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世界----小步【完结】(17)
回日本後,那阵子他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没去上课。房内窗帘被他拉上而显得幽暗阴沉。
整整一星期,让脑袋放空,不去想,不去思考,不让自己的脑子运转。
陈时道结婚了,身旁有另一个人陪伴,她是他的家人,是亲人。
而他和陈时道,却什麽也不是。
整颗心空荡荡的,用什麽填塞也塞不满,好冷。
原来,这就是寂寞。
欸,等到我真正体会自己失去你时,我才发现我其实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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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偶然他从台湾朋友中得知,陈时道会这麽年轻就结婚,无非是因先上车才急著要补票。
得知这消息後,心里也没多大讶异。
他仅是笑了笑。
他知道,他和陈时道已经是两个人了,各自相处在不同的世界,日子虽难过但还是得过,在没有陈时道的世界里孤独地过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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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仍然持续流转。
夏天过去了,冬天来临。
季节更替的轮转速度十分地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偶尔间还是会听见有关於陈时道的消息,包括先是陈时道为了养家活口而休学,再来则是宋雅凌小产,流掉了孩子,最後不到一年的光景,他们匆匆地结束了彼此的婚约。
当然,除了陈时道的消息外,台湾朋友也会向他诉说班上其他同学的事,如谁上了哪间大学、谁又干了什麽大事和谁跟谁跌入结婚坟墓里诸如此类,枚不胜举。
最後,最令他惊喜的,是阿宝阿建阿施阿奎这四个人圆了当年的梦想,组乐团出了张唱片在演艺圈发光发热,鼓手依然是如当年说好的阿建,阿宝是吉他手,阿奎贝斯手,倒是主唱让他诧异了──是阿施。
TURE出道不到两年,在内地及香港已是炙手可热的当红乐团,就连日本也小有名气。
阿建他们隶属的台湾唱片公司正巧是他父亲所制作的唱片公司,因在台湾销售卖得不错,长卖唱片有意将他们打入日本市场,经过特意的包装与宣传,搭配广受樱花妹喜爱日剧的片头曲,相辅相成下,日剧一拨出,广受大众热爱。
这情形,许是五年前的他们意想不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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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还是决定不修改23了
很快他们就能见面罗
晚上还有一次更新
对了,刚刚步也刷不进专栏里,不过有位亲告诉我可以试著由一站转进二站,刚我试了一遍,果然真的能进刷进
如果没法刷进专栏的亲亲,可以用用这方法,挺好用的喔
最後,谢谢elaine065的好法子
疯狂世界 〔二十五〕
这情形,许是五年前的他们意想不到的吧。
还记得那年说好了,如果将来组乐团,主唱是陈时道,其他人不变,他则当经纪人兼助理,什麽也不会的阿施沦落成负责打杂。
而今,TURE组了乐团,然主唱却非陈时道,经纪人也非他,他和陈时道被他们抛除在後,永远也追不上。
说是忌妒,却也替他们感到高兴,毕竟那四人,各自圆了自己的梦,拥有一片天地,更是闯出一番好成绩。
只是,不得不去承认,时间,真的改变了许多人事物。
改变了他,改变了陈时道,改变了阿建阿宝阿奎阿施。
大四後,那位台湾友人到美国进修,因此断了音讯,此後,他再也未听见陈时道的消息。再次见到他时,已是一年後。
那天,他替父亲送午饭过去,顺便帮忙印资料送文件,在公司内打转了近两个小时後,他才和一向颇照顾他的男女员工微笑道别。
习惯性地会在附近商圈逛上一遍,走马看花,把自己置身於热闹街头,继而驱逐那惹人发愁的寂寞。
逛了精品店及运动用品店後,他进入许久未踏进的唱片行,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华语区迈进,简单地搜寻扫过架上的专辑,他先是取下五月天最近发行的专辑,挑了几片日本单曲入手,正要结帐时,视线往柜台旁醒目的架上一瞄,依他长年的观察,柜台旁的架子所摆放贩售的专辑是店内销售第一的作品,通常也是歌坛流行指标。
他停住脚步多留意几眼的原因,是架子上摆放专辑并非欧美日本歌手的作品,专辑封面用醒目的中文字写著「破晓」两字,旁边用英文注解Daybreak。
似乎是乐团出的专辑,乐团名字也叫破晓,封面照有四人,每个人手里都拿著乐器。打鼓的那位位於最後头,两手各持一只鼓棒,状似打鼓的模样;而贝斯手和吉他手则站於左右两侧,背著吉他和贝斯,沉醉於演奏当中,浑然忘我地享受著挥洒音符的快感;而主唱则站於前头最出风头的位置,拿持白银麦克风,炯炯有神的眸子望向镜头。
庄禹玄先是眯了眯眼,定眼一瞧後,他惊骇地睁大眼。
这、这主唱不正是……陈时道?!
他成了乐团主唱?这似乎是铁铮铮的事实,专辑已在手中,仔细一看,尘时道竟也是父亲长卖公司旗下的乐团,和阿建他们一样。
购买下破晓专辑,他提著沉甸甸的唱片纸袋,心情也跟著沉重。
追不上他们脚步的,剩他一个了。
他从以前就认为,陈时道是个国手的好料子,注定要参加奥运那种大型比赛为国争光,毕竟他的资质真的是不错,国中高中时就常听体育老师夸陈时道说这种运动奇才已实属难见。
顺利进入体院,却突然休学。踏入一个五光十色充满诱惑的演艺世界。
陈时道是,阿宝阿建阿奎阿施他们也是,他好像离他们愈来愈远了。
回到家後,他取出光碟放入音响内,接著翻著歌词本内页。
音乐一开始,仅是单调的鼓声,渐渐地加入贝斯和吉他的和弦,主唱随著旋律咿啊哼唱,十多秒後才唱出歌词。
乡土台语歌搭配摇滚元素,转换了它另一种风貌,主唱一副好嗓子赋予它生命,使这首台语歌活灵活现起来。
整首歌有高有低,高亢时不显刺耳,低沉时如一只手耙子在心上抓耙,一阵心痒却无法止住,他的歌声像是有一种魔力,能将他引入他的世界内,用著歌声带领他一起遨游。
这就是陈时道声音的魅力。
除了叹息外,他想不出其他方法来表现他的惆怅。
是真的不一样了,他和陈时道、和阿建他们。
他们像是两条垂直的线相交,曾经交接,却又方开,往各自不同的路发展,许是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交点的那天了。
命运,其实是个很难看透捉摸的形体,他几乎以为他们不再有碰面的那天,然冥冥之中,彷佛有条绳子将他们缠绕在一块。
前几天,父亲整日眉眼紧皱,看似有心事,他询问之下,他知道他父亲因公司人手不够大伤脑筋。
原来,过几天的六日有台湾乐团要来东京宣传新片,会场内工作人员不足,父亲是高层主管,本来这件事不该由他烦恼,偏偏所有事情已定就差人力不足,父亲怕到时引起歌迷暴动,那可非三两句话就能说得过去,这两三天正在想法子动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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