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亲近个屁!后院贡这么大一座神,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有一点我倒是想不明白了,你说他为什么讲自己是什么小侯爷啊?”
狗腿笑的神秘:“这还不明白,一看到他们报小侯爷的名号,我就松了口气儿,咱们算是平安了,没事儿。您想,陵南就这么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地方,折腾死也顶不上一声屁响,
什么样的大事能劳驾太子啊?于公这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于私么……那个太子妃不是陵南人么,说不定是籍于解乡愁,登基前趁机除掉树敌者……朝庭上的事儿么,勾心斗角的,跟咱们这些小人物都没什么关系。老爷不用担心,太子此行绝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的,咱们就拿他当个小神贡着又能如何。”
“说的容易,现在都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老子心烦!唔……。”“慎言!”狗腿紧张的捂住我的嘴道:“老爷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你们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
人妖美人一脸警惕的站在不远处,盯着蹲在墙角的我们目光闪烁不定。
我搓着麻掉的腿坐起来讪笑:“说着玩儿呢,有兴趣也过来蹲会儿?”
他登时一脸嫌恶:“看你们俩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我是来警告你,别企图勾引小侯爷,不然我要你好看!”长袖一挥,扭着蛇妖款款离开。
我半晌无语,懵懂的看向狗腿:“勾引??就你这熊样子?这人妖什么破眼光啊。”
狗腿抽着嘴角道:“老爷,他是在说你……。”
“放屁!咱们是纯爷们儿,除非他眼睛有问题了……”我瘸着腿往前院拐,还忍不住好奇:“就咱俩,我呸!不是说是在那种地方小倌儿的么,怎么还出这么脑残的人啊。”
“眼光独到长远,适当的示弱可以令痴呆情敌放松戒惕,相当高明。”狗腿跟上来一本正经的夸奖道。
我困惑的回头:“呃?”
“老爷,小的没说您,我在夸太子妃呢,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啊!”
28.针锋相对
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两尊神,我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跑到衙门口找人掷两把筛子聊聊天,太阳就被我混到日落了,日子真是易过。
晚上回到书房,惊诧的发现里面居然有灯光!
伸手推门,一股淡淡的熏香就袭面来来,房间焕然一新的格局让我感到分外陌生。让人无语的还有,本人常坐的青竹摇椅上,居然夸张的铺了条虎皮!!
更为可耻的是,从书架后面走出一个衣冠不整的人,一脸不悦的冲我皱眉:“不是说过不想再看到你么?”
包小飞自认心比针尖小脸比城墙拐角厚,活了二十后才恍然发现,这世界上比我更无耻的人无所不在。
“包大人,”他扯扯衣领,状似随意的将胸口衣服拉好,在椅上坐下翘着腿斜睨我,姿势优雅的让人发止:“这么晚了找本侯有事?”
如果我耳力不错的话,狗腿明明跟他讲过我睡在书房,那么他硬搬进来的原因,不分明是要找我茬么?!
倘若在平日,我定暴踢出门,今天这位却是我不想沾也惹不起的,隐忍压抑许久才握拳低声道:“回小侯爷,下官只是来取几本书。”
说罢不看他脸色,抽出架子上一本厚书就要走,却被他用脚挡住告知:“这书房我住的甚是满意。”
“那,就,好。”我一字一顿的低头回道,愤怒的目光一不小心泄了锋芒。
他手指动了下,眉毛跟着眼睛笑成一弯邪恶的新月:“还有一事顺便提醒你,本侯的下人都被宠坏了,不惯和人同住,已经在后院几处主房歇下了。包大人不会介意罢?”
我一边在心里问侯他母亲,一边硬梆梆的点头:“不介意……。”
才TMD怪!
鸠占雀巢也就罢了,寒冬腊月的居然将老子逼得一点住处都没有!牙咬了几咬,反复衡量着利弊,于是决定再忍。
不就没住处么,老子有钱,去住客栈,住宾馆!越想越兴奋,心慢慢的宽下来,临走前故作潇洒的一挥手:“古的白。”
明显看到他的笑容一泄,脚又伸出来拦住去路。
“过来。”他冲我勾勾食指。
“小侯爷有何吩咐?唔……”
话未说完脸颊被他狠狠揪住,寒若冰霜的话语威胁着告诉我:“我非常,非常讨厌你。”
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我知道,那我就离开,以后都不在你面前出现行了吧?”
“讨厌你愚蠢的样子。”
我扯着他袖子拼命点头。
”讨厌你的粗俗的举止。”
“吾……敢,唔改……。”
“讨厌你的装腔作势,无耻笑脸……。”
我眼泪啪啪的掉下来,我也讨厌你啊,我恨你爷爷的JJ你奶奶的腿啊,草了啊草了啊!
你他妈能不能将我放开我再数落,老子这是脸不是烩面啊!一串脏话到了嘴边却覆灭在他杀气十足的愤怒眼神下:“是是是,下官记住了。”
我痛恨这万恶无人权的封建社会!
他眯起的眼睛渐渐放松下来,睫毛像乌鸦的翅膀抖几抖,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高傲的冷哼一声:“嗯。”
我如获大赦释,奔到门口时冲他回头挑衅的呲牙咧呲一笑,一足失成千古恨……
这大概是我第二次尝试飞翔,屁股上砰的挨了一脚,身体就在天空划出一道华丽的弧线,然后自由落地。
砰!
我整张脸都重重磕在路面上,尖锐的石子像利刃一般将皮肉哧哧划开,一股热流从胸口无法抑制的窜上来。
一时间,嘴巴里鼻孔里都开始往外冒血,我胡乱用袖子摸了把脸,提着书瘸到凶手面前。
“天气潮湿地板较滑,包大人走路要小心些。”凶手从容不迫的微笑撒谎,视线得意的盯着我的脸。
“嗯,地板好滑……本官的手也好滑。”
我以迅雷不及之势操起书卷朝那张幸灾乐祸的俊脸狠拍:“老子不就看到你嫖了一次妓么,犯得着这么整我么?逼了一次又一次,你当我是吃素的么?!你不喜欢老子的长相,老子的笑脸,不喜欢看就不要看啊,滚啊!还腆着脸住到我们家来找罪受,你说你贱不贱!就你这女人腔的死德兴,不也是个断袖么!脱光了衣服倒追我十里,回头看你一眼算老子流氓!!还看到我就扯衣服,扯毛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