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若不是,天打五雷轰。真搞不懂,你要了解他那么详细干嘛。”说得口干舌燥的蒯建文端起茶
杯说。
“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嗯?”楚怀瑜凑到蒯建文面前诡笑地问。
“噗……”蒯建文一口茶全数喷到了楚怀瑜脸上,咳嗽不已。
“该死的家伙,你恶不恶心。”楚怀瑜抽起桌上的纸巾骂道。
“来来来,拿刀杀了我吧,”蒯建文无力地道,“不行不行,就听你的,我们还是绝交吧。”这一米八几的家伙到底长
没长大,上天怎么这么残忍,让我摊上这么个无良朋友。
“我说的是真的,你认真点好不好。”楚怀瑜把揩得湿湿的纸巾丢在他头上说。
“猪跟猪一见钟情这个我倒是比较相信,至于你,我不能确定。”蒯建文抚额道,“你什么时候转的性,看见美女你不
是一直垂涎三尺么。”
“谁说的,我那好比是在欣赏造物主的画作而已。这次不同,一见面,他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楚怀瑜嚷嚷。
“呸,少给我搞什么文艺腔,”蒯建文嗤笑道,“放任着你,社会上多少善良的生灵要受残害。你知道南世清是谁吗,
他是少女们心中的天使,他是晏家安的精神领袖,他是金算盘的金字招牌。”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得到啊,”楚怀瑜大言不惭地说,“别废话,帮还是不帮?”
“这能帮吗?怎么帮?为什么帮?”蒯建文气急。
“只要你帮我,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楚怀瑜落寞地说。
“你是来真的?”蒯建文和楚怀瑜从小玩到大的,什么品性很清楚,看他那神态也惊了,“那张雅思怎么办?”
“我又没承认她是我女朋友。”
“哎哟,想得到楚公子的恩宠已是不易,要搏个名份就更难啊。”蒯建文耻笑道。
“和她不来电。”楚怀瑜说。
“不来电当初为什么还要惹人家,我看是你能源枯绝,电已经耗完了。真受不了。”
“哪是我惹她,分明就是她惹我嘛。”楚怀瑜十分委屈地说。
“你倒还成怨妇了,真服了你。”蒯建文抚额。
“好了好了,早已和她分手啦。”楚怀瑜不耐烦地说。
蒯建文无语,这都不知道张雅思是她第几十任女朋友了,又黄了。
“好好好,你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事行不行得通?”蒯建文苦口婆心为楚怀瑜分析,“就算我理解,理解你那颗
博爱的心不是能用常情来度量的,但你爸能同意吗。我帮你,你哥还不得把我给开了。”
“放心,这些都不是问题。”楚怀瑜安慰道。
“好,这些不是问题,那南世清呢?他会同意,承蒙你的幸宠垂爱,他会乐颠乐颠地等着你去提亲?”
“不要说得这么远嘛。”楚怀瑜笑呵呵地说,“所以啊,要你帮我打听打听他的情况,我好再谋良策,好打有准备之仗
呀。”
“你也不能一打仗,就让我第一个先死啊。”蒯建文郁闷。
“怎么会呢。如果事成,就算战死,我也会拿神龛供奉你一辈子。”
“嗤,无赖。”
楚怀瑜一把抱过蒯建文,拍拍他的背说:“我最信的就是你了,帮帮我吧,我的心告诉我,这次是真动了心。”
这狗血的一招倒让蒯建文手足无措,尽管不信他那一见钟情的鬼话,但还是问了句:“这次是认真的吧,真的想好了,
不后悔?”
“不后悔!”
“不是图个新鲜,一时兴起,不会去伤害人家?”
“绝不会。”
楚怀瑜走后,蒯建文瘫在沙发久久不想起身,一直在想,真的支持他?
蒯建文心里最清楚,别看楚怀瑜现在混得不错,长得人模狗样的,但他的心就如寒秋的枯叶,飘飘荡荡,找不到哪里是
归宿,哪里是该去的方向。打小时候起,楚怀瑜就觉得他爸最疼的是他哥楚怀亮,楚怀亮从小学起的学习成绩、得的各
种各样的奖状、考的大学、学的专业、娶的媳妇、工作业绩,都是他爸爸对外津津乐道的本钱。从小就活跃的楚怀瑜,
上树掏鸟下河抓鱼,小学到高中不是躲课逃学就是打架斗殴,狗屎运考了个好大学却偏不学他爸选的专业,大学时常闹
些争风吃醋的花事,毕业又开个什么书店,家里时常被人搞得乌烟瘴气,没有件事值得他爸在人前说。虽说大了回想起
来,对长辈的爱不爱也不会那么在意,但从小在心里堆积起的点点滴滴,毕竟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楚怀瑜人生。
第九章
周一上班,晏家安刚进办公室,蒯建文后脚就跟了进来。
“今天又不是年终发福利的时候,一大早的跑我这来干什么,发奖金会打到你卡上的。”晏家安没好气地说。
“没事就不能上你这转转。”蒯建文陪笑道。
“转转,小心庹总看见了削你。”
“不要紧,他今天上医院陪他爷爷去了,楚总今天都没来。”
“看你那憋得跟癞蛤蟆似的,有事就快说吧。”晏家安顺手关上了门。
“你那同学有女朋友了吧?”蒯建文小心翼翼地问。
“我哪同学呀?”晏家安故意装糊涂。
“南世清。”
“什么意思,你想和他抢女朋友?”晏家安顾左右而言他。
“这叫什么话,要抢我能抢过他,我就这么一问。”蒯建文挑好听的说。
“你打听这些干嘛?”
“看他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天资聪颖精明能干,想为他介绍个朋友呗。”蒯建文马屁拍得响亮。
晏家安心里骂道,切,介绍朋友,还不知道你其实是想介绍个男朋友,还真成了楚怀瑜的马弁。
“女朋友吗?也不是有,也不是没有。”晏家安神叨叨地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目前他身前是没有,身后暗恋他的倒是不少。”
“老家是哪里呀,家里人口较多吧,看他平时穿得挺讲究的,吃什么东西也挺讲究吧?”蒯建文倒真摆起了媒人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