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日后他就会是我的丈夫吧?
见他用竹木打开我面廉,也不知对方是喝的太醉还是如何,他的面色红润,酒气冲天,眼睛甚至还张不开的样子。我与他快速喝了交杯酒后,他便在我意料外的反应,在我生涩的身子上,留下意属他的痕迹。
翌日。
新房内传出惨绝人寰的的凄惨叫声。
看着被我的丑脸,吓到连衣裳都没穿上的丈夫,我心中不由得感叹美丑之分真的有如此大吗?昨日的他没有惊吓到,我想这是因为喝醉的关系吧?
看着丈夫换好衣服便狂奔出去,我想,我知道我的下场了……
果然,午后,我马上因为生得丑的关系,才嫁不到一个天日便被修妻,甚至被路街上的人给侮辱一般,还有嘲笑。
以往在民宿的我,总是带着面纱,街头上的人们总以为我是神秘的,歌艺好。但是,我丑陋的外表,一旦给世人们看见,众人都认脸不认声,完全把以前欣赏我的态度改成臭骂。
抬头忍着泪,我还是硬撑起笑来。
没有关系的,就算这世界上的人都抛弃我,只要我不抛弃自己就好,我必须得知道,这就是世界里头的定律。毕竟能懂者,有多少呢?
笑着,带着残败的身躯,在这已经由秋转成冬的街头,回去属于我的栖息处。
摸着我最珍贵的簪子,我把整身的意念都窜入里头,同时也把我心中的不平还有愤恨通通植入。
可是意外的,我在这个冬日过后,开始不停的想要呕吐,还有咽不下饭,后来在老板的关心,我们一起去看了找了大夫,只是没想到,我居然怀上那前丈夫的孩子。
看着我腹部逐渐扩大,在世界中,我好似又找回了一股新生命一样。
或许孩子就是属于我的奇迹吧?
停止我持续堕落黑暗的奇迹吧?
只是为什么上天总让我看见希望后,又亲手抹灭?
我不清楚也不知道。
在我怀胎五月后,我的前丈夫因为失事,被大夫宣布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而他似乎也知道我怀有身孕,他又过来找我,并且还用着高价求买我的孩子。
只是孩子怎会是物品?
我带着嘲讽的笑,拒绝那大笔金钱。
我怀胎九月末时,我独自一人弹琴,突然一股阵痛纠杂着我的神经,我忍牙呼唤着老板,接着不久后,产婆马上到来了。
在我生产的过程中,我首次享受到人间母子都会经过的痛苦,就在经过连我都不可置信的剧烈激痛时间,属于我的孩子产了下来。
只是……我连自己的孩子,还一眼都没看到时,那产婆居然就抱着孩子,接着朝我丢下一比银俩,接着产婆便在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产婆慌慌张张的抱着我的孩子,我瞠大了碧眸,现在的我,不但痛苦也恼怒,因为我知道,这肯定是我的前丈夫,买通产婆要带走我的孩子,可是我刚产下孩子,根本不能行动,不能去要回我的孩子啊!
我感觉到体内的无力,我看见死亡的情景。
倒在地上想要爬出去求救,请他们救救我的孩子,可是都只是徒劳无功……
咬着牙,下头又是一阵剧烈的惨痛,我开始没有力气,就在我认为我的这一生就要这样结束时,老板他赶过来了!他看着我一附快死的模样,瞧起来又心急又难过。
我想,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老板会这样对我好吧?
他看着我失去孩子露出的痛苦表情,还有汗水不断流下的模样,他想要救我,却不知该如何做。我朝老板摇头,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知道,我有预感,今日我便会离开这个世间。
虽然说,现在的身体还算非常无力,但是凭着股毅力,我张唇向老板求纸墨。
而老板也可能是认为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他毫不犹迟的快速拿来,并且替我磨墨,压纸。
而我则拖着这刚生完产的烂身子,不顾下半身还流着大量的鲜血,我咬牙为自己吸了口气,颤抖的提着墨来,我开始用我的恨,写下了我最后的曲谱。
勾起抹苦笑,那些人如何我都无关了!
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写下一首——诗。
每笔每画都是靠这一股坚持在写,慢慢的,原本白色的纸已经出现了我秀丽的字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来,只是……
我的孩子……我的才华……我的脸、我的一生……我好恨……
雪 柔似月,留白手记一页,擦掉整行离别,
火 心摇晃,燃不掉,夜的过往,
江 流指尖,翻过落叶几页,安静了思念,
烟 忽朦胧,在远方,随风沉眠。
铜镜里 一抹红霜,我解发笑得惆怅,
红烛泪 整房心慌,刺痛我满身的伤,
纸帘旁 墨迹绽放,点缀了满天遗忘,
弦已断 散了薰香,剩我留恋你信中晕开的泪花 湿了眼眶。
只身轩下,守着寂寞一夜,
寻着花开那夜,年年月月;
天涯那边,不见尽头落点,
我心散落湖面,叶叶片片。
写下字字心头上的触感,这是我的创作,我用泪写下来的辛酸,在标题上,我含着眼泪写下两大字——泪花!
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整个人就宛如抽干了力气一样,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我桌上的那发钗,感觉上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头,尽然又被一瞬间的力量,把我整个人给蒙蔽般,原本已经抱着释怀死去的心情又改变了。
我吞着口水,在老板讶异的眼光下,我从地上跄步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到书桌上,我拿起簪子,开始放声狂笑。
是苍天负我;而并非我负苍天,世间男男女女,恩怨纠杂,而今日我已交混在其中,恨——
就在我触碰到发钗时,我突然又感到肚子又一阵痛楚,我马上被这痛给折腾的不支倒地,而老板也快速跑来过问我怎么了。我手握着发钗,嘴巴张张合合的喘道着。
「腹痛……是腹痛……疼……」
「疼?不是都已经生了还会疼?」心急之下,老板也不顾他是男子,赶紧羞着脸看,没想到……「薰儿!薰儿!里头还有一胎在!里头居然来有一胎在!」
听到这话的我,心种简直出现了莫大欢喜,手中握着发钗,虽然知道这消息高兴,但是我知道,早在方才时的我就已经不是我了,看着老板替我接生出孩子出来,我摸着簪子上那颗红宝石,突然股红色的光渗入我的肌肤,我笑了……
安然的笑了。
最后在老板发现我时,他会发现我的肉体已经失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