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神官接过小刀,把小刀在主祭的衣服上擦拭干净,主祭就到旁边休息了,泰尔神官从小桌子上拿起二只陶碗,带着小刀走到祭司面前,在祭司的腹部、屁股、大腿各割了几块肉下来,将陶碗装满,接着从怀中拿出一罐药瓶,泰尔将药瓶里的药淋在肉块上,用小刀将肉块和药拌匀,小刀银制的刀身从碗里拿出来时,就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黑色,很明显这个药是有毒的。
将二个碗放到二只鹰面前,鹰很快的就将肉块吃完,充满血色的鸟嘴对着莫非低呜,莫非恐惧张大眼睛深怕这二只鹰冲到他的面前,生吃他的肉,鹰很快的就被泰尔神官安抚下来,吃饱的鹰很快的就不见踪影了,而主祭跟泰尔神官也离开了,禁锢他脸跟眼睛的人也离开了,里面就只剩下他跟全身血淋淋的祭司。
莫非将自己缩成一团,张眼迎来天明,这让莫非更坚定要离开这里的决心,还有对祭司的后悔及担心,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当然今天发生的事也是一样被莫非写在记事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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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自从将莫非写的记事本被沙海莹跟汉摩尼撒看过后,二人就决定要去试试他们抓来的医生,粗鲁的将医生的颈侧符号露出来,医生露出慌张的表情,但在符号被抹去没多久后,医生没多久就自然的醒来了,醒过来的医生带着感谢眼神说:「谢谢你们救我出来,但可以先解开这些绳子吗?这绳子让我不舒服。」
汉摩尼撒寻问的眼神丢给沙海莹,沙海莹无耐的说:「可以,但是等一下可以吗?」然后就往医生的身上丢几张纸飞机跟纸鹤,才开口说:「现在可以了!」
汉摩尼撒示意一、二、三去解开绳子,二号慢悠的走过去,慢悠悠的将绳子解开,实际上却是做着有意外发生时的预防,当绳子解开时,医生甩甩自己得手脚,略做一点活动才又坐回椅子上。
汉摩尼撒拉过一张椅子坐上去,手前臂抵在在椅背上说:「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医生沉思了一下才说:「实际情况我不怎么清楚。」
「那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医生点了点头:「你们知道我脖子上的记号吧!」
「……」谁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人回答他。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都知道抹除的方法,但是把记号用上去的方法你们一定不知道!」医生笃定的说。
汉摩尼撒感兴趣的微微眯了下眼睛,很淡定的说:「你说。」
108.
「人有『善恶』之分,但是当『恶』的那一部份超出『善』太多,记号就会自动的生成,用例子来说的话,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美女很好看,以『善』的那一方来说:会以纯欣赏的角度来看,而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恶』的那一方,会用遮遮掩掩的方式看或是上去找机会说说话,让美女对他增加一点好感度,这是超过了一点,但是平衡还没打破的太严重;如果超过太多的话,就是除了看美女之外,还会上去搭讪,不择手段要把美女泡到手,这就是『恶』超过太多了,『善恶』的平衡完全被打破,记号就会自然的生成。」
「这个我懂,但应该还有别的吧!」
「还有另外一种,是强迫性质的,用自己的血在别人的脖子上画出半成品,记号就会自动生成。」
「这二种形成方式有什么差别?」
「自动生成的比较麻烦,只要善的那一方失去了意识,『恶』的那一方马上就会掌握身体的控制权;至于被迫的,只有一次性,如果被抹掉了就要在画一次。」
「如果在说到危害性的话,自动生成的『恶』会比强迫性质的危害太多了,再打个比方:在一颗树上结了一颗果子,果子在很高又很难拿的位子,但你又很想吃,『善』的那一方可能会去爬树或放梯子;如果是『恶』的那一方,他会直接把树给砍了,用最暴力、最快速的方式来达到他目的。」
「我知道的大约就这样了!」
沙海莹懒懒的坐在刘明辉的怀里说:「这么说来,自动生成的真的很危险啊!不过……你应该还有什么没说吧!」
「嗯?有吗?我知道的都说了!」
汉摩尼撒微微笑着,脸上带着一点杀意,一、二、三双手已经扣住了自己的武器,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沙海莹懒懒的说:「例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例如……你的冷静,例如……你的危害性呢?」
医生二手一摊,无奈的笑了笑:「好吧!好吧!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被迫生成的因为『恶』太少了,只能被别人在身体里做了一个锁,将『善』的那一方拘禁起来,但这种拘禁不怎么强烈,不会有人想花太大的力气将这个用处不大的『恶』加上强力的锁,他们只需禁锢住『善』的行动,让『善』无法有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善』还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的;至于自动生成的『恶』,『恶』会自动在身体里形成一个强力的锁,让『善』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基本上这些资讯,我都是看来的。」
一号呆呆的问:「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不说的原因嘛……」医生表情带点苦涩的说:「是因为,我也不确定啊!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好不说这个了!我回答第二个问题。」
「冷静!才能正确的掌握情况不是吗?」医生苦涩一笑,「再加上,你们在这边,我不冷静的话,我迟早会先被你们给杀了,我可是还想活着见我的家人。」
二号推推不知道何时挂在脸上的眼镜,微笑的说:「勉强认同你的原因,不过还要等调查过后才清楚。」
「最后一点,如果我所说的话是真的话,那这一点就不需要说明了吧!如果不信我的推论的话,你们可以等等,看我脖子上的印记会不会自出现。」
沙海莹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最后三个问题,你是自然生成的,还是被迫的?如果是被迫的话,那帮你画上去的人又是谁?你在那里『看』的到?」
「我是被迫的,至于帮我画上去的人我不知道,只记得那天在回家的路上觉得后脑突然很痛,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等我醒来时,我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在那里『看』到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去那个地方,就会收到通知,说在那个地方等,眼睛还会被蒙上,然后被带到那个地方,当眼蒙眼布拿下来时,里面的人全部都有带上口罩或是面纱,将脸部遮住,所以里面的人是谁或是在那,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很久,沙海莹才说:「暂时相信你,但还要先观查一阵子在说。」
109.
当早晨第一道曙光照耀大地,莫非从盖帝斯的身体里往上飘,然后往祭司那边飘去,只能从他的胸口微弱的起伏上看出来,人还是活着,但人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血不知何时停止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