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动手之前也会看清楚对象,不抢穷人,不抢妇孺,不伤人,是我们的行事准则。”
“是哦,还不伤人呢。”楚青看了赵默一眼,“那时候若不是我折返回来,没准小山子身上可就挂了彩了。”
闫焕脸色一滞,忽然怒气冲冲瞪了赵默一眼,厉声道:“你真将寨子的脸都给丢尽了,若不是远山肚量大,我真要狠狠
地办你!”
赵默那个冤啊,他心道如果不是穆远山当时出手太狠太厉害,他也没想到要真动刀子啊,可如今翻旧账他死活都是不占
理的,只有唯唯诺诺应声,祈祷回去以后不会被罚得太惨。
外人爬这雁翎山兴许比较困难,可雁翎山寨的人却专门开了一条秘密通路出来供寨子里的人上下山使用,骑着马儿也能
轻巧上行,在闫焕的带领下,只半个时辰,一行人便从山脚攀到了雁翎山寨的大门口。
望着那近乎两丈高的寨门,楚青就心中感慨,真是一帮财大气粗的土匪。
寨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成片的木质房屋,不断有人穿行其中,老人搭伴聊天,小孩聚众玩乐,妇女们未成一圈做些手
工唠着嗑,俨然一副小型城镇的摸样。闫焕领头下了马,几人朝里边还没走上几步,就瞧见一拨人迎面行来。
领头的人是个女子,楚青目光只落于她身上,便生生挪不开眼了。
诚然,作为一名合格的断袖,楚青历来对自己严格要求,看人从来只看帅哥,尤爱长腿,对于女人不管哪个类型的通通
视作空气,采取不看,不闻,不想的三不政策。这铁律他一直坚持得很好,怎样,偏生就在今日,被毫不留情地打碎了
。
不能说死盯着看,而是眼前这女人,实在是太夸张太惹眼。
楚青记得大明星芙蓉姐姐有一副天生的S身材让无数男人想入非非醉生梦死,但瞧眼前这女子,乌发飞扬,姿容艳丽,
算得上顶级的美女。可这顶级美女偏偏衣裳穿了等同于没穿,浑身上下只用大红色的长纱裹了个三点式,将那细致玲珑
的身段活脱脱展露无遗,长腿白净纤细,腰肢盈盈一握,胸前更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此等夸张爆乳……楚青打了个寒颤,莫不是微微一挤便真能爆开吧。
“听说远山来了!?”女子声音清脆响亮,透着股霸气与豁达。望见穆远山,她脸蛋上透出股欣喜,立刻就飞扑了上去
。
“远山!姐姐好想你!”跳起来双手勾住穆远山的脖子,穆远山淬不及防,身子一个踉跄,整张脸已经埋进了那两个肉
团中间。
女子浑然不觉,闭起双眼,陶醉地抱着穆远山的脑袋左摇右晃,双手还有越勒越紧的趋势。
楚青干巴巴地望着穆远山痛苦挣扎的摸样,扯了扯闫焕,轻言道:“这位是?”
闫焕抓抓脑袋,露出一丝羞涩与可爱的表情,“这是我家娘子,姓钟,小字赛花。”
果真是“赛花”啊,楚青理解地点头,那边钟赛花终于是放开了穆远山,眼睛一斜看向了赵默,赵默身子一颤,扑通就
跪下了。
“镯子的事情改日我再找你算账。”嗔骂一句,她又看向楚青,笑道:“我听我家焕焕说,你就是那个楚淮卿?”
楚青抹了把额头,“现在是楚青,见过二夫人。”说罢,他躬身一礼。
周围啥时鸦雀无声。
楚青诧异,斜眼看了看穆远山,丢过去一个“我说错什么了吗”的眼神。
穆远山两眼一翻,还回来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二夫人?”钟赛花眯眼一笑,朝闫焕道:“小焕焕,这是你说的么?”
闫焕拼命摇头。
“罢了,远山难得来一次,老娘我心情好,不多计较了。”她豪爽地一挥手,“大伙别杵在门边了,进去啊,今天可要
好酒好菜的痛快喝上一回,一醉方休!”
寨众们立时欢呼出声,当下散了开去,栓马的栓马,理货的理货,其余之人便随着钟赛花与闫焕走向山寨正中最大的屋
子。
“喂,这二夫人三个字你以后千万别再提了。”见人群散开,穆远山才悄悄走到楚青身边,说话甚是小心翼翼。
楚青瞧他脸色自方才被勒后还未缓过劲来,心中很是揶揄,终耐了性子没笑,奇道:“怎么,那钟赛花不是闫焕的老婆
么?”
“她是闫大哥的老婆没错。”穆远山顿了顿,语气忽然沉重起来,“可她不光是闫焕的老婆,还是这雁翎山寨的大当家
。”
楚青石化。
雁翎山寨,聚兽堂。
大多数的民间帮派中,多讲究个“义”字,新世纪的武侠小说里也不乏出现“聚义堂”的存在,因此初初楚青望着这正
厅的牌匾,还以为是这帮山匪无知而题错了字。不过自从坐上饭桌后,他便没什么异议了,这“聚兽堂”三个字,着实
取得相当名副其实。
能容至少百人的大厅里挤满了山寨中一些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物,三五人一小桌,七八人一大桌,面前全是烈酒肉食,
耳边没有丝竹声声,只有粗厚谩骂,肉香酒香铺天盖地,活生生土匪一堆,禽兽一窝。
一群男人里,钟赛花这个传说中的雁翎山寨大当家当之无愧成了无比扎眼的一点红。
楚青沾了穆远山的光,坐上了整个大厅里最有头有脸的一桌,正对面就是端着大碗喝酒的赛花美女,楚青不得不佩服,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钟赛花这样的脸蛋身段偏生是个这样的性格,而且吃着油腻的烤肉也不会弄得满嘴油光,
与毫不顾忌的闫焕简直天差地别。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凑成一对的啊……
“楚小哥,你怎的不吃,莫不是嫌弃我这寨子里的吃食比不上将军府?”钟赛花扔掉手中的骨头问。
楚青恶寒,好像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清楚楚淮卿的底细似的,他本想言明看着你们吃都已经饱了,但那样太不地道,还是
道:“我最近有点消化不良,油腻的东西不能吃太多。”
“哦,这样。”钟赛花点点头,又冲坐在楚青身边的穆远山道:“对了远山,方才我一直没告诉你,听见你过来的消息
,蔓儿她可开心了。”
穆远山脸色一滞,端酒的手顿在半空中。
“对啊,自从你被关进了大牢,蔓儿可是日日茶饭不思,心心念念想着你,你得赶紧去看看她。”闫焕也插进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