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山眨眨眼,“你说的这番话,里边的意思是不是你一直对我都是一心一意的?”
我亦没那个闲工夫去三心二意。楚青心道一句,又道: “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你要做什么事,需得先同我说过才行
,别自己又存着什么打算,当心最后只是在白费力气。”
穆远山想不到到了最后得来的还是楚青一通近似训斥的话,只闷闷应了声,模样十分垂头丧气。
楚青轻咳道:“若没事了,那今夜就这般吧,我让庞管家给你安排间上房。”
穆远山脑袋悚然抬起,“你要赶我走!”
楚青从未在一个男人眼眶里见着如此哀怨的眼神,差点心神一晃地倒退一步,也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太僵硬了些,便又
忽然不经大脑说了句:“要不,你今晚睡在我这里?”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立刻干巴巴地转过身去,圆场似道:“也罢,今夜你就睡在这里,我去睡
厢房。”
他手按到房门上,尚未推开,便觉身后一道黑影袭来,肩膀遭穆远山一记大力就翻了过去,两人四眼对了个正着。
穆远山一双眼睛十分漂亮,黝黑深邃还带着股凌厉的气势。他急喘两口气,忽然将楚青拦腰抱起,大步跨到床边,人还
未放稳,自己却先覆身上去。
楚青抓住他的肩膀道:“你这就忍不住了?”
穆远山一记轻吻落在他眉心,“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楚青定定忘了他一眼,最后轻叹了声,认命似的伸出手去解穆远山的腰带。
“楚青……你……你……”穆远山的声音顿时变得沙哑急促。
腰带落下,上衣敞开,露出穆远山结实的上身,灯光下肌理线条紧实分明,楚青一路望过去,渐渐眯起眼,脸颊泛红。
“早知道今日会变成这样,我该先洗个澡,现在却管不得这么多了。”他捧住穆远山的脸,轻轻一吻印上他的唇角,“
现在我心里没有了楚淮卿的负担,小山子,我今日才真正发现,我有多在乎你。”
一句话,电光火石撞进穆远山内心深处。
什么叫天雷勾动地火,便也是现在这番模样了。
穆远山虽说是第一次同男子行房,动作却十分柔和,楚青只是躺着,感受着那一双粗糙大掌自肌肤上划过带起的热度,
就如同阵阵电流般麻痹得让他浑身战栗。
纵使万花丛中过,此时的穆远山也觉得仿佛在经历自己的初夜般,羞涩甜蜜,还有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只是望着身下之
人,便感觉浑身血液都要倒流沸腾至巅峰。
他从未有过这样强烈想要拥抱一个人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紧紧扣着楚青的腰身,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每叫出一次,便如同一次蛊惑人心的魔力,将两人
体温都推向一个新的制高点。
“接下来……接下来要怎样……”穆远山轻咬着楚青耳廓,嗓音前所未有的粗哑, “我不想伤到你……需得……需得
怎样……”
楚青如今也是一副意乱情迷的光景,恍恍惚惚应一声,抬起双腿,修长有致的小腿缠覆上穆远山结实的后腰,附耳轻言
道:“你再上来些。”
穆远山闻言又动了动腰肢,身下的灼热硬物触到那不断收缩着的柔软,两人私密处轻轻摩擦,又是一番死命的战栗。
“这样……?”
“嗯……就是这样……慢些进来……”
“好……”
房门外。
作为一府之管家,庞充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因此现在虽时辰已晚,但还不到他睡觉的时候。
照例寻过最后一遍夜,他将灯笼交给彻夜值守的家仆,忽然又想起楚青今日带了个陌生男人进府还未安排住处,忙一拍
脑袋,急急往楚青卧房的方向走。
若是让楚大人等久了,可十分不妙,白真那厮落马,楚大人今后的地位不可限量,万不能得罪了。
绕过大半个花园,尚隔着三丈的距离,他忽然看见又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蹲在楚青卧房门口,出于一府管家的大义,他
顿时高喝出声:“哪里来的……”
夜空中却霎时飞来一块碎石点中他的大穴,他顿时保持着那大张着嘴巴的姿势,再动弹不得,仅有一双小眼睛能咕噜咕
噜乱转。
眼前走来一个浑身肌肉的大汉,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提起,扔在房门前。
“老娘正听得起劲,怎么总有莫名其妙的家伙跑来碍事。”钟赛花满脸不耐地督了庞充一眼,摇摇头,继续将耳朵贴在
房门上。
闫焕也走过来,冲庞充怜悯地摇了摇头,自己也与钟赛花一个姿势蹲下,耳朵贴在门上听得十分入神。
庞充斜过眼,看见自己身边已经躺了四个丫鬟三个家仆,全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各各皆是一副满面羞红的模样。他
心下诧异,便也凝神去听,结果不听便罢,一听,顿时气血上涌。
“别用这种姿势……太用力了……呃……小山子……你轻些……”
“楚青……叫我的名字……”
“唔……远山……”
那种由喉底嘶磨出来的声音,夹杂着皮肉的拍击声,庞充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管是在很多年前,还是在不久以前。不管是在樊旸与楚淮卿的房门外值守,还是在樊旸与白真的房门外值守,这种声
音,他已经听了不下千遍,用屁股想都能猜出来这房门内的人在干着什么事。
“楚青……放松些……太紧了……”
“闭嘴,明明……明明是你的……太……太……”
“来,这回换你在上边,能进得更深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娘的……你要死……别……呃啊……”
天哪,竟然这么大声!
庞充两泪涟涟,这二人未免太过招摇了,简直毫不顾忌,声音这么大,别说钟赛花与闫焕耳朵贴在门上,就算他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