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陷进去了......
暗自在心里叫了声不好,银那勉强撑起一个妩媚的浅笑,随即把笛子凑到唇边继续轻吹,这回吹的却是一首雍
容思帝乡。
"......"无言,以和抬眼一样的速度又慢慢垂下眼睛去,叶尘没有说话。俊秀容颜上没有一点表情。
而就在这时,画舫已靠向了银那的方向,银那托着下颌轻笑,看着那些在自己一笑风情下强自掩饰的人们。
画舫和他的距离逐渐靠近,近的可以听得到船上的窃窃私语,银那只是笑,一双妩媚的黑眼只看着船上那有一
双秋水眼眸的男人。
叶尘却不看他。
就在这时,叶尘忽然转头看身边的皇帝"陛下,岸上那是那家的妃子?"
"妃子?"空庭楞了下,随即浅笑"相王,那不是妃子,是朕身边的一个舍人。"
"舍人?"俊挺的眉毛讽刺的挑高,叶尘优雅的冷笑出声"陛下,舍人是六品散衔,虽然可以自由出入宫禁,但
是好象也没有在太液池边如此放肆的道理吧?"
听着他这么说,银那笑的越发甜美;看你能拿我如何?
空庭只有苦笑;这次确实是银那放肆,他也没有办法了。
叶尘看了眼不语的皇帝,朝身后一直侍立的少年微微点头,少年立刻站了出来,走到画舫船首。
那是一个相当俊秀的少年,但是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一双极为少见的薄红色眼睛。
他站在船头,染了菲薄血雾一般的眼睛凝视着银那,清澈的眼神纯洁的象是一个孩子。
"离儿,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人丢到太液池里去。"叶尘冰冷的下令,而被他叫做离儿的少年朝他点头。
"遵命,父王。"
听到少年的回答,叶尘转身,命令画舫向另外的方向而去,转身再也不看他们。
而少年轻轻纵身,已经到了银那的身边,在他面前微微蹲身,他抱歉的对银那一笑"抱歉,这是父王的命令。"
说完之后,他困惑的挠头"我把你丢到最浅的地方如何?"
"......你要丢就丢好了......"真是奇怪的人......银那对他的行为不合常例性多少有些觉得好笑,伸手,他
理理少年的黑发,然后微笑。
"我觉得这是不好的事,再说被丢下去的人是你,我总要征求下意见才好啊。"
"......那就随便你好了。"真是奇怪的逻辑......不过他喜欢,想到这里,银那笑了起来"我这个人可是非常
会记仇的,不过这次我就勉强不记好了。"
他决定了,喜欢面前这个少年的个性!
得到了他的允许,少年笑了起来"那这么说好了,另外,我喜欢听你吹笛子,所以,你要在以后教我吹笛子哦
!"
说完,他轻松的拉着银那的手腕朝旁边的水里一推。扑通一声,银那掉到了河里,而这时画舫已经开远了。
真好玩,浑身湿透的银那笑着想。
不管是叶尘还是这个少年--
三回
"阿欠!"在空雨的府邸里,一片歌琴轻吟之中,忽然响起了极不和谐的喷嚏的声音,而那本来优雅轻扬的乐音
也随之中断。
"你活该。"看着因为打喷嚏而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的银那,空雨毫不留情的讽刺。
"......又不是我愿意被丢到水里的。"银那虚弱的说道,怕冷的把身子蜷缩到了身上的红绒披风里,黑色流泉
一般的头发流淌在血红的大氅上,蜿蜒着流过那上面金线的牡丹,带着妖艳的味道。
俊秀的少年不屑的拧起眉毛"那也是你自己招来的。"他可是把今天在太液池的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被叶
尘下令丢到太液池里绝对是银那这家伙自己找的。
面前这男人真真只能以活该形容。
他一个舍人在太液池边吹笛,冲撞了皇帝的御船,就算叶尘当场拔剑把他砍杀,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丢到水里泡泡水那是轻松的。
何况他现在还在这要风度不要温度--感冒活该!
空雨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头又开始疼,他看着坐在水榭旁边的银那一身轻薄的丝衣随风摇曳飘逸,生怕自己
不够招摇的银那,他决定不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发烧到死好了!
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银那笑了起来,把头放在支起的膝盖上,从大氅里伸出来的手指按着手里的玉笛,轻笑
,妩媚嫣然。
"空雨,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实在是可爱的紧哪。"
"被你夸奖实在是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空雨没好气的说,实在看不下去他在水榭的寒风里还买弄风情,把身上
的青丝披风丢到他身上,把他抱的严实。
"空雨啊,你真的好温柔呢。"银那笑着,带着风情万种优雅无限。
而就在空雨想反唇相讥的时候,他府里的侍卫来抱,说是相王叶尘的儿子,现在封为陈王的叶离来了,想要见
银那一面。
一边叫侍卫去迎接进来,空雨看着银那冷笑"怕是咱们的小王爷嫌把你丢到太液池子里不够强劲,还想把你再
丢到我的池子里泡泡。"
"诶呀,叶离可是不输给他父亲的俊美啊,被这样的未来美男子丢下去也不坏啊。"
"早知道我就把你丢下去好了......"空雨在心里低低的诅咒着,整理衣服,以正规礼数去迎接叶离入府。
他在船上的时候就知道叶离是一个俊美的少年,这次在很近的距离,他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有着红色眼睛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