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龙想想也是,只得坐下继续码牌。
没想到情场失意的他不仅没在赌场上赢回来,反而输了个底儿掉,差点把裤衩都当在李牧家的牌桌上。
“又、又输了!”梁某人目瞪口呆,半晌后拍桌怒吼:“你们仨联手阴我!”
“扯淡!”众人不为所动,一把揪住他。“还钱!”
“我……我靠你个XXOO!!!”
第六十七章
这边一桌牌打得风生水起,那边夏瑞和周致远正在度过难得的温情时刻。
“瑞瑞,也快过年了,要不要到北市去玩两天?”夏家的暖气烧得不是很热,周致远抱着夏瑞在厚厚的被窝里低声谈话
。
夏瑞父母的房间要暖和些,所以夏冬宇跟着爷爷奶奶睡觉去了。临走前,还狠瞪了周致远一眼,没办法,他就是不喜欢
这个经常到他家做客的“伯伯”。
“不了,”夏瑞摇摇头,“放寒假后,我打算带小宇到南市去一趟。”
“南市?”周致远皱眉。“要去看尹柔的父母?”
“对,每年寒暑假我都带小宇过去看看,两位老人家生活很寂寞,小宇是他们唯一的牵挂了。”
“唉……”周致远叹气,因为心中对尹柔有愧,所以也不能劝阻爱人。“我能做些什么?”
夏瑞轻轻翻了个身,背靠在周致远怀里。男人温暖的皮肤贴合着自己,强健的手臂给了自己无限的安全感。
不管经历了多少磨难,夏瑞都深觉自己幸运。
他爱着他,他也爱着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
周致远握住他的手,轻吻他的发丝。“瑞瑞,去南市跟我说一声。”
放寒假时交通一向紧张,有他安排,夏瑞和儿子就不会像往年那样受罪了。
“好。”夏瑞应道,张开手和他的手十指交握,脚丫子也毫不客气地贴在周致远温热的小腿上,闭上了眼睛。
关掉了灯光,房间里陷入黑暗。
农村的晚上不似城市,唯一的灯光熄灭后,就是纯然的黑暗。
很静谧,能听到夏瑞细细的呼吸声,还有院子里的雪扑簌簌滑落的声音。
周致远沉默良久,才拥着夏瑞缓缓睡了。
寒假很快就到了。
夏冬宇一放学,就围着他爹撒欢,问什么时候带他去南市。
夏瑞笑着摸摸他的头,让他不要急。
做了两天准备工作,在一个清冷的早晨,夏瑞带着夏冬宇到了小城。
周致远派来的车已经在等了,要送他们去最近的省会机场。
“爸爸,我们不是要南市吗?”夏冬宇坐在豪华大轿车里,好奇地左摸右摸。
“是啊,”夏瑞笑道:“爸爸这次带你坐飞机好不好?”
“飞机!”夏冬宇惊呼一声:“真的吗?”
夏瑞点点头,“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没有……”夏冬宇歪头想道:“爸爸,听说坐飞机很贵的!”
“爸爸还没那么穷。”实际上不用周致远资助,带儿子坐飞机也不是什么负担。现在教师待遇大幅提高,而且稿费啊版
税啊也给他增加了很多收入。
“可以前咱们都挤火车的!”夏冬宇小大人一样说道。
那是因为以前你爹还没赚那么多钱啊!夏瑞摸摸他的头,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对不对?”
小孩子到底想不了那么远,听着他爹忽悠,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全副注意力都到了怎么坐飞机上了。
前后座的隔板并没有升起来,司机老王一边听着父子俩的对话,一边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个小男孩一看就与老板有七分
相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似乎是周家的血脉。
而这位夏先生,虽然不知道小少爷是怎么一种缘分,但是毕竟是法律上的父子关系。所以老王虽然心里有多种猜测,也
只能烂在肚里。不过,这位夏先生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孩子非常有耐心,对自己老板……老王的嘴角咧出一个微笑
,只一个眼神就让自家老板服服帖帖的人,他真的从没见过呢!
看来,这就是老板的真命天子了!
车子开到机场,已经有人在等。
从换登机牌到托运行李,全程有人服务。
夏冬宇牵着他的爹的手,有些好奇地看来看去,难怪飞机票那么贵,原来服务这么好啊!
一直到爷俩儿在头等舱坐定,夏冬宇还老实不下来。
坐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左瞄瞄右看看,这么可爱的孩子,引得旁边的老人笑出了声。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爷爷好,我叫夏冬宇!”夏冬宇小朋友一点都不怕生,大声回道。
夏瑞摇头失笑,道:“这孩子太皮了!小宇快坐好,爸爸给你系安全带。”
“不要好不好?”虽然安全带并不紧,但是被绑住的感觉很不自在。
“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夏瑞细心讲解道:“你看爷爷也系好了。”
夏冬宇转头看,老人指指自己的腿,道:“对啊,小朋友,要听爸爸的话。”
“那好吧。”夏冬宇点头,“爸爸,你系吧!”
夏瑞失笑,轻轻扣上绊扣,捏了捏儿子的鼻子。
夏冬宇这次运气不错,航程很顺利,连气流都没遇到。
一路安安稳稳地飞到了南市,因为特地要了靠窗的位子,所以夏冬宇将南市好好俯瞰了一遍。
“爸,那不是电视塔吗?啊啊,还有足球场呢!”夏冬宇兴奋道。
“小声点,会吵到别人。”夏瑞笑着和儿子一起往外看。
老人在闭目养神,听了夏冬宇童稚的话语,嘴角轻轻勾起。
坐在夏家父子后排的女人被吵到了,眉头皱起,不屑哼道:“乡巴佬!没见识!”
夏瑞听到了,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夏冬宇吐吐舌头,乖乖缩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真是对不起,”夏瑞对后座的女人认真道歉,“这孩子第一次坐飞机兴奋了,吵到您真不好意思。”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女人将墨镜架上鼻梁,扬起下巴道。
“小姐!”老人有些听不下去了,“孩子是活泼了点,不过人家已经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