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盯着那个女人的辫子仔细的辨认,是了,如果他没看错,这个人就是昨天的新娘慈晓露!
等那两个进了电梯,冬子才慢吞吞的走出来,看着电梯上闪烁的数字发楞。接着,就接了个电话。新店的防水出了问题!放下手机,冬子暂时停止了狂想,解决自己的问题最重要。
出了大厅,才看见外面的雨,瓢泼一般的,下的直冒烟儿。是场暴雨啊!冬子更心焦了!
等了20多分钟,才来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指了个方向,说了个名字,车子就冲着开发区扎下去了。
没多远,有人冲出来拦车。冬子说,让他上来吧,大雨天的,车不好打!司机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招呼来人坐上了后座。哐啷一声响之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林林!”
冬子回头,也是一样的惊讶,若不是世界小,那就是孽缘了,“李羽?你没事儿老跟踪我干啥?”
“呵呵。”李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你去哪儿啊?不急的话,先送我啊?”冬子注意到了他左手上的两道伤痕,可以肯定,那是指甲抓破的。
“嗬!你倒不客气!我咋不急?火烧眉毛!”地下库房的防水没做完,有赶上这个雨,真是事儿赶事儿!
“我更急!人命关天的急!”李羽拍了下副驾驶的靠背,“让我啊!”
“你们都去哪儿啊?”司机插了句。
“积云路!”这是李羽。
“发展大厦!”这是冬子。
司机乐了,“那还争啥,先送你,再送你!谁都不耽误!”原来俩人是一条道儿!
雨刮器孤零零的响了一会儿,冬子先开了口。
“我看着嫂子了,就刚才!”
“嗯。”
“她跟大鹏在一起!”
“哦,我让他送晓露回家!”
“你不担心?”
“是他我就不担心!”
“小羽哥,你念的是军校吧,学的什么?”
“生物化学!”
“那这个培训公司是怎么回事?”
“我说它是部队编制的三产,你信吗?”
“……”冬子的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啥。
“还有啥?”
“你爱嫂子吗?”冬子说完就后悔了。
“当然!”
“那,你们是咋认识的?”
“你到了!”李羽敲了敲车窗,催促着,“快下!有话,以后再说!”
冬子跑进大厦的雨棚,回过头才记起来,自己并没有李羽的联系方式,那个“以后再说”的发生机率是很渺小的。
15(Theend)
新店是地上二层,地下一层。位于大厦群房的一角。地下那层原是废弃不用的车库,现在改为药品库房。上面的装修已经完事儿了,只等着库房的地面。也许是此地土层的含水量太高,也许是附近的排水管网不好。用了很多方法,地面还是潮湿的,偶尔还会有两个水坑儿,看的人心焦。这样的条件,怎么做面层呢?
在楼梯口,包工头老庞拦住了冬子,递给他一双雨靴。冬子皱紧了眉,都需要穿这个了?
“怕脏了你的鞋!”老庞放下靴子,抬了抬自己的脚,也是一双雨靴,鞋帮上有一圈水印,倒是没有多少泥。
冬子拎了拎裤脚,还好换了双运动鞋,“不穿了……”然后,声音就被马达的轰鸣声盖过了。他快步下了楼,空空的地下室,两个太阳灯,三四个工人,一个泵,两段抖动的塑料管。
“这干什么呢?”冬子不得不提高音量,大声的喊着,“到底干什么呢?”
“抽水!”老庞贴近他的耳朵叫着。
“抽水?”冬子干脆走到了工人身边,拍了拍其中的一个,比了个手势,“先停!”
地面的素混凝土上,一层五六厘米的水。几个工人就抱着水泵的管子看着他。老庞踩了踩水,冲冬子摊了下手,“就是这么个情况,本来这个防水剂的效果不错,却不成想下了这场雨!外头的管网堵了,水都涌了进来。咱这地面不渗水,跟个鱼缸似的,只能不停的往外抽!”
冬子垂了眼睛,趟着水来回走了几圈儿。泵不响了,外面的雨声就显得大了,虽然看不出变化,但每个人都知道,那水面正在一点点的,升高。
“给市政的于处打电话了吗?”冬子没抬头,脚尖蹭着地面上的一个坑儿。
“打了,说是一直在疏通,只是没啥效果。好象是管线老化,都开裂了!”
“那怎么办?要是这雨不停,我就等着它把我淹死?”冬子冷着脸看着老庞,语气刻薄,“这房子的租金一个月18万,你已经干了两个月了,每拖一天就是
6000!”他顿了一下,等到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你不是号称干了20年的防水吗?别说你20年没碰过雨季施工!你的经验呢?就饭吃了?”
“林总,您别上火,听我说,”老庞搓着手走过来,脸色涨红。这个年轻人平时和气,话也不多,可这脾气一上来,嘴比谁都损。“招儿我有,就是要你点个头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