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怕了,我向毛主席保证,一定做个好老公。”白昌星戏谑地说。
“告诉你,什么事上我都可以傻,就是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不傻。星哥,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可以为你去死,你知道吗?我看你才是大傻帽儿呢,傻站着gān啥,还不快走,等我给你发模范老公奖杯呀!”衣娜娇嗔地挽着白昌星的胳膊说。
“宝贝儿,你说得我心里酸酸的。”白昌星动情地说。
“你有心吗?你要是真有心,就应该说,宝贝儿,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可是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衣娜嘟囔着小嘴说。
“娜娜,我爱你,真的,我真的很爱你!”白昌星动情地说。
“是真的,没哄我?”
白昌星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北京花园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两个人洗完澡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经衣娜这么一闹,白昌星对那个神秘短信有些怕了,他索性关了手机。
反思自己和衣娜的感情,白昌星感到衣娜是莲藕,自己是泥塘,分是分不开了,但衣娜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开了,还散着清香;自己是泥塘,而且是黑色的泥。白昌星认为荷花就是要盛开在污泥里,因为污泥是最有营养的,要么怎么说水至清则无鱼呢。
衣娜说可以为白昌星去死是心里话,她对白昌星的这份爱是发自心底的,因为白昌星既是衣娜的初恋,也是衣娜的第一个男人,女孩乍有了心上人,心情是极缠绵曲折的,思念中夹杂着怨嗔,急切中夹杂着羞怯,甜蜜中夹杂着苦恼。
但是衣娜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既痴情又知趣,因为她懂得自己的身份,对于白昌星来说,衣娜是一首美丽的歌,是大自然创造的一首充满诗意的歌。只要这首歌dàng漾在白昌星的耳边,他就陶醉,所有的烦恼和劳累就都烟消云散了。
衣娜从不用男人滋养自己的虚荣,更不会用自己的虚荣去滋养男人,她就是大自然送给白昌星的一首歌、一幅画、一处景、一泓泉,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美妙有多美妙。
面对衣娜,白昌星不敢奢谈爱情,他觉得自己不配,但他很喜欢自己是泥塘,他下决心做好泥塘,用丰富的养料去滋养荷花。
“想什么呢?星哥。”衣娜把头枕在白昌星的胸前,脸冲着白昌星忽闪着如荷花般的眼睛俏皮地问。
“我在想男人如果没有爱,赢了世界又怎样?”白昌星深沉地说。
“男人gān吗要赢世界,能赢自己就不错了。”衣娜颇有哲理地说。
“所以说做男人难嘛!”白昌星用手指刮了一下衣娜的小鼻子说。
“瞎说,做女人才难呢!女人心中一旦有了爱,你知道有多孤独吗?”衣娜期期艾艾地说。
“孤独?难道我在你身边你也孤独吗?”白昌星笑呵呵地问。
“星哥,孤独是离爱最近的时刻,你想我的时候,不孤独吗?”衣娜楚楚动人地问。
衣娜的深刻让白昌星丹田深处的火焰腾地一下子炽烈了,他把手放在衣娜的luǒ背上,温柔地、本能地抚慰着,仿佛衣娜是个受了伤的小鸟,楚楚可怜,他的手沿着衣娜洁白而滑嫩的脊背游dàng,直到抚摸到她凸起的嫩白的臀部。
“星哥,你会不会永远爱我?”衣娜喃喃地问。
“不会。”白昌星逗趣地说。
“为什么不会?”衣娜猛地坐起来说。
“因为我只能保证一辈子,保证不了两辈子!”白昌星笑着说。
“讨厌!讨厌!丑八怪,我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爱我!因为人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衣娜说得动情,泪花闪烁,更显得妩媚,楚楚动人。白昌星的心突然融化了,像是一团火燃烧了起来,他本能地抱起衣娜轻轻放在chuáng上……
白昌星和衣娜折腾了大半宿,都累了,睡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早晨起来,白昌星刚开手机,神秘短信就又发了过来:“昨天晚上很慡吧,没见过女人似的,chuáng都快塌了,没出息!”
白昌星顿时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就像屋子里有另外一个女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连忙将短信删掉,幸好衣娜在洗手间洗漱,不然的话,白昌星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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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爱心
吃过早餐,白昌星开着丁能通留给自己的奔驰车和衣娜一起向北京医院驶去。白昌星昨天在飞机上看到《京华时报》报道了一位叫连月的十五岁女孩得了白血病无钱救治,特别是照片上那双又大又好看的大眼睛里挂着那珠泪花,白昌星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了。
连月的父亲是位消防军人,连月出生不久就在救火任务中牺牲了,孤儿寡母艰难度日,为了连月,母亲没有再嫁,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到十五岁,然而不幸再一次降临到这对可怜的母女头上,连月被诊断出患有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巨额的医疗费让连月的母亲一筹莫展,无奈之下,她才向媒体求助。
白昌星看到一个十五岁女孩坚qiáng地与病魔抗争和渴望得到救助的事迹后,他突然顿悟了一个问题,大gān世界中生命是最值得敬畏的。然而,人们却把这种敬畏淹没在琐碎的忙碌之中了。生命之美就在这种忙碌中被忽略了,不仅被忽略了,而且是习以为常地被忽略了,以至于像无生命的机器一样超负荷地活着。
楚楚可怜的小连月让白昌星忽然意识到,我还活着吗?活着的意义就是为虚名浮利而忙碌吗?生命本身的价值是什么?人们为什么爱虚荣、爱富贵,爱功名、爱利禄,却舍不得花时间爱生命呢?让生命本身感到愉快才是活着的真正意义。
有了这个顿悟,白昌星一定要让小连月活下去的信念越来越qiáng烈。路上,衣娜让白昌星拐弯去了一家玩具店,衣娜孩子气地为连月买了一只卡通猫。
“娜娜,连月都十五岁了,你这只卡通猫只能哄哄五岁的孩子。”白昌星一边开车一边讥笑地说。
“大傻帽儿,这只卡通猫是有寓意的。”衣娜眼睛灵动地说。
“什么寓意?”白昌星饶有兴趣地问。
“不告诉你!”衣娜古灵jīng怪地说。
白昌星就喜欢衣娜耍小聪明的样子,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非常开心。白昌星这次善举并未事先与连月母女俩联系,他是想给逆境中的母女俩一个惊喜,好让他们对战胜病魔充满信心。
奔驰车驶入北京医院,衣娜的神情便凝重起来,两个人停好车,径直去了血液科病房。一路上衣娜都紧紧牵着白昌星的手,仿佛患白血病的女孩就是自己。
“一○九号病chuáng怎么走?”白昌星问一位中年女护士。
“前面就是。”护士指了指,然后问,“你们是来看连月的吗?”
“是的。”白昌星回答。
“她刚刚做过化疗,正在休息。你们是连月的什么人?是亲戚吗?连月又该jiāo治疗费了,可是她们家已经无力支付了,连月的妈妈正在抹眼泪呢。连月这孩子可真懂事,几次想放弃治疗,母女俩可真可怜!”
中年女护士唠唠叨叨地领着白昌星和衣娜来到病房,这是四人间的病房,一。九号病chuáng刚好靠窗户。一位戴着大口罩和护士帽的女孩正在给默默流泪的妈妈擦眼泪,眼睛里含着坚定的笑容。
衣娜轻轻推开门,“连月,你是连月吗?”
母亲听到这亲切的声音连忙止住眼泪,“你们是……?”
“我们是来看连月的,我叫衣娜,他是我的朋友白昌星。连月好些了吗?”衣娜动情地说明了来意。
“你们是怎么知道连月的?”连月的妈妈楚楚可怜地问。
“我们是看到报纸上的报道,被连月的jīng神所感动才赶来的。连月,你真的很了不起!”衣娜拉住连月的手说。
“谢谢白叔叔、衣姐姐,我相信,这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道yīn霾,我有勇气闯过去!谢谢你们来看我!”连月忽闪着大眼睛坚qiáng地说,其实化疗已经让她失去了美丽的头发。
“连月,姐姐特意给你买了一只卡通猫,”衣娜说着打开包装盒,把一只jīng美的卡通猫递给连月,“在我们中国人的眼中,猫有九条命,姐姐送给你这只卡通猫就是希望你像猫一样长命。”
“这只猫真好看,衣姐姐,谢谢你!”连月爱不释手地说。
“大嫂,孩子治疗还需要多少钱?”白昌星关切地问。
“我已经花掉了全部的积蓄,还差三十万呢!”连月的母亲说完,心酸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大嫂,你不用愁了,孩子的治疗费我全包了。”白昌星说完,掏出钱夹拿出一张长城卡,递给连月的母亲,“这里是三十万,这是我的名片,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卡的密码就是我的手机号。”
连月的母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连月也惊得呆呆地坐在chuáng上,突然连月的母亲一把把连月从chuáng上拽下来,快,孩子,快给救你的恩人磕头!”说着,母女俩扑通跪在地上,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使不得,使不得!”
白昌星和衣娜赶紧把两个人扶起来,连月的母亲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白叔叔、衣姐姐,你们是天使派来救我的吗?”连月哭着说。
“多亏你们来了,你们要是不来,我怕妈妈也要撑不下去了。”
连月一边哭诉一边扑到衣娜的怀里。衣娜早就泪如雨下。
等母女俩平静下来,白昌星真诚地说:“大嫂,连月刚刚做过化疗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有困难就给我和衣娜打电话。”
“白叔叔,我能拥抱一下你吗?”连月流着眼泪说。
白昌星紧紧地抱住小连月,亲热得像一对父女。
离开北京医院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白昌星仿佛刚刚接受了洗礼,他默默地开着奔驰车向承德方向进发。两个人早饭吃得晚,为了省时间,午饭就省了。
衣娜顺手往车载cd里插了一张张学友的碟,刚好是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了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