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人真的把自己当成合伙人了。莫惑心里轻叹,沉重感益深:“没有。”
“……我倒想了。”嫣鸠拍拍桌子:“你要不要我帮忙?”
“嗯?”不知道他有什么主意,莫惑不动声色,等待下文。
嫣鸠看了看后头的傻子,又看看三子,这俩都没有退离的意思。但只是看看,他也不驱赶这两人,就探身挨近莫惑。
“你别调戏二公子。”三子十分正义地提醒了一句。
墙角里划圈圈的手抖了抖,嫣鸠的唇角也抖了抖:“你给你闭嘴。”
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莫惑脸上有了淡淡的笑纹:“嫣鸠公子,三子只是直率,你有话可以直说无妨,不需要掩饰。”
听他这么气度的一句话,嫣鸠心里闷闷的,他不喜欢莫惑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气度,随便一比,自己都矮了一截。
“好,你让我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以为不能再拖拉了,顾君初都失踪这么久了,莫名全副心思都在他的事情上头,我说万一他解决掉杀手的问题,说不定就全心全意都放在顾君初上头了。”
“嗯。”不对,现在已经全副心思放上了。交叠的双手握紧,莫惑不语。
“所以我说,我拿到一种不错的药。”
“药?”
“对,你和他都服一点,包管水到渠成。”
“……”想透了是什么药,莫惑一张脸轰红,惊斥:“胡闹!”
微风拂动一头乌发,胸膛连连起伏,莫惑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却别具一番风味。
嫣鸠看得直挑眉,他撑起身,两三步挨近莫惑,手指轻触他的脸颊,却遭到莫惑挥手拍开了,他不禁轻笑。
“这表情不错,要是在那人身下,也该有比现在更好的表情……所以说,你会成功的,我为你把关……或许,我该教导你一些‘技巧’呵。”
莫惑眉头皱得死紧,面对那双赤红的眼眸子的蛊惑,他的心跳频率加快,不止因为愤怒,还有悸动。在这时候他竟然心动了,因为这么一个邪恶的主意……不行,绝对不行。
“不,别痴心妄想了,我们都该清醒了。”
“清醒?”嫣鸠失笑:“清醒的人不会整天在这里眺望那座宅子。算了吧,你跟我都清醒不了。”
“……”这是事实,但莫惑不想承认。他闭上眼睛,深呼吸着,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仿佛已经恢复平日的淡定:“我不会做这事……既然你有意,何不自行试试?”
他是想讽刺嫣鸠,但不想嫣鸠却抿紧唇,半晌无语,那模样还真像是有仔细考虑过似的。
“哼,要是我可以,我早就干了。但是我,即使我把自己全部献上,也不可能留住他,你知道吧?我原本是男宠,这事对他对我都无关痛痒,他不会因为上了我,就必须留下来。但你不同,他一定会对你负责任。”
莫惑真的无语了,这个人也陷得深,这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嫣鸠……该抽身了。”
“你!你打什么主意?抽身?抽离以后该把自己往哪里放?嗯?”嫣鸠咬牙切齿地反驳,他不能理解什么抽身,他要莫名,就要。
放在哪里?莫惑无法回答,因为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三子听了老半天,突然插话:“二公子,其实我觉得嫣鸠公子的主意不错啦。”
“……”
“三子,你还小,你不明白。”莫惑苦笑,正想让这小仆人先离开。
“咦?不是说要放春药跟殿下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吗?”三子抚抚下巴,完全没有注意瞪圆眼睛的莫惑和嫣鸠,再没注意到墙角磕了一下脑袋的人,他径自喃喃:“真奇怪呢,殿下跟公子们这么要好,但还不确确实实在一起也太不正常了。他分明只有三个啊,又不像皇帝们有后宫三千,要是只跟初公子好,那也太偏心了。”
……
这孩子的脑袋,都装了些什么?
莫惑苦笑。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们下药啊。”三子一握拳。
嫣鸠大笑,笑得张狂便以手覆脸,结果笑得飙泪了。眉目里尽是笑意,双目带着水光,嫣鸠风情万种地审视三子:“你这小子,还有可取之处嘛,好……这个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们……”莫惑头痛地抚额,只提醒:“不要忽略莫名的性子,你们不可能成功。”
然而比起他的理智,那边两人已经不能自拔,还真的开始计划怎么实行。
要陷害莫名?谈何容易。莫惑以为他们不可能成功,但再多话他们也听不进去。他不参与谈话,便轻叹着微微移眸,视线捕捉到一点,他只觉心脏重重跃动,每一下都仿佛捶击胸膛,他能听见自己的痛跳声。
他悄悄地退出房间,急步疾走,直到那了那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房间门。
房间里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便有人开门。
门户打开的那一刻,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影渐渐清晰,莫惑微笑着招呼:“回来了?”
相比之,莫名显得不自在,他轻轻应了一声:“二哥有什么事?”
门内与门外之分,莫惑却觉得心中渐渐发凉……过去莫名不会这样待他,不会放任他在门外站着,现在是连邀请也不愿意了吗?多么明显的拒绝。
心里难过非语言能表达,莫惑垂眸,不敢看莫名的眼睛,怕看到更多的抗拒。只是这样杵着也不是办法,望着被夏风吹拂的衣摆,他心里突然生起一股冲动,像要赌一把,把所有的都赌进去。
“我想要与你辞行。”
“辞行?!”莫名讶异:“你要去哪?”
“嗯,我想回莫家。”
莫惑要回莫家,这个消息让莫名着实的愣住了,但最终他只是抿抿唇,答:“也好,待事情都平息以后,我就让人带你回莫家吧,二夫人也该是很想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