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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安暗叹一口气,藏着掩着倒以为我们真防着他们什么,干脆有什么说什么吧,从别人口里套话,说不准就讲出些什
么乱七八糟的混账话。
“老家在乡下,家里只有他妈。吃嘛,挺随便的,喜欢素点的,清淡点的。”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呀?”蒯建文打算刨根问底。
“不知道。”这并非晏家安打马虎眼,他是真不知道。
“不过,”晏家安想逗逗他,“他最不喜欢的我倒知道。”
“好好好,说说。”
“他呀,”晏家安语气故意放缓,“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不喜欢水性杨花的,不喜欢朝三暮四的,不喜欢动不动犯花痴
的。”
“哦……,有个性,有个性。”蒯建文忙应道。
从晏家安嘴里也问出了个七七八八,蒯建文赶紧回办公室给楚怀瑜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见面。
蒯建文下班后匆匆赶到醉月酒吧时,罕见地看见早到的楚怀瑜在等他。
“难得难得,楚少居然早到。”蒯建文取笑道。
“问到什么情况了吗?”楚怀瑜不理他,单刀直入。
“你想知道什么?”
“他有没有女朋友?”楚怀瑜急问。
“明里你敌人没有,地下游击队倒不少。”
“明里没有就行,地下党的,格杀勿论。”楚怀瑜松了口气说。
蒯建文嘲笑了他一番,把所打探到的都告诉了他。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倒没打听到,想不想听听他最不喜欢的类型?”蒯建文卖关子说。
“说!”
“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不喜欢水性杨花的,不喜欢朝三暮四的,不喜欢动不动犯花痴的。”蒯建文复述了一遍晏家安的
话。
“好,我就喜欢这种人。”楚怀瑜哼哼地说。
“你觉得这像南世清说过的话?”蒯建文白了他一眼问。
“难道不是?”
“你不觉得他不喜欢的人你很熟悉?”
“谁呀?”楚怀瑜白痴地问。
“楚—怀—瑜!”蒯建文一字一句地说。
“嗯,”楚怀瑜反应过来,“我?!”
“就是说你。”
“这么说,晏家安知道是我在叫你探听南世清的信息?”
“应该没错,”蒯建文说,“就你那副死盯着南世清看的失态相,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那也没有人会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想呀,除非……除非他们俩中有一人是gay。”楚怀瑜断定道。
“啊……,你还真是有才,这也会推理。”蒯建文笑道。
“阿文,我们明天去拜访拜访他,如何?”楚怀瑜兴奋地说。
“拜访拜访谁呀?”
“南—世—清。去金算盘公司,打着找人做账的名号。”楚怀瑜一身是劲,好似准备上战场冲锋陷阵。
第十章
南世清正准备去阚乃臻办公室,综合科的江文慧气喘吁吁跑到南世清办公室嚷嚷:“南经理,南经理,下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啊,谁和谁打起来了?”南世清边冲下楼边问。
“汪时庆和麻京平为了我科长打起来了。”跟在后面的江文慧说。
南世清赶到楼下,楼下一团糟,汪时庆和麻京平扭成一团,拖架的保安竺家贵鼻子都被打流血了,各部门的人都站着看
热闹。楚怀瑜和蒯建文今天不知是拜对了哪路神仙,刚进金算盘就瞧上了一场好戏,
“都给我住手!”南世清一声大喝,犹如霜风过境,众草顿时衰败成片,“大厅广众下,还有没有形象,公司还要不要
做生意。”
汪时庆和麻京平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被南世清这冰山一呵,谁也不敢先出声。
“鲜于部长,岳部长,自己的下属打架竟然不管不顾,还看起了热闹,是不是好日子过烦了。”南世清冷起面孔,眉头
都皱在了一起,“说说吧,到底什么原因,至于在这丢人现眼的?”
鲜于丽萍是税务和工程造价咨询部的经理,和南世清同一年进的金算盘,麻京平是她下属。比南世清晚来一年的岳健之
是资产评估部经理,汪时庆是他下属。
两人被南世清一说,也不好意思,岳健之不敢说话,鲜于丽萍指了下站在圈外的综合科科长虞蓉思说:“还不都是因为
她引起的,工作时间不好好呆在三楼,跑我们大厅来卖弄风骚。”
“哎,我长得漂亮有错吗,又不是我叫他们打架的,你那大蒜鼻漏风不说,眼睛还长在嘴下面了?”虞蓉思不甘失弱地
反讽鲜于丽萍。
鲜于丽萍别的五官都还好,就是那鼻子差了点,鼻梁窄鼻翼大,鼻孔有点外翻。被虞蓉思一说,鲜于丽萍无名火起:“
你个骚蹄子,老娘进公司时,还不晓得你在哪个男人身下吃奶呢。”离开座位就要上前撕打。
“够了,”南世清鼻子都气歪了,脸也更冷,“还嫌闹得不够。”
呵住鲜于丽萍转脸对虞蓉思说:“尼龙丝,哦,虞蓉思,你还真想成为尼龙丝,想一个一个勒死?你先回你办公室去。
”
南世清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不由得暗乐,连汪时庆和麻京平两个肿脸的嘴角都上扬。殊不知,玉面书生南世清可是从
来穿衣不乱,说话不慌,一潭死水,无风无浪。
“小南,你把下面整顿下,这事我来。”不知何时下了楼的阚乃臻站在楼梯口说,“鲜于丽萍、岳健之,你们两个到我
办公室来。”转头又对江文慧说:“上去把你苑部长叫到我办公室去。”
看到老总出面了,大家都神色紧张地回到了各自的办公桌,鲜于丽萍和岳健之急忙从柜台内走出来,跟着老总上去了。
南世清对竺家贵说:“竺师傅,你先去隔壁诊所看下鼻子,别怕是打坏了,快去吧,我这叫人先盯着。”
竺家贵点头捂着鼻子出去了。
“我看你们也没伤成怎样,先回自己的位置呆着吧,等候阚主任处理。”南世清寒起脸对打架的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