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的局势,提拔李为民似乎势不可挡,如果李为民真的接替王元章任东州市委书记,东州市多年平衡的政治割据必然打破,王元章会不会被提拔到省长的位置上,还是去省人大任个副职,王元章被提拔到省长的位置上的前提是林白进京,赵长征接替林白,林白进京已经嚷嚷好几个月了,但一直没有迹象。
这次林白突然被招到中南海,肖鸿林以为林白可能是要进京了,却不曾想是因为李为民写了一篇狗屁文章,靠一篇文章就获得升迁,那还要我们这些gān实事的gān部做什么?gān脆都去写文章好了,搞政治和做学问本来就是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最可恨的是,对李为民的这次考察,如果不是丁能通最先得到消息事先通知了自己,自己到现在还要蒙在鼓里呢。王元章比自己大两岁,自己即使无力与王元章竞争省长之位,任东州市委书记还是绰绰有余的吧。gān了这么多年的市长,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论资力,论能力,论威望,李为民凭什么跟自己比?应该说,中组部这次考察太突然了,肖鸿林几乎茫然无措,而且也太重大了,重大到可以影响到市委市政府副市级以上大部分人的前程,甚至可以影响到省委省政府部分副省级领导gān部的命运,政治格局一旦稳定下来,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肖鸿林很快想到了贾朝轩,贾朝轩和李为民是一对冤家,想当年争东州市副市长时,李为民败下阵来,却因祸得福升任东州市委副书记。这些年两个人都主管城建,在工作上都叫着劲,贾朝轩虽然去中央党校学习一年,但是势头上、口碑上明显不如李为民,很显然贾朝轩有些急了,狗急了,就要跳墙,就要咬人,没想到,这个不识抬举的贾朝轩居然盯上了自己的位置,而且背后打黑枪,手段相当卑鄙,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险些着了贾朝轩的道儿。
这次中组部考察组抵达东州,贾朝轩不会不知道,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对,把贾朝轩推到前台,贾朝轩这个人野心很大,嫉妒心又很qiáng,只要贾朝轩出面搅和,说不定中组部考察组会无功而返,李为民的升迁梦就会化为泡影。
想到这儿,肖鸿林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火,袁锡藩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老袁,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和你商量。”肖鸿林把烟盒扔给袁锡藩。
“老肖,花博园工程到底jiāo给哪家公司了?肖伟可是找过我了,让我向你求情呢!”袁锡藩深吸一口烟说。
“老袁,关于花博园工程我想好了,成立花博园建设指挥部,下设办公室,建设部、环保部、园艺部、攻关部、安全部等部门,东州的建设单位一个不用,全国招标,省得按下葫芦起来瓢,这样谁也别惦记,把花博园工程搞成东州市最gān净的工程。”
“老肖,这样做你就把贾朝轩给彻底得罪了。”袁锡藩不怀好意地说。
“无所谓得罪不得罪,得罪了他也翻不了大làng,他与李为民争了这么多年,很快就没有资格争了。”
“老肖,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老肖,怎么事先没有一点消息。不太正常啊!”
“老袁,如今的事情不太正常反倒显得正常,正常的倒不太正常,你赶快把消息散出去,搞得越惊天动地越好,动静越大,有的人就越坐不住,一旦坐不住了,就会露了马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袁锡藩老jian巨滑,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肖鸿林的用意,不禁从心里往外佩服。
“老肖,李为民太咄咄bī人了,老百姓夸他好,他就快成青天大老爷了,但是政治是讲究权谋的,考察组也不能到老百姓中考察,还不得机关gān部说了算,机关里有些人恨不得他下地狱,贾朝轩就是一个,提拔李为民,贾朝轩能气得背过气去,我们只要操纵舆论,就可以一掌控一切了。”
“老袁,现在你应该明白建花博园为什么不用本地公司的道理了,搞政治要识水性,看不出水深水浅早晚yīn沟里翻船。”
“老肖,上面这么用人也确实让人伤心。你老肖辛辛苦苦为东州奋斗了一辈子,到头来爹不亲,娘不爱的,东州真要大权落到李为民手里,局面非失控不可,李为民是个极难驾驭的人,这样的人极难相处,再加上一个争权夺势的贾朝轩,东州非乱套不可。”
“局势还不象你想得那么糟糕,他贾朝轩不是急着当一把手吗,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非常时期,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这个时候任何轻举妄动都只能是自毁前程,这一点,你老袁要切记呀!”
63、威胁
深夜,布满乌云的天空亮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沉闷的轰响,这轰响如闷鼓一样在城市上空滚动,呼隆隆,终于敲碎了夜空。
窗外不时被闪电照亮,bào烈的雷声接二连三地吼叫着。林娟娟睡得正香,根本没有听见雷声轰鸣,这时,一个黑影闪进了她的房间,那黑影yín亵地爬到林娟娟的chuáng上,像狗一样用鼻子闻着林娟娟身上的体香,然后轻轻脱掉林娟娟的内裤,重重地将身体压了上去……
外面大雨滂沱,房间里,娟娟裹着毛巾被,披头散发地坐在chuáng沿上嘤嘤地哭泣,袁锡藩叼着一支烟,深情地吸着。
“行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什么处女。”袁锡藩走到林娟娟身边,抚摸着娟娟的头发说。
“想不到你这么有身份的人竟然不gān人事!”林娟娟怒目而视地说。
“什么叫人事?只要是人gān的事都是人事。娟娟,你听我说,我从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的气质、谈吐、美貌、性感的身体,让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你知道,我守着一个瘫子十几年了,我内心世界很苦,是你到这个家后,燃起我重新寻找爱的勇气,你放心,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袁锡藩一边说一边把林娟娟搂在怀里。
“你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娶我?”林娟娟楚楚可怜地问。
“她是一个废人,再者说,她还能活几年,只要你真心实意地跟着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这时,另一个屋里传来一个女人重重的咳嗽声……林娟娟顺从地把头埋在袁锡藩的怀中,袁锡藩顺势再次把林娟娟压在身下……
肖伟为了说服父亲肖鸿林让华宇集团承揽花博园工程,听从了袁锡藩的建议,只身去北京找白丽娜,丁能通也亲自去机场接肖伟并把他安排住在昆仑饭店。
本来丁能通想把肖伟安排在北京花园,但是肖伟怕住在北京花园人多嘴杂走露了他到北京的消息,执意要住在昆仑饭店。
丁能通得知肖伟到北京是为了找白丽娜,差点误会,以为他是为他母亲关兰馨讨公道、兴师问罪的,吓得不敢告诉他白丽娜的手机,后来肖伟说明真实目的,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白丽娜接到肖伟的电话心里也咯噔一下,电话里肖伟称她为白姐,说是请她到昆仑饭店吃饭,有事商量。白丽娜挂断了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显然肖伟已经知道自己与肖鸿林的关系,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去肯定不行,去会是什么结果?
白丽娜想给肖鸿林打个电话,转念一想还是先了解一下肖伟找她的目的再说,量你肖伟也不会把我一个女人如何!于是,白丽娜悄悄地去了昆仑饭店。
当白丽娜按响肖伟的房间门铃时,肖伟透过门镜偷偷窥视了一会儿白丽娜,肖伟不禁被白丽娜的风韵和美丽所震动,想不到老爸会泡上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难怪袁锡藩建议自己来找这个女人,说老爸会听这个女人的,来的路上,肖伟还半信半疑的,现在他已经深信不疑了。
肖伟心想,这个女人跟老爸关系暧昧,就别请到房间里了,正好快中午了,还是直接到餐厅谈吧。
肖伟打开门很自然地问:“是白姐吧,我是肖伟,咱们到餐厅谈吧。”
肖伟与白丽娜握了握手,白丽娜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跟着肖伟上了电梯。
在餐厅,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肖伟为白丽娜要了一份燕窝,自己要了一份gān捞翅,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求你,至于你和我爸的关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权gān涉!”白丽娜听了肖伟的开场白觉得并无恶意,提着的心也就放松下来。
“肖伟,我实在想不出我能帮你什么忙?”白丽娜窘迫地说。
“白姐,你知道花博园工程正在招标,竞争的公司很多,我的公司实力很qiáng,一定能做好这个工程。但是我爸怕影响不好,一直不吐口,想请白姐替我求个情,我想我爸会听你的,事成后,我不会亏待白姐的。”肖伟一口气说完,从皮包里取出一个jīng美的长条盒子送给白丽娜。
“白姐,这是一条白金钻石项链,你带上一定很漂亮,就算是见面礼吧。”
白丽娜被这条昂贵jīng美的白金项链深深打动了,更为肖伟的绅士风度所折服。
“肖伟,既然你这么信任我,这个忙我一定帮,只是不知管不管用!”
白丽娜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个秋波,搞得肖伟心旌dàng漾,肖伟心想,“这个女人可真是个尤物,一双媚眼居然会放电,老爸喜欢上这个女人一定够他受的。”
白丽娜则暗自欢喜,心想,“肖鸿林的儿子一旦站在自己这边,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反对自己与肖鸿林jiāo往,即使肖鸿林不与关兰馨离婚,自己的幸福生活也铁定了。”白丽娜拿起肖伟送的白金项链情不自禁地往脖子上戴。
“白姐,真好看!”肖伟的话一语双关,说得白丽娜心慌意乱,竟带了半天也没带上。
“肖伟,好象卡在头发上了,帮我看看!”白丽娜妩媚地说。
肖伟起身为白丽娜摘出卡在项链上的头发,然后亲自给白丽娜戴项链,借机吃白丽娜的豆腐,双手故意碰了一下白丽娜富有弹性的rǔ峰,肖伟感觉就像摸了刚刚蒸好的白面馒头上,手感好极了,白丽娜知道肖伟故意吃自己的豆腐,回头妩媚地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肖伟,就在这一瞬间,肖伟和白丽娜仿佛情侣般温馨的镜头被人在暗处拍了下来。
送走白丽娜,肖伟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想洗个澡,睡一觉,刚脱了衣服,就有人按门铃,一个甜津津的声音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肖伟心想,“莫非是三陪小姐送上门来了?”光着腚走到门前往门镜里一看,果然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妹妹。肖伟心中高兴,二话没说,就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