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男人……正好乐在其中。”
“你们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我推开阿青,霍然坐起身,捏紧了拳头,刹那间将冷静和理智抛在脑后。
“没事的……他们是我哥哥。”阿青慌忙按下我,神色闪躲,“他们只是来让我回家而已……没什么,真的没
什么。”
说完,阿青站起身,朝那两个青年走过去,强笑道:“哥哥,我们走。”
“哈哈……真好笑,那个皮包骨头的病鬼,居然一脸想揍我们的表情。”
“没错没错。虽说模样一流,却随时会断气的样子……炎煌,每天面对着那种半死不活的人,你有没有欲求不
满?
“……”
那两个人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边拥着阿青离开。
我看着阿青离开,紧握着双拳,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是以前的希啸森,怕是早就不顾死活地扑上去。但现在,我却清楚地知道,这样做不但无济于事,还会将
事态弄得更糟——制造并等待恰当的时机,才是最好的做法。
从这个角度看,我的确不再是以前的希啸森。但是身处这个环境,那种单纯的活法,只能是步步危机,随时都
会害人害己。
雷戈,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尽管很怀念从前的无忧无虑,却再也回不去了。
25
基格·瑞德莱恩的能力和办事效率并没有退化。从他接到那通电话算起,只经过十二小时,就来到了我面前。
“西、西多夫阁下……天哪,竟然真的是你……”基格本是极精明敏锐的人,此刻面对着我,竟开始口齿不清
,“七年前,我亲眼看到你被火化……还有,你现在看起来、看起来……”
“要年轻很多,对不对?”我微笑着接过他的话,“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被杀的那一年,基格三十五岁。现在,他已经年满四十二岁。虽然看得出,他平时是注意了锻炼和饮食的,
身材和样貌还没怎么走型,保持了年轻时的伟岸挺拔。但是,鬓角多出的缕缕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已经无情地
宣告着他的年龄。
“是的。”基格终于从震惊中平静下来,语言开始条理清楚,“这次传唤我来,必定是有要事吩咐。西多夫阁
下,你是在打算恢复并统一衍流党吗?”
“没有必要。”想起当年辛苦创下的基业,终究还是有些不舍。沉吟片刻,我终于开口,“衍流党的现状,你
也看到了,不仅仅对社会和人民毫无建树,而且糜烂腐败得不成体统……如果真的要做些什么,也是将它完全
肃清,而不是恢复统一。还有,以后不要再喊我从前的名字,叫我希啸森。”
“是。”基格简短地回答后,便闭上了嘴。
从以前开始,他就是这样。就算胸中有再多的疑虑,也从不多问一句话,无条件地服从于我。
“现在,带我离开这里。”我从病床上坐起身,“有太多事要理清头绪……我如今能仰仗的人,也只有你了。
”
“请不要这样说。我的一切,甚至生命,全部都是西多夫阁下给的……如果不是西多夫阁下,我当年早就被枪
决了。”基格走过来,扶我下床。他在看到我瘦骨嶙峋、包满纱布的身体时,神情掠过丝痛楚,却在顷刻间极
好地掩饰过去。
“我只是现在身体弱了些,而且正在恢复中,没事的。”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还有,以后记得叫我希
啸森。”
“是的,希啸森……先生。”基格极拙劣地发着音,面露窘态,明显不习惯,“我已经为你办好了出院手续,
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笑着摇头,由他搀扶着,步出病房,来到了医院门口的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前。
外面阳光正好,透过头顶郁郁葱葱的林荫,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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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落地窗大打开着,和风不时拂起长长的手工亚麻窗帘。从这里看过去,闪着粼粼波光的大江一览无疑。
我靠在柔软的躺椅上,胸前盍着本书,迷迷糊糊地打着盹,护士小潘在一旁为我进行静脉注射。
基格是事无巨细的人,不仅考虑到我的喜好,买下这幢临江的别墅供我居住。而且,就连以前医院里负责治疗
我的医生,照顾我的护士都全部弄了过来。小潘,也因此成为我的私人看护。
我让基格去调查的事情,共有三件——
第一件是关于我和阿青的出生秘密,从试验室着手;第二件是雷戈的下落;第三件是阿青的现状。
目前,只有第三件事情有了明确的回复。
阿青现在于人前的名字,叫做纪炎煌,是世界排名第二十四女富豪萧九红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儿子。
纪炎煌性取向异常的事情,几乎路人皆知。萧九红虽然宠爱儿子,却对他这一点深恶痛绝。所以,几乎每一个
纪炎煌的同性情人,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不是意外身亡,就是忽然精神错乱。
直到一年半前,与纪炎煌热恋的同性情人被残酷虐杀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愤然宣布和萧九红断绝母子关系
,离家出走。
日前,不知什么原因,他又回到了萧九红身边,而且频频在公众场合出现。萧九红曾在多种场合或明或暗地表
示,自己名下的全部产业将由纪炎煌继承。
以上就是公众对纪炎煌所知的一切。听起来,已经非常复杂刺激,足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基格做情报网出身,打探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萧九红对纪炎煌的宠爱,远远超出了一般母亲对孩子的爱,简直可以说是迷恋。在纪炎煌还小的时候,每每在
睡梦中,就会被母亲疯狂的亲吻惊醒。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疯狂更是有增无减。
纪炎煌会性取向异常,其实和其童年所产生的心理阴影大有关系。
更糟的是,萧九红并没有反省过自己的行为。眼见儿子无可救药地“堕落”下去,她认为那是种不正常的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