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注定的!”玉琪还是这句话,同样的口吻,同样的语速。
“琪……”冬子垂下头,接着就看到了玉琪的腰,睡袍的带子松了,里面的器官隔着布微微的隆起,衣襟开口处,钻出了几绺淡淡的体毛。冬子的脑子忽然就清明了。对了!移魂!鬼上身!
想到这儿,他再不迟疑,叉开腿骑上玉琪的腰,一屁股正坐在那个隆起的东西上。果然,玉琪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嘴微张着喘了口气。
冬子悲哀的闭了闭眼睛,小瑞就是个色胚子,每次移魂都要用这招儿才能分他的神儿!同样的身体,不一样的灵魂,不知道这招儿还管不管用。
“小……主子?”玉琪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还没等他说完,冬子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来,卷着他的舌头,啣着他的嘴唇。玉琪想推开他,可身子却不听使唤的贴了上去,手也搂上了冬子的腰,心里有个声音叫嚷着,想要更多,更多。
“不,不行!”玉琪喘着气别开了脸,下一秒又被捉到了嘴唇,还有一只手,冰凉灵巧的伸到自己的怀里,向下摸,腰线,小腹,绕着腿根上下撩拨着。
冬子知道,小瑞喜欢他摸他的小肚子,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一样,这么想着,他就半眯着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一双赤红的眼珠,还有,一头灰白参半的头发!
“小瑞……”冬子一声惊叫没有到头儿,就颈间一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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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冬子在中医301的小卧室里睡着,厅里空荡荡的,卫生间的门关的死死的,只是从门缝儿里射出一丝灯光。
玉琪颤抖着身子冲了个冷水澡,拿着浴巾边擦边走近镜子,然后,慢慢放下手,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人,“你来了?”
镜子里的人头发灰白,眼珠赤红,说完这句话,马上拧着鼻子噘起嘴,冲着镜子呸了一口,“放屁!这本就是我的身子,应该是我问你,干啥来了?”
玉琪闭了闭眼睛,半天才睁开,“我也算是你的父亲,没我就没你!”
镜中的白发人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父亲?我是狐,你是麒麟;我是白,你是黑!想明白点儿,你占的可是我的身子,没我就没你!”
“你……”玉琪有瞬间的语塞,盯着那人端详了半天,“我真是不明白,就算你功力深厚,也不至于完全吸收不了啊?可是……”玉琪闭上了嘴,摸着胸口的疤痕皱着眉,那接近千年的元神跟自己的元气似乎格格不入,试了几次,不仅融合不了,就是压制和隔离也费了好大力气。而这些努力却堪堪毁在一个深吻中!
“这有啥不明白的!”镜子里的白发人挑着眼角笑了,一时间,眼睛和嘴弯成了三道月牙儿,“我修的的是白家的药狐道,勉强算得上妖中的玄门;你是上乘的密宗玄门,老佛爷跟前儿的侍卫啊!咋能跟我们这些异类相融合呢?妖仙殊途啊,哈哈……”
“融合不了,就废了它!”玉琪站直身子,目光凛凛的望着镜子,“小瑞!你本就是个错误的存在,看你都教了小主子什么?”
“废了?”白发人筋了筋鼻子,“那就试试,看谁废得了谁!”
“我既然有办法把你隔离,就有办法把你废了!”玉琪冲着镜子摇了摇头,“不能因为你的存在乱了我的行程,小主子就快18了,我没那个时间和经历跟你拔河!”
“哎?你干吗缠着冬冬?他又不喜欢你!”
“我不需要他喜欢,我只求他活下去,”玉琪垂下眼睛,摸索着身上的疤痕,“小瑞,冬冬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有他要归去的地方,谁也留不住的!”
“冬冬喜欢我的!”白发人有些激动,冲着镜子呲了呲犬牙,“有我在,他哪儿都不会去的!”
“喜欢你?”玉琪淡淡的笑了,指着镜子摇了摇手指,“小主子喜欢的永远都是三殿下,不是你,不是我,我们只是卑微的侍从,侍奉左右是我最大的快乐!”
“那你干吗来?”白发人不解的歪歪脑袋,“不是为了爱?为了侍奉主子?”白发人撇嘴笑了两声,“该说你啥好呢?卯了500年的力气,却不敢承认个爱字!哼!”
“不得妄言!罪过啊!”玉琪双手合十,又念了两遍忏悔词。
“死不认帐!”白发人甩了甩头发,指着镜子提高了音量,“看着我,看我说的是不是你想的!
一、路加喜欢的是三殿下,没错!
二、肖峪喜欢的是肖琪,就是你!往哪儿躲!
三、冬冬喜欢的是小瑞!是我,我啊!
所以,这几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各有各的爱,各有各的恨,生有因,死有果;他们都抛弃了前世重生,一切都是新的!
冬冬不是路加,更不是肖峪!你放弃吧!”
“峪儿喜欢……不,不是的!”玉琪捂住了胸口,一步步向后退着,别过头不敢去看那面镜子,“峪儿讨厌我,峪儿怕我,他恨妖怪,他吓坏了……”
“呼!玉琪,你知道肖峪是怎么死的吗?”白发人勾了勾嘴角,轻笑着问道。
“怎么死的?寿终正寝?”玉琪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死在7月初7。
“肖峪死在你死的第二年七夕,”白发人故意顿了顿,意料中的看到了玉琪青白的脸,“哼!而且是吞金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