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体修长匀称充盈着力量感,腹肌练得恰到好处,人鱼线分明,背部则像一张张开的弓,他的每一寸肌理都仿佛刻意比量过,呈现着一种属于亚洲男性的,最优美适宜的形态。
海抓起那根鞭子,呼吸都兴奋起来,但还保持着理智:“我会很轻的。”
话语落下,一鞭对着他的胸膛抽了下去。
那鞭子大概是特制的,普通力道落下去并不会很疼,那一下几乎没什么感觉。
梁以庭也十分配合,并不躲闪。
而海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一鞭比一鞭抽得重,直到最后,一鞭子抽出了血痕。
梁以庭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身体,抬头去看他。
海的目光变得有些可怕,手里攥着的鞭子在空中一甩,迫不及待以同样的力道又抽了上去。那交错的血痕似乎让他兴奋。
梁以庭正想开口说什么,海一下子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他口中塞了个口塞,“贱 人,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都从哪儿学来的。梁以庭虽感觉疼痛,但也觉得眼前景象新鲜。
海的眼睛兴奋到有些发红:“痛吗?”
梁以庭点了下头。
“我想让你更痛……”海盯着他的双眼,“转过身去,让我在你背上抽出一幅抽象画。”
“……”
“贱 货,我让你转身!”海嘶吼,又一鞭子抽到他身上。
这回他使出了全力,那伤痕一抽下去就渗血。
梁以庭感觉他不太对劲,但仍是转了身,然后,在还未来得及准备接受下一鞭时,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海像是疯了,一下接一下地往他身上抽打,每一鞭子都抱着要让他皮开肉绽的目的,下手用尽了力气,狠到面目都开始狰狞。
梁以庭额头开始冒汗,一声未吭,脑海中一时纷乱,想到这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对他的恨意。
是啊,怎么可能忘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他有多恨他,什么都可以忘,恨却根深蒂固,忘不了。
然而恨也好,爱也罢,忘不了他,他便满足。
他仍活着,已是最大恩赐,他没有怨言。
海丢下鞭子,吻他眼角泪痣,撤掉他的口塞,啃咬他的嘴唇。
梁以庭不知何时挣开了束缚,抱起他,将他往床上一丢,而后合身压住了他,分开他双腿,一点一点地进入了他。
海攀着他的肩背,在他肩上看到一枚牙印,张口合在那枚印记上,他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充盈口腔,他舒服到浑身酥麻,闭着眼发出陶醉的呻吟。
梁以庭身体因为疼痛而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擒着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海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律动不断晃动身体,两人拧成相互盘绕的藤蔓。
在微微睁开眼时,他看到床顶天花板竟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梁以庭背脊布满了纵横的血红色鞭痕,肌理分明,蓄满了力量,而自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一脸放 浪痴态,活像个欲仙 欲死的妓子。
这副景象让他在惊悸中愈发快活,盯着顶上镜子,他甚至伸手去抚摸他不断挺动的腰臀,感受着他操干自己的力道。
海被干得眼角泛红,嗓音沙哑,两人交缠的画面宛如最风流的春宫图。他的手又搂住他的脑袋,看到那鬓角的些许白发,带着欢愉激荡的绵绵爱意,撒娇地唤了他一声:“哥。”
梁以庭顶得他声音断续。
海不知何时已经滴滴答答地泄了,精 液是淌着出来的,溢得股间全是黏腻汁水,他的声音满足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喘息着软声道:“好舒服,和你做`爱,比飞叶子还舒服……”
毫无节制纵欲了一夜的后果是第二天差点就下不来床。
海清早轻手轻脚想去卫生间,脚刚一落地,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梁以庭飞快下床扶了他一把,海诧异道:“你醒了?”
“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夜都还那样疯,这时候却莫名有些难以面对。在意识到梁以庭会抱着他去解手时,海连忙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
梁以庭想了想:“我抱你到卫生间就出来。”
其实并不是真的完全不能走路,但海矜持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梁以庭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很轻松,这两年他实在是瘦了很多,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摸到骨骼,“昨晚有没有弄疼你?”
“啊,没有。”感觉还挺好的,但这个话题,现在清醒着谈论还真是令人不好意思。
“以后不能这样了。”
海听到他话语中似乎有些自责,想要安慰他,“其实……我自己也喜欢的。”话说到一半,脸就已经红了。
“做太多你身体吃不消。”
海的耳朵也红了。
两人残留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海在卫生间刷牙洗脸,梁以庭在卧室洗刷浴缸。时间尚早,海身体酸痛,就泡个热水澡舒缓一下再走。
这家情人旅馆的浴缸设置在床的对面,一个很大的爱心形状,一旁架子上有玫瑰花瓣。
海洗漱完毕趴在床上玩手机,见梁以庭洗刷个没完,忍不住调侃道:“大少爷,你洁癖真严重啊。”
“洗好了。”梁以庭直起腰,热水哗啦啦开始注入,他把玫瑰花瓣全部倒了进去,水流搅着花瓣翻滚。
海脱光衣服泡进水里,那水温暖舒适,没过他肩胛,舒服到让他打了个哆嗦。
换了梁以庭去洗漱。海一个人长吁短叹地泡了一会儿,起来去拿烟抽,顺便拿了电视遥控器,准备看个什么节目消遣。
等梁以庭再出来,就看到海叼着烟,手里举着遥控器正拼命乱按,墙上的电视里白花花的肉 体占满屏幕,呻吟声高亢嘹亮。按了半天节目没换掉,海佯装淡定,直接把电视机关了。
他抽了一口烟,转头去看梁以庭,笑着问道:“要不要一起泡?”
梁以庭表示不用,转身脱浴袍,换上了自己衣服。海看到他背后那一片鞭伤,这才全想了起来,这样的确是不能泡澡的,同时内心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当时不知怎么,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梁以庭穿好长裤衬衣,理着袖扣走到了他身边。
海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抽烟,那嘴唇一直都是红润的,此刻有一点肿。
一口烟雾从他口中袅袅逸出,梁以庭弯下腰,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那烟雾将两人一同萦绕,直到散去。
海的手指湿漉漉的,有种偏于病态的苍白,手背有一块殷红伤疤,那只手拿着烟,忽的毫无预兆将剩下半支碾灭在了浴缸边沿。
他侧头看他,笑道:“普通香烟而已,我说过不会再抽大麻的,不信我?”
梁以庭满意道:“信你了。”
“嗯。”
“只是普通香烟也不适宜多抽,对你身体健康有害。”
海在这点上简直有点受不了他,“你自己也酗酒,酗酒难道就不有害身体健康了吗?”
梁以庭短暂地被堵住了话头,过了会儿才道:“那我戒酒。”
“就这么说定了。”他的语气忽而变得不容置疑:“我戒酒,你给我戒烟!”
海回去的一路上都在纠结,“我们何必对彼此都这么严苛呢,梁先生?”
这种有瘾的东西,哪是说戒就能一下子戒掉的,再说香烟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梁以庭坚持这点不肯动摇,最后只是与他协商着能够循序渐进着来,把战线拉到足够长。
海最终抗议无效,放弃了辩论。
“那个人,他一定是不抽烟的吧……”他小声嘀咕。
回到海的公寓,正是快要午饭时间。
推开门,所见的却并非意料中一贯的冷清,海刹那几乎以为自家招贼了,大叫了一声就要冲进去抓贼,被梁以庭一把拽住了。
空气中浮动着饭菜的香味,厨房传来一阵响动,海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一名厨师打扮的中年人探出个脑袋,与梁以庭打了个招呼,随后将一道道热菜端出来,不一会儿,不大的餐桌就摆上了五六道海见所未见的精致菜肴。
“凤尾鱼翅、八宝野鸭、佛手金卷、龙井竹荪……”厨师一道道介绍了名字,最后又道:“还有梁先生您特别交代的野山参鸡汤,这边厨房施展不开,火候也不大够,还在锅子里炖着。”
“嗯,我来看着,你回去吧,再炖一下午?”
厨师说道:“炖到下午最好,听说这是长白山的千年老参?随便炖了浪费,当做药膳喝最好就不要放盐了。”
“好,我知道了。”
厨师走后,屋子里恢复冷清,梁以庭说道:“洗手吃饭!”
海吞了口口水,冲进厨房盛饭。
“啊啊啊,这、这太好吃了!”
“这个也很好吃!”
“啊,为什么这么好吃?这个厨师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