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个想要亲近自己的青年,李休与有些宽容的轻笑出声,却笑而不答。
“公子,可曾有过困扰过的想法!?”已有些醉意的青年继续问道。“脑子里满的都是他,每天想的都是他,怎么也不肯放下!”李休与神色一敛,脸色微变却不说话,只是为已经醉了的男子将空了的杯子斟满。
“因为如此,公子做了不曾做过之事。因为如此,公子早就万般无奈却也无力!”刚刚才被斟满的酒水,就被人一饮而尽,一只白皙的手又为他添满。
“那你就是喜欢!”白两世的醉意大盛,已经表现出来,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喜欢他?怎么可能!”终于说话的李休与一下子站起身。
“你、你若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醉了的男子扶住额头,抬眼盯着李休与看,那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可以试着接近,试着碰触,比如说……”后半句却没了声音,埋在心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是不是喜欢……”再抬头,醉意朦胧的眼睛却不见了眼前的那人,稍稍清醒些。
“李兄?对女孩子,也不能太直接啊……”又是一杯苦到极点的酒。“为何我却要爱上他……”醉倒在桌子上的白两世,喃喃的说着想要给离开的那人听,却谁也听不到的话语。
第五章
大力推开的房门因为回弹的惯性,又被紧紧关上,还在睡梦中的青年被那巨大的声响所惊醒,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子。男子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吓得赵二公子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都裹进被子里,让那个魔头看不见自己才好!
“你、你……想、想干什么!?”真是太恐怖了!站在床前的男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不由下意识往床里缩缩,背后却冒出阵阵的凉气。男子见他一躲,伸手就拿住了他的衣领,将人整个从床里拽到了身旁。
“放、放手!”
拼命的挣扎着的赵长右,在喝酒之后的李休与眼中竟然是异样的可爱。从来没见过,挣扎得如此可爱的家伙……可是为何会觉得这个家伙可爱?自己真的喜欢这个没有用处的家伙!?堂堂的幽冥教教主,一世英明的自己会喜欢这个白痴到极点的家伙!
整个头脑里,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理智叫嚣着,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愤怒的嘴唇,有着不许反抗的坚定意志,向下强压下来。带着酒气的清香,那柔软的物体侵入口腔,有着撕咬的意思,死死纠缠住,有什么东西顺着那带着酒味的物体灌到自己的喉咙中,只能被迫一滴不剩的吞咽下去。
整个人更是晕晕的,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像在晴朗的天际中乘着风翱翔,又像沁入清凉的溪水中畅游,说不出的舒服。赵家二公子顿时就傻在那里……这个是……这、这个是。吻!吻!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绝对是个男人,而此刻纠缠住自己的应该也是个男人才对。
可是!这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但问题,我们可都是男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赵长右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更加转不过来了!就在自己真的快喘不上气可能会窒息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肯放开自己,离开自己的口腔,赵长右这才张开迷蒙的双眼,发现事情的发展好像对他很是不妙。
此时的他,被人紧扣着双手高举在头上,身子也被死死的压制在床铺的深处,上方就是那个好像要吃了自己的李休与。不知什么时候,魔头的发簪被摘了下来,长长的发丝垂在自己的脸旁,将所有的东西阻隔在外,形成一道隐密的垂帘。
魔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再看什么可恨的东西一样,嘴角邪恶地往上扬起,却看不出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被这样的眼神凝视着,赵长右不由从刚刚那种快感中快速地脱离出来,忍不住头皮发麻。
才正想着,那人又向自己强压下来,以为又是一个浓郁的亲吻,可是谁想到,他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喉咙,张嘴就咬了上去。
“呀……”本以为他就是想这么咬死自己,那人却又松了口向上移去。
这一次真的是吻了,嘴唇轻轻地重合上,然后快速离开,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或深或浅。制着自己的双手也离开了原处,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大胆的侵入进去,细白柔软的手指,抚摸着光裸的皮肤。
青年平坦的胸膛,那里的皮肤不似女子细腻,却比那些武人的光滑,不若女子柔软,却有着男子的坚硬,特有的触感吸附着人手,让人不想轻易离开,就想这样抚摸下去,不想放手。渐渐地,身上的衣服都被脱离,露出青年修长却缺乏日照的身躯来。
虽然已是初夏,但胸膛突然暴露在空气之下,还是感到有些寒冷,但那寒意却马上被别的东西所取代。因为男子的抚摸,让内心像潮水一样形成涟漪,背脊忍不住一阵颤栗,四肢就像发作似地不住颤抖。
一股麻痹般的疼痒感觉,从被触摸的地方扩散至全身,虽然不想动,身体却擅自反应起来。在上方的男子轻笑出声,好像知道身下之人的反应一般,恶意的微微用力,使青年的身上留下一道指痕。因为突然的痛意,赵长右彻底清醒过来。
“等一下,不对!错、错了!”
“哪里错了?”一挑眉毛,多出一分艳丽的男子,停下了手中忙活的动作,看着身下的青年。赵长右偷偷看了看男子的脸色,屏住呼吸,像要赴死样地答道:“我不要、不要在下面!”说句实话,到现在这两个家伙都还是地地道道的纯洁处子。别看赵长右强抢女子,可是真正成事的却是没有,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那李休与就更不用说了。
李休与仅有的知识来自十六岁那年,师兄领着自己去青楼开荤,刚刚对付赵二公子那几招,就是跟那里头牌学得的皮毛。因为眼看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人家堂堂的大教主实在忍受不住,一把推了那美貌的女子,转身走了而已。
赵二公子更可怜,每次都是这么想,却从来没有付诸实行过,赵家家教素来严厉,赵二公子是不可能去那些青楼楚馆,但正经人家的女子,却不是他能碰的。打从第一次强抢的女子被他老哥赵青丘给放了,又教训了自己一顿后,他就没有再遇上可以让他脱离这个境地的机会。
上次路遇姜小小,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干些龌龊的事情,却又让现在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给坏了好事,赵二公子仅有的一点可怜的情事知识,都是来自那些画家之手,那是春官的功劳。那其中也不免一些龙阳的东西,就冲着这点,赵二公子要比他身上的男子强,最起码他知道怎么做,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下面的那个一定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