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田,你究竟是怎么了?]
[那是我要说的话!不要再装疯卖傻了!]
叶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你这是在干嘛啦!]
隆边喊边扑上前来,将千里从叶的腕中夺了过来藏在背后,像只愤怒的野兽般直瞪着叶。
[不准你对我哥这么凶!]
隆此刻的眼神、表情,冷不防唤起叶似曾相识的口忆。他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我只是想听他的真心情!老实说,千里,你究竟是怎么想我的!]
[我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
千里的回答又与叶的记忆产生了重迭。
[好朋友……?若是你真的把我当好朋友,为什么又……!]
为什么要如此跟我保持距离?
叶凭着一时冲动将手伸向千里的胸膛,却被不属于千里的一只手给打落了。
[不准对我哥动手!]
那一瞬间,暖昧不明的回忆霎时转为清晰,在叶的脑海中重新上演。
[不准对千里动手!]
怒斥了一声之后、为千里挡下第二记耳光的,就是叶深恶痛绝的那名男子。
你要揍的话就揍我好了,来呀!
就是这句决定性的话,为叶与千里的友情划下无法磨灭的裂痕。与那名男子有几分神似的少年,用着熟悉的眼神,对叶说出一句陌生的话语:
[你根本不配当我哥的朋友!]
一瞬间——叶的心降到了冰点。随着情绪的冷却,训练有素的理性再次跳出来支配语言器官。他机器式地说道:
[……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我感觉你好象在对我客气,把我当外人看待,所以纔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自己昨天太多管闲事了。不过,那些女孩子昨天真的被你吓坏了,所以我纔觉得应该补偿她们——]
[我知道,就麻烦你帮我跟她们道个歉吧!因为心上人一直对我不屑一顾,我纔会忍不住拿她们来泄愤。那顿午餐就由我作东好了。]
[原来你还有个心上人?]
[……有啊!不过,只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罢了。]
[怎么说这么没志气的话……听你的口气,你这次是认真的罗?]
[认真归认真,两情相悦的希望却是零。]
[对自己有自信点嘛!你可是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里面条件最好的了。]
……你这话就不老实了,千里。你心目中最迷人的男人应该是那小子纔对吧!就算我有自信比世上任何人都爱你,我对你而言却仅仅是[朋友]当中最有女人缘的一个……你对我的评价……就只限于此了。
[唉,既然真木千里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试试着吧!]
[加油,需要我的帮忙尽管说!]
千里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比迎面而来的阳光更加耀眼。叶用除了感谢读不出其余情绪的眼神响应了他的好意。
若是这时不巧情感又夺回主导权,扩散在叶眼底的想必是由绝望而生的怨怼与憎恨……
还不到对年长女性有兴趣的年纪的隆,轻易地便被叶的网球邀约给挽留了。
千里与昨天那群女人约好十一点见面,而池上理所当然负责权充司机的角色。叶吩附池上不必替自己和隆的午餐费心,还是等千里办完事再载他回来就行了。池上的神色并看不出有丝毫的怀疑。
叶与愈来愈有架势的隆一面打着网球,一面等待池上的车载着千里驶出别墅。[喂——休息一下好不好?]
[怎么,这么快就累啦?]
[又不是在集训,何必打得这么拼命呢?口好干,我要去拿点啤酒过来。]
[大白天就喝酒?]
[拜托,啤酒哪能算是酒?如果你也想喝,我就拿三罐好了。]
虽然厨房的冰箱里也冰镇着可乐,但被挑起好奇心的国中生依然禁不住诱惑选择了啤酒。
叶假意要找个阴凉的场所休息,便将隆诱到别墅的后院。选定一个从任何窗户、露台或网球场都看不见的死角。叶佯装对这块被灌木掩蔽的草地十分满意,便径自一屁股坐了下来。
隆彷效叶将手中的罐装啤酒一口饮尽。
[你好象常喝的样子嘛!]
[我在我老妈家里喝过一次,不过只有一小口而已。]
[不良少年。]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在喝啊!]
不过,这个早熟的少年知不知道运动后摄取酒精会造成什么效果?想必不知情吧!
[还想不想喝?]
[嘿哩!]
[只能再给你半罐哦!]
[谢啦!]
隆让之前只浅尝过一口的酒液流入咽喉,视啤酒为白开水的叶则在一旁静待少年的双眼因微醉而迷蒙。
总算,少年露出昏昏欲睡的模样,在躺着佯装欣赏蓝天的叶身边倒下,毫无戒备地阖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叶以手肘为支点坐了起身,无声无息地吻上隆的双唇。以虚假的温柔和不容抗拒的强硬,叶熟练的技巧逐渐瓦解隆的矜持,一只手也悄然滑进隆的运动服下。
你不但长得像那个家伙……还用同样的台词离间我和千里的感情,这笔债,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隆,要恨的话,就恨你为何跟那家伙长得一模一样!
隆稚嫩的乳头在叶轻柔的爱抚下转为坚硬。叶更进一步用舌舔上因运动而汗湿的颈项。
[叶……你在干嘛?]
叶用唇阻绝住少年口齿不清的声音,少年则发出陶醉的叹息,伸出舌尖与叶交缠。在这种青黄不接的年纪,理性与本能还未分出楚河汉界。尽管是酒精浓度甚低的啤酒,也能模糊他正常的判断,更何况今天诱导的主犯可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
叶将手探进短裤内,捕捉到隆还幼小的男性象征。它因叶的碰触微微一震,随即便在激烈的脉动当中增加了质量。
[叶……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