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掰!”
“真的!不信你试试!你对我要有对这剑兰的一半用心,我早就开花儿了!”
“是吗?我看看……嗯,是开花儿了!天花儿!”
“你咒我?”
“咳咳……放开,孩子在呢!”
“重说!”
“哥,你不是剑兰。你要真是盆儿剑兰就好了,哪怕你一辈子不开花儿呢!”
“老虎……”
“吡吡……”
“这又谁?”
“是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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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让香云来玩儿吧,我去帮姐做菜!”老虎是个麻将盲,连码牌都不会,没等上桌就往后缩。
大姐贾云晶携家带口的来C市探亲,贾家两兄弟,加上林十一和沈从军,四个老爷们正好一桌牌。
“那哪儿成!牌桌子是男爷们儿的阵地!你做菜?那我们还不得吃夜宵啊!哈哈!”贾云海撸了撸袖子,直接把哥哥按在了自己上家,“没事儿,不会就学呗!”
“云海……”老虎还想推脱,觉得有人拍他,转头碰上林十一的眼睛,“哥,我连牌都认不全,咋玩儿啊?非得青皮不可!”老虎拍了拍兜儿,照云海的规矩,五块钱抻直,自己这点儿钱都不够点两炮的!
“没事儿,有我呢!”林十一扶了扶眼镜,冲一身军装的沈从军笑了笑,“姐夫,老虎确实不会玩儿,眼神儿又不好,为了不扫大伙儿的兴,您得准我看两家的牌。放心,我上他下,为防止我给他喂张儿,他糊不算,我糊才收钱,行吧?云海?”说着,林十一又转向了贾云海。
“行啊,林哥!这我哥太吃亏了,这么着吧,允许他下蛋!不会看糊?下蛋总会吧?”贾云海说完,还歪着嘴笑了一会儿,扭头冲沈从军嘀咕了两句什么,沈从军也抿嘴笑了。
“下……蛋?”老虎想说不会,又忍住了,只好眼巴巴的望着林十一,“哥?”
“四个一样的就是蛋!”林十一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又指了指那些牌,“不管是什么,你也不用管大小样式,只要长的一样就摆在一起,四个一推,四个一推。剩下的,啥也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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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的房间里,三个女孩儿,两个男孩儿挤在一起炸红十。
白礽扎了个马尾,靠坐在冬子身边,举着一把牌东张西望。
“哎?该你了黄毛儿!”贾云晶的小女儿跟文文同岁,叫沈冰蕊,“你有完没完啊?用不用回家想去啊?”
“小蕊!没礼貌!”沈冰怡是老大,已经二十了,大学二年级,“小礽别急,姐姐帮你看看?”
“这还咋玩儿啊!出一次等半个小时!又不是幼儿园过家家儿!学龄前的就别参加了吧!”冰蕊鼓着腮帮子扔下了牌,文文也兴致不高的叹了口气。
冬子也放下了牌,“小蕊姐,小冰姐,文文姐,你们玩儿,我带小礽出去!”
“冬冬!”冰怡站起来拉着弟弟的手,“这么冷的天,哪儿去啊?”
“嗯,”冬子搭着白礽的肩膀,看他垂着头,揪着披肩上的穗子,知道这孩子也是极力的忍耐着,“我们去看冰灯!”
“冰灯?”冰蕊叫着跳起来,“姐,这儿有冰灯?我也要去!”
“小蕊!”冰怡皱了皱眉,“说好了,晚上跟爸妈一起去的,现在去干啥?”
冬子赶忙拉了小礽走出来,正听见林十一叫他。
“儿子,给爹抓一张!”
老虎也抬头冲孩子笑了笑。
冬子听话的走过来,在牌摞的尽头抓了一张,看也没看的就拍到了桌上。
“得,就是他!”林十一哗啦一声推到了身前的牌,“自摸清一色,我是庄儿,一番,两番……一家四十!”说完回身递给冬子两张大票儿,“多玩儿会儿,晚了就直接打车回家吧,别等我们吃饭!”
“嗯!”冬子接过200元,穿好羽绒服,给白礽系好大衣扣子,俩人踢踢踏踏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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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前,四个人清算了一下战果,结果,除了老虎,林十一本本儿,那两家都输!
“这也真是奇了!我哥单下蛋不点炮,竟然是大赢家!”贾云海咧着嘴拍了拍哥哥的腿,“这真是啥人啥命啊!不会看糊的也能赢钱,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老虎不好意思的把钱推出去,“云海,姐夫,我就是个搭架子看热闹的,这个钱,你们拿回去吧!”
“老虎!”林十一按着钱又拉了回来,“打牌讲究落地无回,愿赌服输!你这样就是瞧不起牌搭子!”
“就是!哥,不就是百八十块钱吗?明个儿我一脚油门儿就踹回来了!你收着吧,赢的钱带着喜气,你这93年开门大吉啊!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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