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时候,跟个大个子撞到了一起!他竟然骑车带人,还反向!真他*的丧!崭新的带子摔裂了纹儿!刚想大吼一句,一抬头,啊?眼熟!
……
林林,要结束了,我知道了地址,不是很详细。哈!咱们竟然住在同一个城市,只不过,你来时,我已经走了!很讽刺是吗?
打包,连同新买的带子,这是一种埋葬的方式。回信的地址是我瞎编的,就算你收不到,我也一样放弃了他!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该清醒了!明年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奔向何方了?
还有,差点忘了说,生日快乐!借用一句台词:1997年过去了,我恨怀念他!
小瑞来回翻看着信纸,一遍比一遍快,最后,终于一把扯碎了!同时还有一声呼喊:“别撕!”
小瑞转过来,脸色涨红的,鼓着腮帮子,干脆引着了那堆纸屑。冬子急忙低头去捡那盒带子。
小瑞一把打掉他的手,带子也跟着进了火堆。
“干什么啊你?”冬子要低头捡,被小瑞硬是挡住了。
“好!”冬子点着头闭了闭眼睛,“我不捡!你给我捡起来?”
小瑞摇头,空气中都是塑料烧焦的气味儿,“绝不!”
“绝不?”冬子原地晃了晃,喘了几口气,攥了攥拳头又松开,“我走!”说完,冬子抓起钥匙就往外走。
“冬冬!”
“别叫我!你这个疯子!不可理喻!”
“他才是疯子!他才不可理喻!离那么远,写了好几年的信!恶心死了!”小瑞扯着冬子的胳膊高叫着,下一秒就挨了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正打在左脸上。
“冬唔……”小瑞疼的忘了动作,只是死死的扯着冬子,瞪着眼睛。
“恶心?再恶心那也是我的信!我还没说你私自翻看呢!”冬子点了下小瑞的额头,手上翻了个什么花儿,小瑞就干巴巴的定住了,冬子走过去,把卡带踢出来,还好,盒子不太好烧,已经灭了。
然后,冬子在出门前收走了狐狸精的内丹。
“难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生气?”
“你哪次对过?”
“跟你在一起也是错的?”
“这是你一生最大的失误!”冬子看也没看小瑞,只是皱着眉抠开了带子,不行了,里面已经烤化了,“白瑞,成年人不会随便的泄愤!我也不会,我只要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原原本本的还给我!”冬子开了门,走出去,好好的一个礼拜六啊!全砸了!
……
回忆暂时搁浅,因为等的人已经来了。黑色的衬衫和仔裤,还是一头黑亮的短发。看来,白与香的胡服骑射已经颇有成效,谷里终于改朝换代了!
小瑞没说什么,只是敲了敲相框,指了指北边儿,黑子就了解的飞出了窗外。这是白瑞跟白家唯一没有隔断的联系。
看着那个一闪即逝的影子,小瑞掐灭烟,闭上眼睛向后靠到椅背儿上。时间很快又很慢;快到冬子已经成年,慢到黑子还没有褪去尾巴。
冬子从厕所出来,先是听到了一声惊呼:“不行!”声音熟悉,应该是四舅的。
他放慢脚步,拐过来就对上了爹的眼睛。
林立景坐在走廊的等候倚上,双手拄着头。林十一靠在对面的墙上,歪着头冲冬子眨了眨眼睛,孩子会意的缩了回去。
“那就算了,”林十一磕着鞋跟儿点了点头,“当我没说吧!只是,那孩子……林宝儿还是认个异姓的爹吧!不然,会搅的一大家子不得安生的!”
林立景哼了一声,他好像也才意识到。自打林宝儿到了林家,真是事儿事儿不顺。别人就不说了,单他家:自己眼瞅退休了,却被监察局的请了去,天天提心吊胆的怕双规;儿媳妇儿的身体不好,连小孙女儿的眼睛也睁不开;儿子一年到头不着家,见面说话,客气的象个生人……
“小丫头的身体没问题,只是这眼睛……老四,我还是坚持说,那是虹膜炎,早治早好,点眼药是没用的。治起来也简单,就是往眼球儿上打针,三针准好!”林十一叹了口气,扭头瞅了眼病房的门,“可我看,大强不信啊!”
“嗯,随他折腾吧!还说要去北京治呢!哼!”林立景直起身体,上下的摸索着烟盒儿,摸到后又放下了,医院了是禁烟的,“操他*的!作死!”
“老四!”林十一踢了他一脚,“这都是你的错,大强的媳妇儿是个啥体格儿?哪儿能这么密的的生孩子!产后热褥症,这个病是会送命的!”
“十一,我也不想……”林立景抬头看着林十一,眼睛浑浑的,“你有办法?冬子有办法是吧?”
“从阎王爷手里抢人是要折寿的!你媳妇儿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也是命!”林十一直起腰向前迈了一步,“如果救她一命可以得个孩子,那可以只当救了自己。老四,林宝儿是个硬茬子,长大比他爹,比他爷爷还出格儿,你按不住他的!”
林立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要不,这样吧!”他拍了下大腿,“十一,先救人,我也不想她娘俩出事儿,至于过继林宝儿,我……我原则上同意!”
“原则?”
“嗯,等着完事儿了,咱们一起回家,林宝儿在我那儿呢,老五媳妇儿哮喘的厉害,这阵子住院,孩子就托给我媳妇儿照顾,跟小婷婷一块儿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