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湖一愣。
那就是没有了。杜仰亭朝他勾勾手:「过来。」
周百湖乖乖地蹭上来,体温异常的高,杜仰亭彷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那温度让他忍不住在周百湖身上
多摸两下。
「唔……」杜仰亭两只手往他身下探去,一边解他裤头一边咕哝说:「不是我欺负你啊……」
「呃,大哥?」
周百湖从理智断线中醒了,他面红耳赤地看着杜仰亭的手探入自己裤子里,冰冰凉凉的手在碰到他两腿间时明显地顿了
一下,然后凉凉的指尖才迟疑地握上他的性器。
他这一碰周百湖就成煮熟的虾了,他用力摇头:「大、大大大哥……我我……」
周百湖连忙手也往下伸要将他带开,杜仰亭一看他的动作「哦」了一声,表示赞许地反将周百湖的手拉来覆盖自己的手
,点头说:「你动吧,我累了。」
周百湖眼睛湿润,一只手按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杜仰亭叹口气,感叹一下自己自愿做个0都这么劳碌。他手抽动几下,就见周百湖脸色又涨红,然后对方突然一咬牙地
抓着杜仰亭的手上下滑动。
手摩擦着别人终归不像摸自己的,杜仰亭的一脸冷静还是忍不住有点破功,眼神开始飘忽来飘忽去,再将视线放往周百
湖脸上的时候,才发现周百湖一直看着自己,眼神又恍惚又深邃。
包子那眼神很不纯洁啊,这样感觉好像那个什么……
杜仰亭忍不住脸红,别开脸不看他。
他小小声说一句:「我困了,你要快点。」
周百湖闻言瞪他一眼,眼睛湿润润的这么一瞪很有「大爷你好坏!」的意思在。他低头在他颈边咬住,杜仰亭感觉到周
百湖抓着他手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看不到周百湖的表情,但能听见他越发浓重的喘息,以及最后的那声闷哼。
手上好像沾到一点精液了,杜仰亭看不到,只能稍微缩缩手掌感觉一下。
周百湖伏在他身上急喘着,过了一会才缓和过来,慢慢地放开他的手。
杜仰亭刚从那迫人的气氛当中松口气,没想到周百湖却动了动,然后一把扯着杜仰亭的裤头用力拉下去。
「包、包子,等等……」杜仰亭难得有点慌,手忙脚乱地要去拨周百湖覆上他底裤大力揉捏的手,却被轻轻拍开。
周百湖赌气地瞪他一眼:「谢谢大哥的帮忙……我也帮大哥。」
杜仰亭醒的时候,太阳的威力已经大到能从两片厚重的窗帘间缝隙穿射进来,那一线光线就够他热得皱眉。
他颤着睫毛睁开眼,就见有个人蹲在床边看他。
「……」
冯喜庆看他醒了连忙咧开嘴笑:「徒弟呀。」
杜仰亭在心里呼出口气,还好他刚刚没尖叫出声。
周百湖不在房间里,外面也没声音,杜仰亭想他大概出门了。想起那家伙昨天这样那样的折腾他,杜仰亭就想掐他一把
。
他看一眼门板:「你怎么进来的?」周百湖应该会锁门才对。
冯喜庆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小意思嘛那个。」
杜仰亭坐起身,庆幸起他们昨晚没实质的做什么会让身体光溜溜的事,裤子什么的早就都归回原位,该换掉的周百湖也
很讨好的换了。
「小徒弟啊。」冯喜庆看起来心情很好:「我特别在这里等到你醒来,就是要跟你告别的。」
杜仰亭侧倾着靠在墙上看他。「喔……?」
「我想了一个晚上,想明白了,这虫嘛……说真的现在要扔了,还是很舍不得的,所以我想,我还是带着它们吧。」
「喔,你不是怕虫?」
「怕虫的毛病我、我会努力克服的。」他低头摸摸手指,又猛然抬起头说:「不过你们那只大只的我不会带走,看着多
可怕啊这么大的虫。」
「也没有说要让你带走啊。」杜仰亭打个哈欠,仍然睡眼惺忪的样子。
「而且也不能带走!」他又摸起手指来:「对了小徒弟呀,那个小朋友,叫湖什么的……」
「周百湖。」
「喔……对对,周百湖。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小朋友啊,心肠好人又好,」他摸手指摸得更加仔细了:「你们两个睡
一张床啊……?你们两个该不会是那个那个……」
「哪个?」
「我不问了。」冯喜庆拍拍脸颊。「不、不管你们是哪个啦,我是想我离开之前有些事还是要跟你说一下。那个周百湖
……小时候是不是有溺水过?」
杜仰亭原本还半垂着的眼睛立刻睁开来。他那点散漫的样子都没了,有些严肃地问:「什么意思?」
冯喜庆木呆地看他:「你晓得这件事吗?你可以问问他,应该有溺水过。」
杜仰亭眯起眼:「你怎么会知道?」
冯喜庆翻个白眼:「叫你要修你不修,还问我?看来他是真的有溺水过了,那我再说,小时候那次特别危急,可是之后
陆陆续续还有好几次,比较小的事件。」
杜仰亭这才松懈下来,靠在墙上哼两声:「喔……你猜错了,并没有。」至少周百湖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冯喜庆撇撇嘴:「随便你爱信不信,不然自己去问他。我告诉你啊,这个孩子不能近水,你如果爱惜他疼惜他,就不要
带他去玩水,河边什么的也不要。」
杜仰亭有些迟疑:「……还有呢?」
「还有就是,接下来应该还有一次,一样是比较大的事情……避不避得掉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一样少让他靠近水。」他
看杜仰亭脸色很难看,嘴唇都翻白了,立刻拍拍他说:「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还有你们家那只大虫……挺好的。
」
「什么意思?」
冯喜庆耸耸肩:「不知道,可能用来避灾的?我怎么知道,就是那个感觉……不过很确定的就是,它不应该在这里。」
后来冯喜庆走了,带着他那几只香水虫,一直到他走很久之后,杜仰亭还在想着他说的话。那些话就像是一颗装满恐惧
的炸弹,一炸下来就让他胆颤心惊。
他质问香香半天也没结果,香香一头雾水也不明白他在问什么,杜仰亭只好算了。大概下午两点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
,杜仰亭接起来,刘小衫开朗的声音立刻划破空气中的不安横冲直撞地奔进他耳膜。
刘小衫:「嫂——唔、呜呜——学长你做什么!啊啊好啦,大哥!您醒啦!吃过饭没有?我是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