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这是百花楼离别时他曾对我说过的话,奈何当时包小飞有眼无珠,当他是个容易拿捏的软柿子居然还骂了回去,如今想来惊悚。
“老爷,老爷……。”
我恍然回神,将目光心虚的转向别处,这才注意到偎在他怀里的人妖美人,娇弱可爱小鸟依人,目光却由情郎身上的暧昧陡然剜我肉的凶狠,我心虚再次转移视线。
两个人高马大的下人玉树临风的挺着,缝隙里夹了个肥胖的肉球,面白无须,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太监了……
清清嗓子缓解内心的紧张,才感觉胳膊都要被狗腿揪下一块肉来,呲牙咧嘴的故作镇定道:“来者……何人,求见本官何事?”
不出所然收到一堆鄙视错愕的眼神,肉球站出来秀兰花指尖叫:“大大大胆!”
我下意识的想扯嘴角,太子身边也带个口吃的主儿?
一侍卫躬身道出一个让我略感吃惊的身份:“回包大人,我家主人是靖丰王之子凌风侯。”
凌风侯?我看向狗腿,他微微摇头,伪装身份?我露齿笑问:“哦,那可有凭证?”
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书信,递给衙役呈上来,我抖开给狗腿看,见他微微点头,才顺手将信压在桌子上,起身行礼道:“哎呀呀,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勿见怪。陵南知县包小飞见过小侯爷。”
跪倒半天没动静,我提高嗓门又拜道:“陵南知县包小飞见过凌风小侯爷。”
依旧无语,半天后我抬头,大堂上已空,就连狗腿也看不到了。
草,这算什么,下马威?
提起前襟小跑冲到院中,看到一帮人正穿过走廊,狗腿指着房子激动无比的介绍道:“这是我家大夫人的住处,乃是包府最好的房间……。”
“不要不要……”人妖美人倚在‘凌风’侯的身上打转儿,楚楚可怜道:“哪个不知道,你家大夫人是被鬼怪缠住死掉的。”
狗腿脸有些白,继续陪笑道:“是是,这处呢?是我家二夫人的住处,阳光很是充足……。”
“不要不要……“,人妖美人继续摇拨浪鼓:“这房子顶糟,估计墙壁漏风都说不定,将来生碳一股子烟熏味儿。”
狗腿擦汗:“那就看前面的好了,是我家三夫人的住处,风景秀雅布置也别致,只是偏僻了些,怕委屈两位。”
“这个倒还不错,居然梅花可赏……不如就住这里罢。”人妖美人的笑容无比灿烂,吐出的话却将我打入冰窖,住在这里?!
爷爷的,陵南这么大居然住到我家来?!我小跑跟上来,刚要出言婉拒,一直未开口的冒牌货出声了,声如磁颤:“只有这几处么?”
狗腿受宠若惊的摇头:“还有一处,是老夫人的房间。”
“胡说!”人妖美人嗲怒:“你家老爷呢?日日宿于三位夫人房内?”
“老爷并未和夫人们合房……一直睡书房。”狗腿颤微微的讲出真相。
“书房?”冒牌货顿住脚步,回头微微勾动嘴角轻笑:“难不成包大人真如外面流传那般?”
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忍无可忍的挤进来怒道:“放屁放屁!外面那些流言全是他妈的诽谤!”
四下登时一片静悄悄。
人妖美人以袖掩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旁边的肉球冲我猛戳兰花指:“堂堂堂朝庭命命命官,你你你在在太太……凌风侯面前,居然口口口出秽语!”
冒牌小侯爷破例赏了我一记讥诮的眼神外加两个字:“是么~。”
我无比真诚的肯定:“是,当然是!民间重伤下官的话都是出于嫉妒心理!嫉妒下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下官生平最大的愿望为求陵南人人奉公守法安居乐业,此生为朝庭为百姓禅精竭滤,鞠躬尽粹,不辞辛劳,早出晚归……无暇顾忌儿女情长,所以才造就了这般尴尬的处境。”吹吧吹吧,反正不上税,我使可劲儿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狗腿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点头应和。
“是么~。”冒牌货的目光由我脸上慢慢转到胯下,嗤笑一声转首迈开脚步:“怕是不行吧。”
我头脑一热跑上前和他保持平行:“真的,我发誓,下官绝对身体康健龙马精神金枪不倒标准的一夜十次郎!绝不像外界所传那样窝囊不堪……。”
他似笑非笑的微微扬眉道:“是么~。”
草,又是这怀疑挑衅味十足的俩字儿。
外面传包小飞无耻也好下流也罢,我都可以闭眼当没事儿般,唯独这事不成,事关男人的尊严啊,我怎么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凌风小侯爷,”我追着他在园子里窜了整整一圈:“真的,你别信那些流言,你要相信下官的清白啊,要不,什么时候有空我证明给您看看?”
一群人脚步都顿住了,再次齐刷刷向我行注目礼。
靠了啊,这张破嘴都讲了什么东东啊?!我顶着人妖美人凶狠的目光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意思,您爱怎么想怎么想吧……那个,我三急,去厕所。”
小跑冲向后院的茅厕,脸颊滚烫半天不散。
在后院捡了块阳光明媚的旮旯坐下了,摸着跑到脚边的小鸡嵬儿就开始郁闷,摸了半天后又开始鄙视自己的猥琐行为,直接将小鸡鸡扔到一边儿,心情愈发沉闷了。
想想这以后的日子是没办法过了,要不我辞职算了,破县令爱谁当谁当去。
床底下藏着几千两银子呢,不在乎每个月块儿八毛的寒惨薪水。然后带上我娘,带着狗腿去种地去,要不回老家也成,听说包老爷子家挺有钱的……几年后,老子也娶个漂亮的小媳妇儿,说不定就会忘了心上的那点痣,然后生一堆毛孩子儿孙满堂,多幸福美满的人生啊!
正琢磨着将来孩子起名字的事时,狗腿蹑手蹑脚蹭了过来,笑嘻嘻道:“老爷……。”
我一脚将他踹开:“滚,你个卖主求荣的主儿。”
“老爷,您要相信我是清白的啊,咱俩是一条心的……哎哎,您说,那个苏怜儿一开口就讲驿馆太脏客栈人杂,两眼只往后院瞟,我一个奴才怎么拒绝人家啊。再者说了,太子住到咱们府上,也是咱们的面子是不,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正好给您创造亲近的机会,将来跟他走的近了,考绩违法什么的啥都不用着急,谁还敢得罪咱们啊。”狗腿振振有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