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术后小白的唾液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血丝和血液。
中午十二点刚过,门“砰”的被人推开了,逸澄急匆匆的跑到病床前,开口第一句就是:“手术情况怎样?”
“医生说非常顺利。”回答他的是啸。
“上帝,我总算放心了!”逸澄长舒一口气,他小心的坐在白凌身边,伸手宠溺的抚摸着他丝绸般的黑发,“宝贝,想我吗?”
白凌睁大眼睛泪汪汪的那张俊逸熟悉的脸,他想拥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疼,有多痛苦。但他什么声都发不出,就连咽口水也会感到割心的疼。
逸澄用棉签帮他擦拭嘴唇,在小白身边呆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逸澄是内科医生,下午有一场肺部切除息肉的手术。
看着他行色匆匆离开的身影,白凌好想对他说要保重身体,不要因为他累垮自己。早知道他今天有手术,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熬夜陪伴自己。
漫长的午后,白凌几乎在撕裂般的疼痛和对逸澄无尽的思念中度过。小白从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骂作变态的男人竟然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好想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好想好想。
他曾经听人说过,当一个人的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极度思念的那个人就是他最重视也是最爱的人。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
下午四点还没过几分,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是逸澄吗?小白无力的转过头,还没等到他看到人影就听到他想念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
“很好,就是伤口发痛,又不能吃止疼片。现在还是有点发烧,不过医生说是正常的现象。”
“我知道。”逸澄已经换下白大褂,白色的衬衫外套着绿色的毛衣。他心疼的站在小白床边,紧紧握住小白的手,发现宝贝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淡淡一笑,逸澄轻柔的吻落在小白的额头上,“宝贝,才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白凌不服气地嘟囔着嘴,视线却从又没在逸澄脸上离开过。他不知道这男人穿着不常穿的绿色毛衣是不是和自己喜欢绿色有关,可他记得他从没向逸澄说过他喜欢绿色,难道自己平时生活中有对绿色表现过特别依恋之情么?
“疼吗?是不是看到绿色好受些?熏,帮我去花鸟市场多买点盆栽放在病房里,一定要是绿色植物!”逸澄用棉签沾水往小白的嘴巴上均匀涂抹,意外的发现他圆溜溜的小眼睛里泛着雾气。
熏和啸刚出去,白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淡淡的雾气凝聚成一颗颗小水珠从眼角滑落。
“宝贝,怎么哭了?”逸澄慌张的放下棉签从床边站起,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是不是疼得难受?熬一熬,熬过两天就好了!我天天陪你,天天陪你好不好?不哭了。”他心痛的低头吻去爱人的眼泪,哪知爱人竟然害羞的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傻瓜,虽然疼,但我是因为感动才哭的好不好。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小痛就落泪呢!
白凌哭笑不得的从被子里探出两只小眼睛,喉咙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完全被抛到脑后。
晚上,逸澄小心翼翼的帮白凌喂下冷的流质食物。来换药的小护士还打趣的说他两像一对新婚小夫妻,这可把我小白羞得,既然没有外人的时候也不许让逸澄吻他脸上的任何部位!
深夜将近,在小白的再三催促下,逸澄这才答应小白今晚回家好好休息。
孤枕独眠的夜晚,风缠绕着落叶在空中盘旋,幽深的蓝空上坠着一弯月牙。火辣辣的疼痛在喉咙口燃烧,白凌整整一夜没睡着。
你的爱像彩虹(5)
一个月后……
熏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着逸澄和白凌穿着白色的浴衣从卫浴间走出。白凌红嫩的胸口布满暧昧的印记,虽然小家伙在极力掩饰,但深红的吻痕落在他的白皙粉嫩胸口,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你怎么还没走?”逸澄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耐烦,他不屑的瞟了眼沙发上的超大电灯泡,暗想啸加班怎么没把他的宝贝老婆带上。现在倒好,臭小子懒在他家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熏躺在沙发上勾着魅丽的笑:“哥,小凌凌刚出院这么久,明天我请你们去酒吧庆祝怎么样?”
“潜不能喝酒。”逸澄面无表情的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水滴从发梢滚落到锁骨,最后消失在被浴巾包裹的结实胸膛下,引起小白一阵遐想。
“小凌凌可以喝果汁啊!”熏不甘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拉着白凌的手,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你说对不对,喝果汁就没有刺激了。”
白凌猛地晃过神,完全没听清熏在说什么,只是礼貌的敷衍道:“啊……嗯。”
熏得意的勾起唇角,向逸澄调皮的眨眨眼,“你也听到了。小凌凌想去。你不会拒绝吧?”
“白凌,你想去?”逸澄邪笑着走到白凌面前,边说边把手伸到了他的下面捏造了一把,吓得小白浑身一颤,立马逃开色狼十米远。
这人混蛋,熏在场也敢胡来!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可害臊归害臊,酒吧么……
“逸,我想去。”
这一个月逸澄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他,不让他瓜子,吃花生,吃开心果,吃辣,喝酒等等,白凌觉得自己连小孩都不如。他想去酒吧看看,记忆里他从没去过酒巴吧,酒吧里会是什么样?小白很好奇。
“宝贝,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准叫逸!”男人像是受了刺激,警告性的话语下带着隐隐的怒意。
“逸岑……”白凌活似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不解的重复着他的名字。我说错话了么?
“宝贝,后鼻音。”
小白不耐烦的皱皱眉头,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咬文嚼字,“我叫你‘逸’哪里不好了?你也知道我发音不标准。”
“你说话不利索我都可以原谅你,但决不能叫我‘逸’!”
白凌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
逸澄眉头紧锁,刀刻的脸颊异常的冰冷,忿恨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恼怒:“因为这会让我想到你在叫另一男人!”
“莫明其妙!逸就是逸,怎么会是另一个男人!”小白也较上了劲,这男人真是无理取闹。叫不准爱人的名字白凌也很苦恼,他怎么就一点也不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