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直地站着没有反应,好半天,才缓缓抬头,正要开口又被堵住了嘴巴。欲望的气息几乎是一燃就着,在房间里无声的蔓延,缠绵着,撕扯着。
‘砰’地一声,房门瞬间被打开,等到回过神来,门口已经站着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的新娘。
那确实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即使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了奢华的白婚纱也只能算有点可爱而已,和她英俊优雅的未婚夫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
李白看到她的瞬间,表情顿时转冷,“言心,你听我说……”
下一秒,站在李白旁边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拔出枪,迅速地扣下扳机。然而倒下的却不是那个美丽的新娘,而是为她挡了那一枪的李白。
红色,刺目的鲜红……几乎是立刻就染红了他的白西服。
然后无声地蔓延,渐渐蔓延到整个画面,入目全都是血一般的颜色。
头越来越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喂,醒醒。”
“快醒醒。”
有谁使劲拍了拍他的脸。
脑子里似乎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快爆炸开一般,痛得他冷汗淋漓。
红杉不满地抿着唇,“怎么又是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看来你真的很在乎他。”
聂远沉默片刻,“没办法让我直接回想到和X有关的事吗。”
红杉摇了摇头,“催眠术就像一块敲门砖,可以敲开你封闭的潜意识,但至于敲开的是哪一扇门,却不能保证。”
红杉斜眼看他,“不过通常情况下,最先敲开的都是潜意识里你最难以忘记的东西。”
第二十二章(上):是敌是友
最难以忘记的东西吗……确实是很难忘。
虽然在日记里知道李白要结婚的事情,但和亲身经历的记忆相比,震撼度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聂远胸口闷得难受,李白那个王八蛋,果然在耍他,既然要结婚,既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为什么又总是对他摆出一副暧昧不清的样子。
那个王八蛋,那一枪怎么不真的要了他的命,留他下来祸害人间。想到自己依然对他摇摆不定……在部落里还差点和他……那个……心里就凉飕飕的,暗骂自己真没出息。
转念又一想,他结他的婚,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爱谁,想和谁结婚,都和自己无关,再也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如此坐立不安。
红杉重新拿出怀表放到他眼前,“注意力集中,我再试一次。”
聂远看着那只不断在眼前晃动的怀表,头越来越痛,却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状态。
又折腾了一会,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红杉出去一趟回来后,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什么小东西,不等聂远反应过来就迅速用那个小东西扎了一下他的脖子。
聂远瞪大眼睛,捂住隐隐刺痛的脖颈,“你做什么?”头却忽然一阵眩晕,眼前景物渐渐变得模糊。
红杉笑笑,“只是希望你安静点跟我走。”
旋即房间里走进两个黑衣的保镖,架起聂远就出了房门。
一路上红杉都战战兢兢的,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红杉焦躁地不停按着电梯按钮,似乎很想尽快离开这里。
电梯门开的时候,迷糊中突然听到‘砰砰’两声闷响,和女人轻微的气喘声,但聂远已经对不准焦距,眼前的景物似乎都融化了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整个人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他重心不稳地向前扑倒,旋即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虽然不知道是谁,却莫名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让他放松的闭上眼睛。
身体似乎被烈火焚烧着一般难受,头好痛,难以忍受地痛。
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有种脱水的感觉,喉咙干涩无比,身体灌了铅般沉重。抬眼打量周围的环境,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和红杉囚禁他的那个房间差不多的格调,显然这是同一家酒店的不同房间。
此刻,他正躺在雪白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水,聂远刚仰起身体准备拿杯子,就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腰只轻微一动,就有种扭到的感觉,并且感到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该不会是……不可能……不是吧——
聂远屏住呼吸拉开被子一看,立马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竟然是全裸地躺在被子里,并且身体上留有明显的欢爱痕迹。
聂远惊得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瞬间有种被雷劈到感觉,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白。
这么一坐,蓦然感到屁股很痛,后面有种被撑开的肿胀感,有什么黏黏的东西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从里面流了出来,连腿间那种粘腻感都清晰无比。
等到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第二十二章(下)
等到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怎么回事……哪个混蛋做的……操他祖宗十八代……
聂远使劲捶着胀痛的脑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一想到自己可能在昏迷时被陌生的人侵犯了,心就跌到谷底,连带手脚都变得冰冷。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在浴室里?
聂远屏住呼吸,往床里面缩了缩,警惕地环视周围一圈,想找样防身的东西。
浴室的门‘砰’地打开,
英俊高挑的男人随便披了件浴袍,手上还拿着白毛巾在擦湿漉漉的黑发。
见到对方的那一刻,聂远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更加火大起来。
“李白,你TMD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冲他挑眉,“我拼死拼活把你救出来,你就这种态度?好歹也该先礼貌的道谢才对。”
道谢……道个鬼的谢……
咬着嘴唇,憋了半响才问出口,“你TMD……是不是……是不是对我……”
李白咳嗽一声,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变小了几度,“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是他做的。
聂远此时真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一拳,“你个无耻的王八蛋,竟然趁老子昏迷的时候做那种事,你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