麻醉总归对身体副作用大些。”
舒乐抿住唇,冰凉的针头刺入皮肤,药剂缓缓的推了进来。
注s_h_è器抽了出去,裴绍之一点点温柔的替舒乐将体内的药剂揉散开来,“而且……舒乐,我想让你为我疼一次。”
裴绍之将逐渐软了下来的舒乐摆成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姿势,轻声道:“我为你疼过那么多次,你却从没有为我疼过。”
舒乐:“……”
上帝,求求你快点收了这个疯子为民除害。
谢谢谢谢了。
注s_h_è的药效比口服的药效会更快发作。
裴绍之从床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蓬松的大枕头垫在舒乐身下,将他的后腰撑了起来。
宽松的睡衣顺着腰间被抬起的位置向另一侧滑落,露出下方光滑的皮肤。
裴绍之将屋内的空调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然后将舒乐的脚踝同样固定起来。
似乎终归有些心疼,又碰了碰舒乐的后颈,温声道:“用了肌r_ou_松弛剂后不会很疼的,忍一忍宝贝,很快就好了。”
舒乐咬着牙,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他有力气的话,一定掐死裴绍之。
细腻的刺青勾花笔落在后腰的右侧,一笔一笔,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充满了令人窒息的侵犯感。
冰凉的笔尖落在温热的皮肤上,舒乐的呼吸滞涩的厉害。
裴绍之没有再主动说话,房间内一片安静,便让身体的感觉变得越发敏锐。
不知过了多久,凉意终于停了下来,耳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物品碰撞声。
还未等舒乐喘上一口气,一股尖锐的刺痛便顺着刚刚落笔的地方传了过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
裴绍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俯身在舒乐身侧,缓缓道:“乐乐,要开始疼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