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後,
现在的他们,渴望的不过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然突来的病魔,却将他们的幸福蚕食得支离破碎!
走过了那麽多的风雨,爱了如此深的苦痛,
即使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可以共度,
聂闻涛却依旧无悔地倾尽所有,
一向任x_ing恣意的王双唯,第一次惶恐觉得——
他怎麽还能拥有那样不求回报的爱?
如果许诺过的天长地久下一秒便会结束,
这样的深情疼惜,他又该怎麽还……
第1章
家里没有请人打扫,於是聂闻涛会每天花一个小时把三百多平米地方的仓库粗略打扫一次,再等到星期六再彻底清理一遍。
王双唯越来越不喜欢见生人,有时候心情不好连吴起然都不想见,聂闻涛随他,家里什麽事都自己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聂闻涛曾提过一次要搬家,他买了处宅子,有花园有湖还有游泳池,这些都是王双唯喜欢的,可王双唯只是懒懒地摇首,说地方大了懒得弄,而他呆在他自个儿亲手布置的仓库里,不想挪窝,看著仓库越看越觉得满意就越不想另搬地方。
聂闻涛还是随他,花点时间整理仓库对他来说不难,偶尔王双唯兴致来了还会主动打扫,只是他不喜脏,每每弄到烦心处就会打电话叫聂闻涛回来帮他收拾烂摊子。
家里弄了很多书,还有一些碟,把王双唯的阁楼装得满满的,聂闻涛又为他在仓库头上另建了个阁楼,让他放他的宝贝。
此时,聂闻涛已身价过亿,而王双唯已经不再管理他自己的产业,全部交给手下和经济人打理。
聂闻涛有时候晚归,有次晚上二三点才回,看见王双唯打著哈欠在床头听著音乐看著书,自此也就不再晚归,到了晚上九点一定到家,再有天大的事也留到明天再说。
聂闻涛也出差,王双唯高兴了就陪他去,不高兴了就自己另外跑到别的国家去,说距离产生美感,两个人整日在一起会产生审美疲劳,可终其理由,是王双唯又闹脾气了,有时脾气发大了,他就捏著聂闻涛的脸说:“你把老子给惯坏了。”
聂闻涛只是睁著黑蓝的眼睛看著他,淡淡神色,看不出欢喜悲哀。
两人共同生活十年,王双唯没有长进不算,还大著步子往後退,有次竟然还跟胖子家的女儿抢捧捧糖吃未遂就使唤聂闻涛去抢……
所以,每当有时间他都叹息地对著镜里的自己说:“王双唯,你真是活得一天不如一天。”回过头,还是对著聂闻涛吼:“都是你惯坏老子的。”
聂闻涛站他背後递给他衣服穿,他已知道他偏爱黑色和白色单色系的衣服,现在俩人的衣橱里,竟绝大部分都只是这两种颜色。
王双唯恨恨地拿过衣服,穿在身上,让聂闻涛帮他系扣子,自己咬著牙说:“吴起然那老家夥竟然嘲笑老子,我非要揭了他层皮。”
昨天打牌,吴起然赢了他一百万,这是小数目,但王双唯丢不起这个脸,拉了聂闻涛,今晚打算去翻本。
上了车,聂闻涛为他系安全带,王双唯则掏出手机喃喃自语:“妈的,老子搞不定你……”打了电话给胖子,叫他带上几个牌场高手到吴宅跟他碰面。
车子开了,王双唯皱著眉,显得很不高兴。
聂闻涛开口:“我会帮你赢过来。”
王双唯转脸看向他,上前亲了他一口,然後笑了,掏出手机玩游戏起来。
他有时像个孩子一样爱较真,聂闻涛也不知是眼睛瞎了还是真的觉得没有所谓,只要王双唯提出,全部都去做。
第2章
胖子车子停在吴宅前面,聂闻涛下了车,从他带来的三个人中挑了个平时牌技好点,尤其搓麻将高竿於常人的人,通知前门保镖送了他进去。
胖子把人送到就走了,车子开进吴宅大门,王双唯下了车,进门就往大厅旁边的小客厅走,挥著手叫人摆桌子。
吴起然嘲笑他:“哟,没本事,连自个儿家男人都给派出来了。”
王双唯冷笑,不理他。
四个人,两方人马,麻将桌上开始厮杀。
东南西北风抽了二小时,王双唯暂时赢了三百多万,只不过,他带来的人输了二百多,算过起来也只赢了几十万。
“小唯啊,”吴起然加重了个“小”字,上挑的凤眼一眨,“我说你好好的被人养在家里享福就好,偏偏要到我这里丢人献眼……”
“三条,”打出牌,王双唯微笑,优雅迷人,看不出年龄的脸上一片真诚:“我挤时间出来陪你这种东西打发时间,也没想过让你感恩戴德的,就当我可怜你。”
“哼。”吴起然冷哼,下了个七线,王双唯胡牌。
王双唯跟吴起然在桌上冷嘲热讽了一大通,口水说干,打了个哈欠,一眯眼间放了个四万,放了吴起然一个清扛,一秒之内,五百万就没了。
王双唯怒了,瞪了吴起然一眼,红著眼看向聂闻涛。
在另一旁跟吴起浩谈生意的聂闻涛见状走了过来,坐到他舒适的沙发上,低首问他:“累了?”
王双唯又打了哈欠,点点头,移开点位置,让聂闻涛坐过点,自己靠他怀里,叮嘱:“要赢回来。”
交待完任务,把身子往下侧了一点,躺聂闻涛大腿上睡觉了。
吴起然脸上带著淡淡嘲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带著调侃。
聂闻涛神色如常,不曾改变分毫,脸上冷硬色的线条显示著他的坚定,他只是把旁边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拿了过来,放在了头躺他腿上脸贴他腹部手抱著他腰睡觉的王双唯身上。
王双唯朦朦胧胧被人抱起时,他含糊地问了句:“赢了?”
“嗯。”聂闻涛淡淡地在他耳边应著。
王双唯放心入睡,车子开到家里,醒过来点,睁著眼睛打著哈欠:“赢了多少?”
“六百多。”回答还是一向的简单。
王双唯眉开眼笑,自己解开安全带,爬到聂闻涛身上,嘴亲了过去又重重地咬了聂闻涛一口:“干得好,爷给你奖赏。”
话一完,舌头伸进了男人的嘴里,密密麻麻地纠缠著,过了好一会,两人才稍稍松开点距离。
“想吃什麽?”两人没有下车,聂闻涛抱著他的腰,任他骑坐在他身上瘫著。
“不想吃。”王双唯懒懒的,这个冬天里他总提不起尽。
“熬了点粥在火上,等会吃点再睡。”聂闻涛抚摸著他的背,淡淡地说。
王双唯享受著他的触摸,眯了眯眼,笑:“不吃。”
聂闻涛看著他,把他揽在怀里,解开安全带,就著姿势抱了他下车,进了仓库,把他放到沙发上,去了厨房。
王双唯把音响打开,再打开电视看午夜新闻,电视声音被静音,偌大的仓库,音响里清脆的男声在轻吟著……
聂闻涛端了粥过来,王双唯正拿著本杂志在看著,他过去把他的鞋子脱了,把碗递到他手里。
“不吃。”王双唯瞄都没瞄一眼,转了身,继续看他的杂志。
聂闻涛坐到他旁边,抱住了他,拿起勺放到他嘴边,也不勉强地伸进去,就是拿著眼睛盯著他的嘴,一动不动。
王双唯被他看了半会,最後杂志一扔,“靠”了一声,说:“行,你喂我。”话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害臊。
聂闻涛听了也没什麽反应,把粥送到自己口里,再吻上那张微翘起的嘴,把口里的粥一点点用舌头交缠的方式送到对方的嘴里,伸出喉里,再到胃里……
一碗粥下来,王双唯的嘴早就s-hi润中带有点肿胀,可他还是挺不知敛耻地用舌头添了添嘴唇,像是回味,然後说:“果然,情趣这东西是要无时无刻培养才能有的。”
聂闻涛用手擦了擦他嘴边的水渍,没有说话,起身去浴室放洗澡水,王双唯跟在他後面抱著他的腰,笑著说:“谁教我找了个木头男人。”
第3章
王双唯年纪越大,就越像长不大。
喜欢什麽就像个孩子一样沈迷,看书看得废寝忘食,玩游戏玩得朝夕不分,聂闻涛对这些都没有说过什麽,反倒是章女士偶尔从旁人口里不知得知了什麽,打了电话来训斥,说这麽大的人,不懂分寸,实在可耻。
王双唯往往一笑置之,回头依旧故尔,有时候看见聂闻涛中午忙著回来看他吃完饭又要去上班,有次就很正经地问:“我会不会特招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