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我……哎?你旁边有人啊?”肖一兵愣了一下,慢慢的挂上了电话,“操!姓林的四眼儿!”肖一兵小声骂了一句,交了钱,打了辆车,向西进发。
一个小时后,小瑞站在故宫的后门前生气。门上明晃晃的铜镜,周围还刻着八卦和铭文,晃得他几欲现形。
肖一兵已经进去多时了,小瑞还是想不出办法。之前就试了几次,肖一兵的身体就象个金刚石,根本就上不了身,小瑞可算见识了啥叫纯阳真人!
没办法,只好等天全黑了下来,幸运的逢到了一场大雪,几分钟就盖住了那个照妖镜。小瑞把帽遮儿压低,盖住自己头上的红记,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院子。
寻着麒麟甲的气味儿,小瑞绕着一些老旧的房子转了几个圈儿,终于摸到了一间灰色尖顶的房子里。隐去身形,小心的钻进去,远远的有一盘小炕,炕的对面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面一个明亮的灯泡,大概能有200瓦了,桌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给麒麟甲装最后一个扣环儿。
小瑞慢慢凑过去,又前后左右的找了找。看来,肖一兵不在,整个屋里只有个老头子是活物!嘿嘿,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你来了?”
小瑞刚往前迈一步,那老头儿就问了一句。
小瑞回头瞅瞅,门口儿空荡荡的,没人!他挠了挠脑袋,继续往前走。
“你也该醒了,快500年了,再不醒就回不去了!”老人摘下花镜,拎起完工的麒麟甲,冲着小瑞的方向,“来,物归原主!”
“给我的?”小瑞愣愣的问了一句,又抬手看了看,没有啊?没显形啊?“你看得见我?”
“呵呵,傻孩子,过来穿上吧!”老人还是举着那甲,一脸的慈祥。
小瑞摇摇头,“这不是我的,我拿回去给冬冬穿!”小瑞想,冬冬的体质弱,穿这个甲正合适。
“你试试吧,这个甲可不是谁都能穿的!”老人挤了挤右眼,冲小瑞古怪的笑了笑,“贴身穿着才好带回去,再说,你不想试一试穿越三界的感受吗?”
“穿……三界?”小瑞张了张嘴,建议不错,也许他还可以跑回1980年阻止那壶水,“试试就试试!”
“对了,把上衣脱了,全脱,一件儿也不能留!这甲要贴着皮肉穿!”
小瑞光着膀子拎起那甲,刚想穿就停住了,抬头看着那个老头儿皱眉,“又凉又硬的,非得贴身穿?哎,你是谁啊?我为啥要听你的!”说完就把手里的甲摔向老头儿,“何方妖孽!快给你爷爷现形!”
眼前顿时金光闪现,小瑞伸手遮挡着,只见那副甲“倏”的分解成一片一片,慢慢的在自己周围散开,再慢慢向自己逼进。
“你到底是谁?”小瑞一点一点往后退着,已经碰到了身后的鳞片,冰凉的贴在后背上。
那人笼罩在一片金光里,只看得见一个昏黄的影子,“玉琪,别躲了,本就是你的东西,你不找他,他也会找上你的!早些觉悟吧!”说着,那人额头的红光一闪,人影儿就凭空消失了。
“玉,琪?哎?”小瑞打着那些鳞片,想冲上去拉住那人,想问问,玉琪是谁?觉悟又是个啥意思?可是那些鳞片一个个挤上来,贴着他,渐渐的,所有的鳞片都贴了上来,冰凉梆硬的触感,让小瑞难过极了。
“这都是些啥东西?咋还抠不下来?”小瑞用力的往下抠着身上的鳞,可那鳞竟像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不仅纹丝不动,而且,劲儿使大了,还会牵着自己的肉疼!
“冬冬~,唔,这下好了,到底长鳞了!”小瑞哀叫着坐到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白白的手臂,“还好只是个马甲!”
话音未落,就看腰间的鳞片一点点向下面蔓延,肩膀的鳞片也开始往胳膊上生长。小瑞尖叫一声脱下裤子,原来,小腿上也开始长鳞了。
“冬冬……”小瑞害怕极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叫冬冬。最后,当他满身鳞片的倒下时,还闭着眼睛念叨着,“冬冬,说话算数,不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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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领着白礽到小静湖看冰灯。虽然是假日,但白天的游人还是不多。俩人就走走停停,边走边吃一些路边的小吃。
白礽放松多了,边走边跳着,手和眼睛都不够使了,“冬哥,那个发亮的东西是咋冻在里面的?”白礽抱着一块栏杆上的冰块子问。
“不是冻的,下面有口儿,”冬子指了指两块冰的接缝儿处,“从这里凿个小口儿,把灯泡和电线引进去。”
“那,灯泡不会把冰烤化吗?”白礽搬着那块冰,想弄下来看个究竟。
“可能,”冬子也挠头了,“可能这些灯泡的瓦数都不大,或是真的烤化了也不要紧。反正就是个短期的消遣,过了节,它们就又回到湖里做水了!”
“做水?”
“嗯,它们本来就是水,这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形态而已!”冬子也摸了摸那个栏杆,“小礽,那边有冰雕,现场制作,去看看?”
“嗯!冬哥?我爸啥时回来啊?”
“嗯,快了!来,这边儿!”
俩人手拉手的消失在路的拐弯处,在他们原来站里的桥上,凭空出现了两个成年人。
白离还是那身打扮,黑裤子,灰毛衣,白围巾,短发。白与香曾戏称,这身衣服特别适合奔丧,白离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