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眸微微一沉,情绪渐渐冷却,最终化作一片冰冷。
欢情的药性,已经完全解除了。
柳青丝,一个原本是与他原本应该与他是路人,因欢情而有了交集。
救他,已是背了他的性子。
救了,也就救了。
照他的性子,欢情的毒,早在十个月前,就已经解了七分。解了这七分,余下的三分,也早已对柳青丝此人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早在十个月前,他就应该把这个温润如玉的人,扔出他的府第,任其自生自灭。可是,他却没有。
没有扔掉这个人,还为他把欢情余下的三分毒素拔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这样做的后果,不仅仅是自己都觉得奇怪,连大哥都觉得奇怪。
想起今日,那人把他叫去的一番训斥,冷凝的眸,更是冻结了几分。那人对他的训斥,他并不以为意,让他警觉的是,那人的训斥,让他明白了,柳青丝,已让他有了太多的破例。
留着青丝在这里,只会妨碍他的计划。
柳青丝对他而言,应该只是一个暖床的,也只能是一个为他暖床的。除此之外,绝对不可能有另外的一种存在。
为他解除欢情,只是因为舍不得那张脸......
轻柔地将怀中的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指尖轻触那温润的面颊,看着那清雅的人依赖地轻蹭着他的手指,低低的笑,响在喉咙里。
那人起了疑,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一切的胜败,都决定于极微小的细节,赢了,就得了一切。输了,连性命都不可能留下。
所以,柳青丝不能留。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个身体,即使是有些贪恋,却只能舍弃。即然要舍弃,那么,就让他最后一次享用这个身体。
手指熟练地撩起那青色的衣裳,抚触着那比丝绒还要细致的肌肤,将身体挤进那温润而狭小的窄径,激烈的摆动着,看着那清雅的面容渐渐地染上了晕红,慢慢张开的星眸里染着滟滟的水光,丰厚的红唇里飘逸着细碎而甜美的呻吟......
这个身体,真的很美,这张脸,他真的很喜欢......
青丝猛然张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那轻吻着自己脸颊的人,心禁不住地颤抖,他听错了么?凝脂刚才说喜欢,在一起这么久了,第一次听见凝脂说喜欢......
泪,禁不住从眼角盈落,手,慢慢地揽紧了身上男人的颈项,凝脂,凝脂,你可知青丝等这两个字,等了多久......
感受着身下的身体忽然地灼热起来,冷凝的眸微微地眯起,瞧见那清雅的面容羞腩的别开,温润的窄径颤动着将他嵌入的那一部分含得更紧,一股湿滑的液体自窄径深处溢了出来,使他的推动变得更加的顺滑,绝美的滋味......
男子的身体,他尝过无数次。男子的身体,从来都不是为这种行为而准备的,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如女子一样,拥有自然的湿润功能。然而,今天,他却从这具身体里,尝到了这种滋味。绝美的滋味。
这是为什么?
轻笑着看着那晕红的面容,他的笑,变得邪魅。清润如玉的人,此刻妩媚而动人,完全地为他放开身体,这是不是,代表这清雅的人,为了彻底的动情?
低吼一声,更加剧烈的贯穿着那白皙温润的身体,眼神却是冰冷的,只是,可惜,也应当是最后一次了......
伤害这样一个完全信赖自己的人,想起来就很兴奋呢!
青丝,青丝,你碰上我,真是不幸啊......
一次又一次地要着身下的人,直到那温润的人经受不住,昏了过去还是要着,直到自己再也无法挺起,才将疲软的那一部分从那绝美的胜地中抽出,取过衣服在身体上,手掌轻拍,黑影飘忽地从暗处出现。
"把他带走吧。"从云端坠落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呢?青丝,你会怎么样面对呢?很是期待啊......
到时候,你会怎么样的恨我呢?
身体里,灵活的抽动,让青丝羞羞地闭紧了眸子,凝脂怎么不会累呢?昏迷的意识再次重回清醒的时候,只感觉到身体里两根坚硬的事物,在扩张着他的内部。
在凝脂府里这一年的时间里,与凝脂频繁的情事,早已让他的秘地,敏感至极。敏感的内壁,轻易地就描绘出了身体里的事物形状,是两根手指。
是凝脂的手指么?
凝脂从来不将手指放进他的身体里。
今日......
今日却放了进来,如此坚决而强烈地扩张着他的内壁,还带着些许的小心。心,立刻盈满了浓浓的甜,凝脂,是在怜惜他的身体么?
怯怯地缩紧了后庭,让敏感的内壁收紧,放松,仿若活物一般,去取悦着那坚硬的手指。凝脂如此地怜惜,他自然应该取悦怜惜他的凝脂。
身体因为这样的意识,而变得份外灼热,喉间的吟哦,几乎逸出,却不想让凝脂晓得他已经清醒,也不愿意让凝脂看到他清醒,因为,他羞得不敢面对......
他与凝脂,是两情相悦的呢......
羞腩的时候,却想起了昏迷之前听到的那句喜欢,心,飞扬着,却在最甜美的这一刻,听到头顶响起了粗嘎的低语:"果然是极品啊,本王这两千两黄金,花得可真不冤哪......"
身体猛然僵硬,急张开的眼眸,惊恐地看着那俯在身上粗壮而黝黑的赤裸男人,是个陌生的男人,不是凝脂,尖锐的叫声,从喉咙里撕了出来,青丝挣扎着踢动着身体,抵抗着那在身体里蠢动着的指,不要,不要,不要......除了凝脂,他谁都不要......
男人不解地看着那适才还柔顺无比的清雅人儿忽然地变成了受惊的野兽,不住地撕咬着自己,高昂的兴致猛然消逝,原本准备在手指抽出后立刻挺入的坚挺,方刻软了下来,手指也不自觉地从那绝美的胜地里退出。然后就看着那人惊慌地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地缩在了床角,清雅的脸上满满的不安,让男人的心,忽地滑过了一丝的抽痛。
唐突了美人呢......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剧烈的敲门声:"爷,没事吧。"
男人站了起来,穿起了衣服,然后开了门,门外是一群面色凝重的男子。男人笑了笑,摆了摆手。动作间,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就挤了进来:"啊呀,啊呀,发生什么事了......魅儿啊,你好端端地叫什么,你可知道客人们都被吓到了。哟哟,为娘的不是瞧错了吧,我的魅儿怎么也会掉眼泪啊,真是怪了,你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接客都没有哭过,今儿个怎么哭了......我说魅儿,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营生了,有什么好哭的?快擦干净了,别叫客人见笑了......"
"这是哪里......"青丝怔怔地看着那花技招展的妇人左一句魅儿,又一句魅儿的,脑中一片空白,这里不是素家宅院,这里的每一个都透着古怪,什么客人,什么接客,什么营生,凝脂,凝脂,你在哪里,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