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
“不要怀疑。于苛，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兴趣但是却不着急着占有的人。你看，我到现在也没有碰过你。”
于苛看着傅忠扬，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也许他是永远不会明白这个人的。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黑暗背景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灰暗而不真实。任何事情都可能是一种欺骗。
“你要了解，越是晦暗，就越是真实。因为现实总是那么苍白而无力的。否则，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于苛，你要不要试着相信我的话呢？”
于苛死盯傅忠扬，眼神不再是刚才的冷漠，而是一种近乎天真的迷惑表情。他用带着水气的眼睛看着傅忠扬，缓缓开口，“等你对我失去兴趣以后呢？”
于苛勾起嘴角，他的动作其实称不上笑容，就算是，也只能叫做冷笑。但是这个动作里的嘲弄之意显而易见。他继续说到，“是不是把我送给一个什么医生？象对待佐季枫那样？”
傅忠扬起身，嘴角不在带着笑容。脸色有些苍白的对着于苛说，“他来找过你？”
于苛点头，然后发出类似于笑声的声音，“呵呵，你这么害怕我知道真相？不会是因为在乎我吧！一定是怕失去一个人性实验的机会。好了好了，我假装不知道，假装还把你当作一个好医生好不好？”
傅忠扬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了，他看着于苛，楞楞的发呆，然后不说一句话。这一次，还是不欢而散。最后傅忠扬在九点的时候把于苛送回了病房。
回到房间的时候，于苛想起了那个少年的话。那个少年叫做佐季枫，有着一张人见人爱的可爱脸蛋。可是当他穿着和他一样的病服来找他的时候，他发现他是那样的弱小。他的眼神都是悲伤。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那么低声下气的外呢他，是不是可以把那个医生还给他。
他知道，那个少年是喜欢傅忠扬的。从少年支离破碎的叙述中，他知道了傅忠扬是怎么样利用自己和善外表接近那个可怜的孩子，又是怎么把他占有，还有，最后怎么把他抛弃。他选择了一个最残忍的方法把那个少年打入地狱，他把少年送给了别的医生。天知道，那孩子被强迫和别人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泪流满面。所以他讨厌傅忠扬，那个面善心毒的变态医生。
第9章
正当于苛躲在病房里诅咒着傅忠扬的时候，那个少年出现了“于苛，你在吗？”
“啊！是你啊。”
“恩。”佐季枫走到了于苛的床边，慢慢轻轻的坐下，把头靠在于苛的肩膀上。于苛虽然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少年，但是却不自觉的想要保护这个少年。这个有着可爱外表，但是却一直不曾笑过的少年。
少年低沉着声音说话，语气还很青涩。于苛虽然不比他大几岁，但是却觉得这个少年异常的天真。从他就那样跑过来求他把傅忠扬还给他这样幼稚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真是一个可爱的少年啊，现在外面社会上这样年纪的孩子，都早熟的怕人。象是一个个催化剂催熟的苹果一样。象他这样纯洁的孩子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恍惚间，于苛才听清楚了，原来少年在和他说话。
“于苛，于苛怎么办？”
于苛没有动，还是靠在坐着墙壁上，任凭那少年靠在他肩膀上。
“于苛，为什么他那么喜欢你？”
于苛本来想安慰这个少年的，可是他却忍耐不住。那种想要反驳的冲动。
“佐季枫，我想和你说，那人根本不喜欢我。他只是对我一时有兴趣而已。”
“不是的，他喜欢你。他好喜欢你。他的眼睛里都是你！”
“他不喜欢我。他的为人，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于苛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颤动了一下。然后一个凄然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颤颤巍巍，象是不想承认某个事实。
“是啊。他一直是这样，凭借兴趣玩弄别人的感情。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喜欢他。他曾经那么温柔的对我啊。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也喜欢过我的。如果不是你来的话，我就可以一直在他身边了。”
“其实你不一定喜欢他的，是他先引诱你的。如果你将来出去以后，一定会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两个男人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你只是被他蒙骗了。佐季枫，你不要再屈服于那个恶魔了。”
“拜托，我又不是在这里长大的。你不要说的我好象一直在这个神经病医院的好不好！我当然知道男人喜欢男人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除了我妈妈，我最喜欢傅医生了。他是我的追求。”
“那么喜欢那个人吗？那个一脸笑容，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坏蛋？”
“于苛，你不是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就算他把我杀了，恐怕我也是微笑着帮他把刀子拿来的。”
于苛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季枫，你在做什么？”
“啊？”于苛看着站在门口的傅忠扬，很是惊讶。怎么会又回来了呢？而且还在他和这个少年说得正投机的时候。
于苛发现佐季枫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心里暗想，这个医生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这么又爱又怕？
于苛冷着语调，“你怎么又来了？”
傅忠扬仍然微笑着，拍了拍佐季枫的消瘦的肩膀，“我记得这里没有病人间可以互相探视的规定哦！”
佐季枫看了傅忠扬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有怨恨，有不解，有可怜，有恶毒。展转之间，于苛更加可怜这个少年了。他离开的背影，竟然也是那么单薄而凄凉。
回头，发现傅忠扬还在自己的病床上。用冷漠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医生，你不用走吗？”
傅忠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镜拿了下来，对着于苛漂亮的一笑。于苛楞了一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惊心动魄的美丽了。那样成熟而诱惑的美丽，简直和充满灵性的钟闻语不相伯仲了。
“我今天要住在这里。”
“你脑子有问题！”
“呵呵，我不是一直被你骂变态吗？正好符合变态的思维方式嘛！”
“无聊。”
于苛拿了个枕头，在地上躺了下来。整个过程傅忠扬看在眼里，却只是微笑着。
夜里的风有些冷，大概是睡地板的缘故吧。竟然那么冷，冷的让他想到那个梦。那个女人真漂亮，在李数身边很相称。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之所以来到这里，大概是为了惩罚自己对那个人的不伦想法吧！苦笑着睁开眼睛。眼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