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噘噘嘴,不依起来。“皇上的话就不对了,我哪有媚了惑了您的心了?没有,您也只是宠我疼我,但是并没到了会为了我抛弃国家的地步,人家才不要当祸水被太后瞪眼睛呢。”
“难道真的不想要朕爱蝴蝶不爱江山吗?”我的手开始在他的腰间戏弄。
“您的话可是一诺十七八个鼎了,可不能乱说,我听听就可以了,别人要听到,那真是折煞蝶溪我了。”转过身从我的怀里跳出,我眉蹙,他复转身,对着我,装腔作式地帮我整理门面。“皇上,早朝的时间快到了吧。”美丽的唇里说出杀风景的话,我笑,并语。
“你真不希望了?”再把人搂来。
黑色的头颅停了停,抬头,美丽的眸子对着我,红唇扁了扁,张了启后,吐出。“不希望……希望又如何,终究,我生错了性别,而您是皇帝,没独首空阁已是悻然,我十五岁进宫,在您身边一个年头,早清楚了您的为人……蝶溪说真的,有皇上如此的疼爱……够了,在我能活的日子里,我不啬求。”
“你的病,朕可要太医院提命看着,你不会离开朕的。”搂紧了,我把这只蝴蝶搂在怀中,刻入心里,用多久我是不清楚,但一定会是最难忘记的那个。
“皇上……”被勒紧了喘不过气来,蝶溪咳嗽起来,我忙回神,放开。
“蝶溪。”我唤他的名。
“恩……”松开了,揉着胸,他还是回了我。
“朕送你蝴蝶好吗?”我茫茫然得说,一时兴起,居然想送他那样东西。
“蝴蝶?”
“对,一只蓝色的蝴蝶,青石琉璃做的蝴蝶簪子。”
“皇上,你说笑话,蝶溪又不插那东西的,不要,放着浪费。”
“送给你,你就要,不要就是抗旨。”我怒起来,声音变的低沉。
张开困顿难受的眼睛,他盯着我,我盯与他,点头。“那好吧,蝶溪帮你藏着。”
那是一根乌青金棒的簪子,一直蝴蝶在珠花摇曳间飞舞,琉璃的光芒点缀着蝴蝶的翅膀,在烛光下变幻美丽的颜色,形成了青,黄,绿的色彩,更有白芒在蝴蝶翅膀的周围滚动,是白色的金。
“好漂亮的簪子。”在我把簪子放到他手上后,他细细瞧过后抬头望我。“这个是为了蝶溪做的吗?”
我轻笑,把簪子捏实了放在他的素掌间,笑道。“这蝴蝶你喜欢吧。”
“喜欢,喜欢,好漂亮,任何人都该喜欢的。”
“你喜欢就好,帮朕好好的收藏着吧。”顺便把我的记忆一快儿收藏了去,我盯着他兴奋的眼睛,心里补充道。
“蝶溪一定会的,用生命保护它。”
我笑,又不做回答。
看他爱护的眼神,似被这簪子迷去了心魂,我笑着揉揉他的头,然后问他要来听说是为了我特意缝的高靴,换去脚上那双同样有着蝴蝶的丝履,在他怀疑不解的目光下,我把换下的鞋子一并丢给他。
“帮朕保存着。”丢下一句,我起身,准备上我的早朝去。
“皇上……”对于我匆匆来,又匆匆走满是不解的蝶溪,在我离开的背后叫道。
我却挥手,没有回头,因为不想,不想让我自己再去看被丢弃了的过去,茫然独自地走出轩蝶小斋,穿过庭院花苑,莹莹犯白的天际,石子路旁的清水溪湖里,涟漪出自己的容貌来。
水里倒影,熙熙攘攘,汇聚凝合,居然变出一张清秀模糊的面孔,若不仔细瞧还会以为我那蝶妃就站在身旁,但是此处就只有我一个。
这般面孔我自当不回陌生,是五年以前的自己,还瘦小盈弱,与现在的蝶溪差不大的年龄,只可惜,那时候的记忆随着时光或是自己刻意统统如这水中影,成了风动既逝的水影。
央或是自己不想在见,伸脚随意的把地上石子踢进,扑通声中,涟漪发散收敛,等待在汇聚时,我已没了耐心,侧身离去。
一夜时间不算短,不算长,我累了却也舒畅,世间何其大,我还是喜欢爬进自己的壳壳里,做傲视天下的井低蛙,只因为,软弱不适合啊……不适合我,做帝王的无奈,很无奈。
上早朝,让喜欢受虐的臣子们来证实,我到底有多无奈。
恶劣的心情全部扫开,开心地,罢驾金銮殿。
——第五章——
鹰飞流觞,蝶于黄泉
每年,流觞最大的节日莫属庆鹰会。
白头孤鹰自古接是流觞的吉祥物。每年到鹰再次降临的时候会举办大型的庆鹰会——届时将在会上选出一名最勇敢的勇士。比赛内容为谁能驯服一只孤鹰谁就是胜者,不过此项目极其危险,每年死在这上面的人数也是甚多。
而全国的百姓也会在这天欢歌乐舞,勇士,轻笑,我一直想,他们会雀跃的原因实际上只是因为这天可以见到他们的皇帝我,平常百姓要见到皇帝自然不是简单的,但是那一天,他们的皇帝会坐在高台上,看从全国的勇士中脱颖而出的那个,来降伏每年也只有五月才会出现的白头孤鹰。
去年,前年,在上上年,降伏老鹰的都是我的弟弟——帝夜晟。
会心一笑,我看着正开始搭起的台子,慢慢地加筑起,我的头也慢慢伸长,抬起。
一双手握着我的脖项,开始揉起来。
“夜晟,你不去练习吗?”手指上粗糙的程度让我回头,有这样的手,还敢擅自摸上我肌肤的人,普天下不做他人想。
这不,果然如我所猜的,一身黑装的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正站在我的背后,现在则在我的面前。
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肌肤,比我健硕的身材,一双邃亮晶黑的眸子,难怪了,如此男儿气概,全天下的女人都会为之倾倒,不过,也可惜,我是个男人,还是喜欢纤细美丽的人儿。
他像是我后宫里那些个只为照顾我而活的人们,把厚实但是轻盈的衣杉披我身上,学着的样子到也不错,我并没阻止,因为高大的他可以为我挡去刺眼的阳光,形成的阴影里,我到也不忌讳成为被保护的那个,只是很怀疑,为什么他是我弟弟,却比我来的硕长。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跟你站一起,朕都会成女人?”是感觉还是别的什么,我就是觉得,站他边上好象失去了威严这东西,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柔弱的对象。
想让当事人的他来回答,但是,他却只是微笑,并没回答我。