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狼嚎,划破这寂静的荒野。
李白顿时心中一紧。
他刚才说喂狼什么的,不过是随口吓吓那人,谁知道……
这么一想,连背脊都惊出一身冷汗。
几乎是立刻就慌乱地朝黑漆漆的树林喊,“聂远。”
“聂远。”
“聂远……”
一路喊着,一路急急寻那人。
慌不择路间,好几次差点被那些纠缠的草藤绊倒。
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那个家伙故意躲起来,吓唬他的。
就改口冲那荒山野岭,好脾气地哄到,“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别闹了,快出来吧。”
“刚才是我不对,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然而无论他如何好脾气的哄骗,还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远处低低的狼嚎声,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冷静,冷静。
李白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
如果真的被狼群袭击,也不可能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沉吟片刻,留心观察周围的草丛,发现他们分手的地方,似乎还有另一条小路。
他刚才过于慌乱,竟然连这个都没注意到。
沿着那条小路走了一会,终于在淡淡的月光下,远远看到一个人影。
走路的步伐有些蹒跚,以乌龟的速度缓慢地向前挪动着。
李白开口叫住他,“聂远。”
那人回头,眼神不似往日那般冷硬,脸部的线条在月光下有种特有的柔和。
半响,眼圈似乎有点发红地问,“你不是走吗。”
李白顿时感到喉咙干涩无比,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扭到了。”
“为什么不早点说?”
李白走过去,单膝跪地,低头撩起对方白色的长袍下摆。
聂远吓了一跳,想往后缩,却被男人紧紧钳住脚踝,冷冷地命令道,“别动,让我看看。”
这么一看,李白也不由皱了皱眉。
何止是扭到这么简单,脚踝处已经肿得老高,脚后跟被鞋子磨的血肉模糊。
这么严重,却还要逞强,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李白站起来,冲那人拍拍自己的背,“过来,我背你。”
聂远一副生吞了青蛙的表情,结巴道,“不……不用了,我能走。”
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李白便忍不住想戏弄他一下,“其实心里是很想我背你的吧,却又故意装作不想要的样子,这又何必呢?”
果然此话一出,如他预料般,聂远立马连耳根都红了,愤怒地反击道,“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李白笑笑,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便将那人按在自己背上,扶住对方的屁股,一下将他背起来。
“混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李白但笑不语,只是那人每挣扎一下,他便恶意地在他屁股上掐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聂远也只得乖乖趴在他肩膀上,让他背着。
第十四章(上):忍无可忍
聂远长到这把年龄,还从未被谁背过。
此刻只觉得尴尬无比,但又毫无办法,只好屏住呼吸小心地趴在男人背上。
一路上谁都没有讲话。
到了部落,聂远挣扎着想下来,李白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直接将他背进屋里扔到床上。
然后又去取了一些草药,将他的左脚放到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
药都已经上好了,李白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他。
聂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去避开男人的目光。
旋即试探性地想从李白膝盖上抽回左脚。
他刚一动,李白就猛地抓住他的脚踝。
挣扎间,聂远的脚趾无意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那种热度和硬度让他全身都冒起鸡皮疙瘩,背脊一阵战栗。
李白竟然起了反应,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一碰,男人的眼睛都绿了。
皱眉看了看他,而后抓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拉,突然俯身盯着他说,“你衣服脏了,我帮你换吧。”
聂远愣了愣,立马摇头拒绝,“我自己……可以换,不用了。”
他只是脚不小心扭到了,又不是残疾了。
李白好似完全没听到,不顾他的挣扎,两三下就将他的衣服扒掉扔到地上。
聂远惊得几乎从床上弹起来,急道,“住、住手。”下一刻,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男性的脆弱就突然被温暖的口腔包围。
一股电流几乎是立刻就冲到脑门,让他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白俯身挤进他想并拢的双腿间,低头含住男性的欲望轻轻舔舐挑逗。
那种爆炸般的快感立刻就点燃了全身,让他只能拼命咬住嘴唇克制那些难耐的呻吟。
男人的舌头非常灵活,在铃口打着圈允吸着,如墨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仿佛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为欲望所迷失的表情。
下身的热度和对方那种灼热的视线,让聂远浑身都开始出汗。
汗越出越多,空气也越来越热。
似乎要因为这淫靡的场景燃烧起来。
李白极其温柔地挑逗着他的欲望,被男人温热的口腔包围着,灵活的舌舔舐着,聂远很快就气息不稳地将自己的种子全数释放。
那些种子几乎是一滴不漏地释放在李白嘴里。
聂远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窘迫地大口喘息着。
李白停了停,微微动了动喉头,湿滑的舌又顺着他的欲望一路向下,抬高他的臀部,开始舔弄那最羞耻的密穴。
聂远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瞬间绷紧,本就迷糊的大脑更加无法思考,只胡乱地说着,‘不要、住手、放开。’说到后面几乎带着哭腔。
身体又酥又麻,心里羞恼地不得了,却又毫无办法。
男人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半强硬地将他的股间舔弄得一片湿滑粘腻,舌正试探性地想往里探时,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两人都如遭雷击般愣了愣。
李白迅速地拉过旁边的薄布盖在他身上。
部落里的茅草屋并没有门,只挂了一张遮挡用的草帘。
很快,草帘被掀开。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西蒙和芥川。
芥川看着房间里诡异的一幕。
聂远脸色绯红,衣衫不整地缩在床头,李白坐在他旁边,脸色也不太好,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